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回路转,汉军胜利了,欢喜了,哭泣了,他们活命的希望大多了,谁能不高兴?
“大汉万岁!”幸存的数万匈奴跟着吼叫起来,他们心中欢喜,吼得山响,仿佛他们是汉人而不是匈奴似的。
欢呼声在继续,哭声在延续,喜悦的气氛笼罩在龙城,经久难散。一个时辰后,汉军的喜悦之情稍却,欢呼声,哭声渐渐平息下来。
众将已经聚到周阳身边,把军臣单于围在中间,象打量跳圈的猴子似的,打量着军臣单于。军臣单于真的了不得,汉军那般喜悦,他仍是直挺挺的跪着,周阳逮住他是什么样儿,他仍是什么样儿,没有任何改变,哪怕是眼珠都没有转动一下。
汉军的欢呼声,是因他而起,他竟然充耳不闻,仿佛没有听见似的,这份定力,让人不得不服。
在汉军和匈奴所有人中,最苦的便是军臣单于了。此时此刻,他脑中嗡嗡直响,天旋地转,随时可能晕去,就是晕不过去。他想哭,却是裂着一张大嘴,就是哭不出来。他想流泪,眼睛瞪得滚圆,却是无泪可流。
之所以如此,那是因为军臣单于的泪水已经为匈奴流干了!他的哀痛之情已经为匈奴丧尽!此时的军臣单于,正如周阳所说,不外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这是单于么?”李广一双虎目圆睁,打量着竹竿似的军臣单于,有些难以置信。
“怎么又不是?你不是欢呼过了么?”程不识一双虎目中光芒四射,定格在军臣单于身上,非常肯定。
“我不是这意思,我的意思是这太难以置信了!就他这人,就算瘦成竹竿,也与众不同,要高出别人一头!”军臣单于个头极为壮硕,即使变成瘦狗也比别人高,李广这话极为形象。
“谁要是有他那样的遭遇的话,都会一样!”程不识笑呵呵的指着军臣单于:“单于,你可曾想到,你也有今日?”
军臣单于的遭遇是最为痛苦的,任谁处在他那位置,都会变成眼前这般,实在是非人的折磨,就算拥有铁石般的心肠,坚韧的意志,也是承受不起这般打击。
“没想过!”程不识原本是随口一问,哪里想得到,军臣单于竟然轻声回答。他的声音很轻,细若蚊蚋,要不是周阳他们的耳音极好,还真听不到。
“这……”程不识绝对想不到木偶似的军臣单于竟然会回答他的问话,嘴巴不得由裂开了。军臣单于连哭都哭不出来,还能回答他的问话,这也太扯了吧。
“咦!还能说话!”李广却象发现新大陆似的,倍觉新奇,眼珠一转,嘴角掠过一抹邪笑:“站起来!”
军臣单于精神遭到沉重打击,回答程不识的问话还有可能,要他站起来,无异于天方夜谭,众人摇头,飞将军也太能搞事了。然而,让他们想不到的是,军臣单于竟然应声站了起来。只是,他的动作很缓慢,摇摇晃晃半天才站起来。跪了这么长时间,腿脚发麻,站都有些站不稳,仍是在摇晃。
“这个……”李广不过是试探罢了,哪里想得到军臣单于竟然真的站起来了。
“你不是单于!”李广一脸的惊愕。
“我是!”军臣单于细声细气的回答,有气无力。
“你不是!”李广不住摇头:“单于的胆子大着呢!当年,我追得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他宁死不降,连我都很佩服。你如此胆小,有问必答,你不是单于,。”
军臣单于的胆子有多大,周阳他们都知道。即使军臣单于给周阳活捉,也不可能有问必答,他支唔不言,甚至谩骂,这才是他该做的事。李广一席话,说得众人不住点头。
“我是!”军臣单于的声音很小,却是笃定。
“大帅,真是单于?”李广、程不识他们打量着军臣单于,很是难以置信。
“错不了!”
周阳也是难以置信,却敢肯定这是军臣单于。军臣单于如此不堪,让周阳想到了植物人。军臣单于的遭遇,是人生最痛苦的遭遇,他的精神遭到最为沉重的打击,他变成植物人,也在情理中。
“有些难以置信呀!”李广他们把军臣单于再细细打量一通,不得不断定,这是军臣单于。堂堂匈奴单于,变成了行尸走肉,要不是李广他们亲眼所见,还真不敢相信。
“能骑马吗?”周阳抚着额头,打量着军臣单于。
“能!”军臣单于回答得很简洁。
“给他一匹马!”周阳手一挥,立即有兵士牵过一匹马。
军臣单于木然的接过缰绳,站在当地,没有任何动作,就象个木偶。
“上马!”周阳下令。
“好!”军臣单于简洁的回答了一个字,抬脚上马,动作极为缓慢,好歹是爬上了马背。
军臣单于自始至终没有一点生气,要他做啥就做啥,没有异议,也没有过多的动作,象个木偶。只不过,他这木偶的提线是操于周阳之手。
“给他吃的。”周阳打量着军臣单于,不住摇头,原本以为抓住军臣单于会有一番唇枪舌剑,哪里想得到,军臣单于变成了木偶,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