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峰恭送皇后出去不久,就有太监急报,说:“皇上!肃中堂,怡亲王载垣,郑亲王端华,还有军机大臣穆荫,匡源等人求见皇上。”
林峰皱起眉毛,回道:“你就说朕的身体不舒服,不见。”
“嗻!奴才这就跟肃中堂等人说去,说皇上的龙体不舒,免见。”这奴才反应真快,似乎太监宫女靠的是那一张嘴巴,嘴巴灵活了,生活起来才舒服。就像鹦鹉,长得好不如它唱得好,只要把话给学好了,才能讨好主人的喜悦,主人才会赏赐给它更美的食物。
就在那太监转身之时,皇帝叫住了他,说:“你······过来朕身边。”
“嗻!皇上!”他卑微地弓着腰,似一把加满了力量的弓箭,走起路来像少女的脚步,翩翩起舞着,漂移到林峰的面前,问道:“不知万岁爷对奴才有何吩咐呢?奴才定当竭尽全心全力地去办,替万岁爷车前马鞍,在所不惜。”
林峰起了厌恶之心,反问于他,道:“朕已圣旨下去,宣告天下,朕得了一种病,不得痊愈,那病就叫做失忆症,公公可否知晓此事?”
“回万岁爷,”他点头哈腰地回道:“奴才对此事有所耳闻,但如今见万岁爷一切正常,龙体安康,如虎升天,奴才就想,万岁爷哪有跟外头人所说的那样,病入膏······!”
“膏什么?你这奴才,今天怎么讲起话来,就没有往日的聪明伶俐了。”其实他也不知道此太监往日情形如何,他只是凭着作为现代人的品性,凡是对下属的人,铮铮有声。现在对那奴颜尽出的太监这样,想必是为了树立龙威,培养出皇帝的霸气吧!免得皇后又说,“皇上,你的龙威虎胆到了哪里去。”
林峰的苛责,可把这奴才吓得半死,扑通一声地跪下,哀饶道:“皇上恕罪,奴才该死。”
“还不快快请起!”林峰真是受不了这些宫女奴才,嫔妃佳丽,动不动就跪地求饶,让他这个现代人情何以堪。
那太监仿佛受了巨石承压,把自个儿的腰,更加地驼背了。他不敢看着皇帝,眼珠子眯着地板,宛如地板能冒出来什么事物。只见几珠水滴铺盖在地上,像一层薄薄的云雾,他伸手往下一摸,可不得了了,他已经被吓得尿裤。
这事要是给李公公,安公公知道,非笑掉几颗门牙不可。林峰要是知道了这事,一定会笑痛了肚子非可,而且还把这太监丢人现眼的事,带到皇后的寝室去,说这奴才胆敢在圣上的面前撒起尿来。
林峰见这太监古怪,就问了他说:“公公!你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朕给你宣太医过来。”
这太监认为圣上知道了这丑陋的事,心里就起了慌乱,皇上关心备至的话,在他听着反而成了有意的作弄。这可如何是好,幸好他聪明过人,往往能在非常时刻急中生智,答道:“回万岁爷的话,奴才昨晚跟着两位娘娘担心圣上安危,一夜不睡好觉,劳累所致,还望万岁爷恕罪。”
林峰最会关心别人了,他对自己的下人,是那个体恤。他深有体谅地说:“有劳公公辛苦了,既然昨晚睡不好觉,想必公公的眼皮早已相互打起架来了,回去睡觉吧!”
这太监听得那个感动呀!真恨不得找一根柱子替万岁爷尽忠报孝去。平时太监的声音像是一只公鸡,不论是小太监还是老太监,尖起喉咙那个响亮,连公鸡都得俯首投地。可这太监只顾抱着万岁爷的话感动,倒沙哑起声音来了,里边凝聚着千言万语的感恩,说:“皇上万寿无疆,洪福齐天,奴才感怀涕零,这就遵听万岁爷的话,回去好好地睡他一觉。”
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正在尿裤,心想此地不宜久留,要是让皇上知道,自己的谎言就会被识破,盖一个欺君大罪,那可是死无葬身之地了。他想到了厉害之处,便急急忙忙地朝门口转过身去。
“慢着!”皇上的口令让这太监的尿液瞬时倾盆而下,撒个满地。林峰还没转过身来,并不知道这太监的可笑。
这太监嬉皮笑脸地咩咩咩着,跟一只失去了母亲的小羊似的。他说万岁爷还有什么吩咐,奴才立刻就去办。林峰背着他问道:“你这奴才,明知道朕得了失忆症,还不快快给朕报上名来。”
“万岁爷!奴才是金环呀!万岁爷不记得了吗?”他这句失误的话,又把他吓了一跳,他在心里暗骂自己真该死,哪时候这么糊涂过,偏偏就在这个时候,糊涂的真要命。刚才万岁爷的话,明明已经讲得透彻,现在还敢反问万岁爷不记得了吗?这不是明知故问的欺君大罪吗?
幸好林峰不会计较了这些,这要是换了其他主子,非治他的罪不可,比如懿贵妃丽贵妃等人,这些都是不好惹的主。
林峰避开这奴才,背对着他道:“金环!你下去吧!记得告诉肃中堂,载垣,端华等人,朕身体不舒服,等朕的身子骨好啦!朕亲自召见。”
金环领着圣上的话去了,肃中堂,载垣,端华等人已在门口等候多时,他们心焦意虑,只恨不得夺门进去,胆觐圣上,说:“皇上已几日不理朝政,致我大清安危于不顾,臣等体谅圣上龙体不适,但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