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
当然,在这之外,牧民还有占领肥美水草地的贪念。
这一次,军臣单于要破汉,依然离不了匈奴牧民给赶牛送羊。按照匈奴的传统,这些牧民应该是随在大军后面,而不是超前。
匈奴信心十足,此战必胜,匈奴牧民在龙城已经呆不住了,他们的心早就飞到汉境,飞到中原,飞到土肥水美草青的江南之地。让他们呆在这里,是一种折磨,军臣单于此时的心情极好,愿成人之美,欣然同意。
让牧民走在前面,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为大军准备好吃食,烤好羊肉,煨好马**,匈奴大军只管行军便是,进军就会更快。
有如许好处,军臣单于当然没有理由不同意。
“大单于!大单于!”
匈奴牧民齐声欢呼,使劲挥着胳膊。
消息一传开,成群结队的牧民,骑着骏马,赶着牛羊,唱着牧哥,喜气洋洋,开始向南进发了。
早日赶到汉境,占领更加肥美的土地,这是匈奴牧民的贪念,谁还愿意呆在龙城,忍受这冷如弯刀的寒风?
若是从空中望去的话,只见不计其数的匈奴牧民,赶着牛马,拖家带口,喜气洋洋的朝南赶去。洁白的雪原上,只见人头攒动,黑压压的一片,滚滚南去。
望着欢声笑语不断,快速南进的牧民,军臣单于意气风发,手中的马鞭虚抽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去吧!去吧!”
“大单于,这是不是有点危险?”中行说眉头一拧,有些担忧的,道:“他们没有军队保护,若是遇到汉军,岂不堪忧?”
“哈哈!”军臣单于心情实在是太好了,大笑声中,手中的马鞭在中行说身上轻抽一下:“那又能怎样?就算是周阳来了,难道他还能放把火把冰天雪地烧了?”
“哈哈!”
一众大臣齐声大笑。军臣单于说得没错,就算周阳来了,也不可能再象数年前那般,一把火把草原给烧了,牧民先期南下,一点问题也没有。
“可是,奴才总是心惊肉跳,好象要出事。”中行说双眉紧拧。
“啪!”军臣单于手中的马鞭重重抽在中行说身上。中行说猝不及防,吓了一大跳,惨叫一声:“大单于,你这是……”
“这下,你不会心惊肉跳了吧?”军臣单于大笑不已,好看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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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未央宫,养心殿。
汉武帝站在窗前,面朝北方,两道浓眉紧拧在一起,皱成了一个川字,一脸的凝重之色,双手紧握,太过用力,手背微微有些发青。
刘彻身后,站着一个与他年岁差不多的少年郎,极是高大壮硕,身材颀长,两道浓黑的剑眉犹如出鞘的利剑。面如冠玉,极是俊朗。
他是刘彻的两大伴读之一,著名的张骞。
此时的张骞,微微有些奇怪,试探着问道:“皇上,你怎么老是朝北望?”
张骞是个极为聪明的人,他却是想不明白,这些天,刘彻为何老是北望。一有空,刘彻就会站到窗前,望着北方,双眉紧拧,仿佛有天大的事情似的。
张骞是刘彻的伴读,两人自小在一起读书识字,知根知底的,就没有见过刘彻如此凝重,要他不惊奇都不行。
“姐夫到了雁门有些日子了,不知道有没有出发?”刘彻没有回头,紧盯着阴霾的天空,仿佛自言自语似的。
“大帅去了雁门?”张骞一双眼睛瞪得象铜铃,有些难以置信:“大帅的车仗不是还在长安吗?怎么可能去雁门?”
周阳的行踪属绝对机密,张骞自然是无权知晓。周阳的车仗天天在长安四处逛悠,动静很大,谁都知道周阳仍在长安,却突然从刘彻嘴里知晓周阳早就去了雁门,他哪能不能惊的。
“那是迷惑匈奴的。”刘彻的语气很是冰冷,紧接着就陡转高亢,振奋异常道:“朕的二十五万大军,就要在姐夫的统帅之下,杀奔龙城!”
“杀……杀奔龙城?”这消息太过骇人了,张骞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不顾一切的指着刘彻,惊讶万端的问道:“皇上,你没说假话吧?”
这是惊天的消息,若是不明究里的人,乍闻之下,自然是不会相信的,听在张骞耳里,仿佛千个万个焦雷在耳畔轰鸣似的,脑中嗡嗡直响。
“要不如此,朕怎么会北望?朕是在等候姐夫的消息!”刘彻猛的转过身来,紧盯着张骞,问道:“张骞,你说,这一仗,大汉能胜吗?”
眼睛瞪得滚圆,极是紧张,胸口急剧起伏。
这一战的干系太大了,尽管知道周阳用兵奇诡,将士们怀有必死之心,可是,刘彻仍然担心。不能怪刘彻,实在是此战对汉朝太重要了,若是此战胜了,就是毕其功于一役,汉匈战争基本上划上了句号。
若是失败,后果极为严重,就得一仗一仗的来打,会死伤无数,国力大耗,谁都会紧张。
“这个……”对这问题,张骞哪敢下结论,不由得张口结舌。
“皇上,大帅的军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