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来到了皇后的寝宫,刘公公跟随其后,这太监,话真多,一路不停地喽啰着皇后的各种事情,简直跟嗡嗡不绝的苍蝇似的。林峰瞭眼望去,只见“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李白的诗句历历眼前。
他挥手把刘公公屏退下去,皇后再怎么哀痛生气,也不敢不过来给皇帝请安,说:“臣妾叩见皇上!”这话语的疏远,仿佛牛郎织女相隔着银河。
他双手有心无力地扶起她,问道:“爱妃!你这是怎么啦?你看你这双爱哭的眼睛,刺痛了朕的心。”
她编了谎言,心不由衷地回道:“皇上!也没什么,只是臣妾一时的乡愁,忍禁不住的泪水,何烦皇上亲自驾临呢!”
林峰把她匡扶到床边,坐下,然后轻轻地把她怀抱在心中,感叹道:“爱妃!朕也想母后,可是朕的母后却永远想不回来了。”
吓!他真会装,皇后的装,在他面前只算是小巫见大巫了。他装起怜悯的模样,直把皇后的心捕获,软得跟一盒泥糕似的,动容的泪水从涓涓细流中突然倾盆而出,婆娑满面。她边抹着泪水边哭,还能哭泣出话来,说道:“皇上!都是臣妾不好,惹皇上烦心。自从太后仙世,臣妾心中深知皇上对太后日日思之,夜夜伤怀,臣妾没能体谅皇上的心思,都是臣妾的错。”
“爱妃!没事!朕只不过是一时惦念起母后而已,这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不知母后在天庭之上过得还好。如果母后想念皇儿了,就请太上老君给皇儿托个梦,好让皇儿跟母后见见一面。”
皇后不许皇上说这话,她说太后定会在天上显灵,保佑着皇上的龙体安康。俩人各自在那儿悲悲戚戚了一会,也不知是真动了眼泪,还是演戏演得太真出来的泪水,过了一会儿,他们方才各自收容起哀伤的眼泪。
皇后明知故问于他,说道:“皇上!是不是懿贵妃答应帮忙,替皇上批阅奏章了?”
林峰假意地笑道:“哦!懿贵妃呀!她不忍心看朕被案牍劳累,就自告奋勇地来替朕分忧解困啦!”
皇后的脸色已然变得很难看,她的表情不可理喻地扭捏着,可想她心灵那一股有苦说不出的滋味。皇后的情感,林峰何尝没有察觉到,她脸上的焦虑不安,别扭忧愁,他全收揽在眼里心中。
一个是古代的咸丰,一个是现代的林峰,他外表虽然看起来英武刚强,其实内心却很柔软。他不忍心太过激将于她,有意收住了嘴巴,说道:“爱妃!不要伤心了好吗?朕永远都在等待着你的心意,朕多么希望,陪在朕身边,跟朕一起审批奏折的那个人是你。朕不稀罕什么懿贵妃,丽贵妃,朕的心中只有你。”
“可你昨晚······昨晚让懿贵妃在你那儿留宿了。”她含羞带怒地别过脸去,林峰想这女人一旦吃醋起来,简直是一老虎,摸不得她屁股,她咬人的厉害,真使人情不自我地心痛。
他的心意已定,回道:“朕今晚就在你这儿留宿,爱妃这可满意了吧?”
“皇上!臣妾不是那意思。”也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林峰恭耳听之。
“爱妃!”他覆住了她的嘴,说:“你需要什么,朕都能满足你。”这句让人浮想联翩的话,使皇后油然而生出,在那个奇异之地的情景,皇上在那里也曾对自己说过,爱妃!你现在需要什么,朕都能为你实现。
她依稀记得自己的回答:“皇上!臣妾需要你!”可这回她却如何也不敢抬起头来,跟皇上提任何要求。她全身都在发热,鼻孔,嘴巴,眼睛,双手以及双脚,几乎热得发烫。
与她肌肤相亲的林峰,立刻就慌了心,他的右手翻过来,搁在皇后的头上,急切地问道:“爱妃!怎么这么烫,你发高烧了吗?”
她挣扎着要从皇上的怀抱中起来,说:“皇上!臣妾没事。”不管她怎么说,林峰都要向着外边喊宫女,快传太医。那站在外头的宫女倒还算醒目,远远地给他回了话,说:“是!”
不久太医提着箱子过来了,他隔着帘幕,替皇后把脉探病。林峰焦虑地在那里踱步,见太医诊断完脉后,慌急地问道:“太医!皇后这是怎么啦?严不严重?”
“回皇上,皇后娘娘由于忧愁过度,身体疲乏所致,并无大碍,请皇上放心。”他开了几方药,让林峰过目,林峰哪里懂这些,给了太医一些心意,就把他打发出去了。
他抱着皇后,心里边疼惜,嘴上却边埋怨起她对自己的不爱惜,说:“爱妃!你真傻,以后不许这样。”现在皇后才明白,皇上骂人真傻的意思,是关爱的定义,倒是自己误会了皇上。
她忍不住又滴了几颗眼泪,说“皇上!都怪臣妾不好。”
“傻瓜!什么都不用说了,好好躺着休养吧!”
“嗯!”在林峰起身的那一刻,她拉住了他的手,哀求道:“皇上!请不要离开臣妾的身边。”
“朕没有离开爱妃的身边。”他本来是想亲自去给皇后倒一杯热水过来,现在他只好吩咐宫女了,说:“玉子!去给朕倒一杯热水过来。”
“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