懿贵妃也慌了神,她也顾不着左边的眉毛只是画完了一半,衣服还差扣了一个纽扣,她就这样随着宫女的声落,急匆匆地出来叩见皇上,叩见皇后娘娘。恭亲王见懿贵妃给皇上皇后行礼完毕,也急着给她行礼。
他对懿贵妃所行的礼仪,行到了一半,就被林峰打断,说:“恭亲王!以后你不用给妃子们行礼,妃子们应该来给你行礼。”
懿贵妃听着这话,她反应急速,殷殷勤勤地给恭亲王行礼,而且眉毛飞扬,似乎是要给他传情达意。
林峰心里充满怨怒,他疏远地说:“懿贵妃!你平时是怎么教导淳儿的,你怎么能让淳儿骑在一个太监的身上,当马来羞辱呢!”
还不懂事的载淳顶嘴道:“皇阿玛!安公公是我的小狗,不是马儿。”
林峰不理睬他,仿佛他人太小,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大人没带好的榜样。他带着气愤骂道:“你太······无耻了,这要是传扬出去,多不好听。对于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就是借题发挥的好机会,他们说我们虐待奴才,没有宽待下人,引起上行下效,因为他们总有理由说,上梁不正下梁歪,皇上在朝堂上教导我们恩待下人,却私自在宫里虐待宫女太监。”
宽仁宅厚的皇后,轻轻咳嗽了两声,以示皇上最好是少说两句,不要说话不留情面,让懿贵妃下不来台,没脸见人。林峰认为皇后有话要说,她此时要说什么呢!无非是想劝导自己,来安慰懿贵妃罢了。
她倒是想当好人,自己当坏人,在懿贵妃面前,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自己还没训斥够了呢!她就这么心急着替犯错的人开除无罪了,皇后太善良了,做人也太软弱了。
他没给皇后讲话的机会,但有意来烘托皇后说:“爱妃!你不要替懿贵妃说好话,朕知道你要说什么,懿贵妃所作所为的,无不让朕气愤交加,这是让人难以容忍的错误。”
“皇上!”皇后禁不住提醒道:“您就不能给妹妹解释的机会吗?”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朕都看见了,难道懿贵妃还要争辩不成?”一句话就把懿贵妃千言万语顶了回去,变成哑巴,丢人现眼在那里,使她感到无地自容!她那张黑线难看的脸色,和那双狰狞恨怒的眼睛,构成了她的思想活动。
她不时用她那双可怜的眼睛,瞥向恭亲王那边去。她最怕的,是恭亲王看着她笑话,而没有怜悯她。在梦中情人的面前丢尽了脸面,该是一件多么受辱,而致人恼羞成怒的事。不管怎样,她都要忍着,忍着势不如人的伤痛。
在她眼角隐隐流出了两横眼泪,皇后也很是看不过去,女人最懂得女人的心思意念了。皇后有意要拆林峰的台面,把他高涨的气焰弹压下去。皇后走到懿贵妃旁边,帮她接了没有扣上的纽扣,她没有说一句安慰的话,但却是用真心实意的行动来宣告了她的安慰。
林峰用眼瞪了皇后,可皇后就是不理他,她正在跟懿贵妃姐妹相亲地亲热着,容不下他丝毫的余地。皇后跟自己唱反面,也用不着如此来坍塌自己的面子呀!林峰只好在心里苦叹着,两个女人就一台戏了,要是加上丽贵妃,自己肯定吃不消,造成消化不良。
林峰为了转移众人视线,化解尴尬,他问跪在地下的,甘当淳儿驾骑的那个太监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皇上!奴才名叫安德海!”他说时抬起头来又迅速地俯头下去,他斗胆进谏道:“还请皇上给奴才为贵妃娘娘求情几句,这事真不能怪贵妃娘娘呀!都是奴才一个人的错,是奴才为了讨好小主子,千方百计来给小主子当牛做马的,还请皇上恕罪。”
这该死的安德海,林峰有点下不来台,情面宛如是被狗咬的骨头。幸好这时皇后及时救驾道:“皇上!您不是说要去恭亲王府吗?”
“噢!是!朕差点忘了,淳儿!过来皇阿玛这边,皇阿玛带你去跟白灵姐姐玩。”载淳害怕他,不愿意与他亲近,他见皇阿玛走过来,他就跑到皇后身边去。
淳儿如今大的,皇后已经抱不起来了,她选择牵着淳儿的手。林峰为了挽回被这小孩掰掉的面前,他要掰回来。他知趣地靠近皇后,载淳见他过来,试图想挣脱皇后的手,皇后哪会让他如愿以偿。她就像逮到小兔子一样紧紧抓着他的小胳膊,心里得意着,小样的你还想跑,但她嘴上却说:“淳儿乖!让皇阿玛牵着你的右手。”
林峰感激地看着皇后,皇后则深情地看着他,他们俩人会心一笑,一左一右地拉着载淳的手。待走了两三步,林峰回过头来对安德海警告,道:“下不为例!”这话虽然是对安德海说的,可让人听起来更像是对懿贵妃说的。
懿贵妃愤恨地凝视着他们远去,安德海为了赎罪,他屁颠屁颠地来讨好懿贵妃,说:“主子!您可别生气,皇上不会怪罪您,皇上怪罪的是奴才。”
“可皇上刚才骂的人是本宫,不是你这狗奴才。”
“这·······!”他转移锋芒道:“一定是皇后娘娘怂恿皇上干的,刚才皇后娘娘试图安抚主子,奴才全都看得见,皇后娘娘这是给主子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