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闲来无事,于是忍不住打开西洋书物细细品读了起来。朕越读就越回味无穷,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感觉西夷洋人的书里,处处新奇有趣,妙不可言!中堂大人!不如朕也送你一本西洋书物,让你饱受西夷洋人与我华夏不同文明的博大奇论如何?这些书都是经过西夷洋人的能人贤士翻译过的,朕能看得明白,学习到的东西,保准你中堂大人一样明白其理,深邃其意。”
“皇上!微臣对我华夏文明还浅读狭闻,怎敢去涉猎西夷洋人的高谈阔论呢!微臣不才,不懂洋物,也亦不想近洋物,有道是恭亲王常常在家习洋务学,何不多送他恭亲王几本,好聊表皇上对恭亲王的爱戴之心。”
“中堂大人不接受朕对西洋之学便是了,何必把人家恭亲王牵连进来呢!中堂大人!你处处针锋相对恭亲王!其心不善呀!人家恭亲王哪像你这般,害人害得如此明目张胆;人家恭亲王更不会像你这样,扭扭捏捏不像样,恭亲王早已经接受西洋书物,涉猎博深了,你还在这里固步自封,抵制洋学中用。
朕告诉你中堂大人!朕前天时候,已经送几本西洋书物给恭亲王饱读审阅了,不用你中堂大人来提醒,知道吗?”
好像道理全跑到皇上和恭亲王那边去了,自己倒成了十恶不赦的奸诈小人了。他赶紧出位求饶道:“还请皇上恕罪!微臣对皇上忠心耿耿,对恭亲王恭敬有加,绝无二意,还请皇上明鉴。”
“朕何尝不知道你肃中堂一表忠心呢!这里谁敢怀疑肃中堂是奸臣当道,拥有叛国谋逆之心呢?恭亲王!你会吗?”
“回皇上!肃中堂绝对是忠心耿耿,并无他意。”
“肃中堂!你看人家恭亲王对你多好呀!你还想明里暗里地陷害人家,你这眼睛里容不下沙子的人呀!得好好改改了,不听朕所言,吃亏在后头,知道吗?”
“皇上教诲极是,肃顺对皇上的一片好意,已经铭记在心。也感谢恭亲王不计前嫌,多有得罪,还望恭亲王宽宏大量,高抬贵手来化干戈为玉帛。”肃顺大汗淋漓,气喘郁郁。
林峰有意来成为大臣之间的和事佬,他说:“恭亲王!中堂大人已经对你虔诚悔改,并且表意至深,你看你是不是要跟肃中堂握手言和呀!”
想让恭亲王跟肃顺握手,他是做不到的,他不屑与这种卑鄙小人拥有任何的肌肤相亲;肃顺倒是不会那么介意,他这人懂得随机应变,正所谓适者生存嘛!何必拥有那么多计较介意呢!这是犯不着的愚蠢,精明历练的他,当然不会去拒绝一切对他好的东西啦!
恭亲王对肃顺,就像周敦颐的《爱莲说》,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也!肃顺仿佛得了非典,轻易地不敢触碰。
他恭亲王不肯接近肃顺,但并不代表肃顺没有那个意愿,他恭亲王可以站在那里不动,但并不代表肃顺也站着不动,稳占如山地来冷落了皇上一片苦心诚意。他毕恭毕敬地走到恭亲王的面前,伸出右手,恭亲王故意要凉他一会,考验他的耐性,好丢他的脸面。
恭亲王把头别过一边去,看着那些朝中大臣的反应,他们似乎都在眼巴巴地看好戏,似乎这场戏丢得不止是肃顺的脸,更是在丢自己的脸面。他意识到事态不太对劲,坚持着不跟肃顺握手,似乎丢自己的脸面更多。他想到关键点上,就迅速地伸出自己的右手去,性急地跟肃顺对握。
肃顺还认为恭亲王摆架子要摆上半天呢!想不到还不到一分钟,他就乖乖地就范了。恭亲王为了打消刚才迟误丢了面子的尴尬,他有意要对着皇上发难,更是来转移诸位大臣的视线,提醒道:“皇上!您还没有回答微臣的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