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请。
“我不想做皇上,只想与父皇在一起!父皇,你怎么就不管孩儿了呢?”刘彻依然扑在景帝尸身上,哭得极是伤心,眼睛象水一样渗出来。
刘彻是景帝最疼爱的儿子,在诸多皇子中,就他最是聪明,四岁能背诵符录图书数万言,深得景帝欢心,景帝对他的疼爱,让他打从心里敬爱景帝。如今,景帝山陵崩,这是他最伤心之事。
“太子,国不可一日无主,皇上驾崩,还请太子即皇帝位!”张辟强马上相请。
“太子,如今大汉正处在击破匈奴的紧要关头,千万不能出岔子,还请太子早即皇帝位!”申公苦口婆心的相劝。
情势对汉朝极为有利,若是出了问题,那就是让匈奴得利,说不定错失击破匈奴的良机。
“我不要做皇帝,不要功业,只要父皇!”他们不说还好,他们一说,刘彻哭得更加伤心了:“父皇就是给累坏的!当皇帝有什么好?”
“这个……”一向精明过人的刘彻,竟然说起了胡话,张辟强和申公对望一眼,有些无奈。人若是保持理智,一切好办,若是没有理智,那就很不好办。如今,刘彻痛彻心肺,理智全无,饶是张辟强和申公智计绝世,也是束手无策。
一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脸的无奈。
“太子,皇上之所以离我们而去,是因为匈奴强横,滋扰边关,掳掠无度。若是太子能击破匈奴,足以告慰皇上于九泉之下。”周阳不得不出声相劝,道:“太子,你可知道,皇上最大的心愿,便是击破匈奴,如今情势大好,绝不能出差错。若是一个岔子,皇上的心血不是白费了吗?”
“嗯!”刘彻抬起头,凝思一阵,狠狠点头,牙齿咬得格格响:“匈奴!匈奴!”太过用力,嘴唇上渗出了鲜血。
“姐夫!”刘彻对周阳历来甚是依恋,在景帝山陵崩的情形下,对周阳的依恋更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扑在周阳怀里,紧紧拥着周阳,哭成了泪人。
“太子!”周阳忙扶着刘彻,要他站直了:“太子,请即皇帝位!”
“臣参见皇上!”在张辟强的带领下,申公、主父偃、董仲舒、一众皇子,一众公主,冲刘彻叩头。
而刘彻却是靠在周阳肩头,接受群臣的恭贺。刘彻伤心欲绝,连站立都是乏力,周阳不得不扶着他。
就这般,刘彻登上了皇位,一个名垂千古的明君开始了他的辉煌人生。
他有一个流传千古的名字,叫“汉武帝”,他改变了汉朝的军事战略,训练了规模庞大的骑兵,举贤任能,启用卫青、霍去病这些天才将领,把匈奴给击破了。
如今,他继位之时,汉朝的处境不再是历史上那般艰难,而是形势一片大好,他只需出动汉军,就能击破匈奴!
“父皇驾崩……”刘彻努力把话说得平稳,却是不住颤抖,一句话说得结结巴巴:“朕心已乱,六神无主,国事就赖诸卿之力!”
“臣等领旨!”张辟强、申公、主父偃、董仲舒他们齐声领旨。
“呼!”刘彻吸口气,努力平复心神:“申公、张辟强军政事务缠身,分身乏术,父皇后事,就交给董仲舒来办吧!”
“诺,好看的小说:!”董仲舒领旨。
“尊母后为皇太后!”刘彻扶着王皇后,要她站在正中间,跪下叩头道:“参见太后!”
“参见太后!”群臣跪在刘彻身后叩头。
“平身!”王太后晶莹的泪珠涌出来,轻声细语的道,话语中蕴含着无限伤悲。
“撞钟,报丧!”刘彻下旨。
宫中太监立即撞响丧钟,洪大而悲戚的丧钟响起,“咣”,远远的传了开去,正式向汉朝百姓报告一代明君就此逝去。
景帝的丧讯一传出,长安百姓哭成了泪人,人人如丧考妣。
帝王驾崩,作为臣民,汉朝百姓自然是要哭丧的,那不过是依据礼节,不得不哭丧。可是,长安百姓之哭丧,并非出于礼节,不得不哭。而是因为他发自内心,对景帝万分爱戴。
在汉朝百姓心目中,景帝是个好皇帝,在他的治理下,百业兴盛,汉朝百姓安居乐业,太仓之粟陈陈相因,钱币朽坏不可用,百姓吃得饱,穿得暖,衣食无忧。
不说别的,光这一条,就足以让百姓为景帝痛哭了。
更别说,景帝还洗雪了平城之耻,高后之辱,这可是数十年来,牵动汉朝百姓心神的奇耻大辱,汉朝因此而扬眉吐气,汉人挺直了腰杆,找回了自己的尊严。
以长安为源头,丧讯传得风一般快,景帝的丧讯传到哪里,哪里就有汉朝百姓在哭泣。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举国哀痛,为景帝举办丧事,汉朝再一次进入了国丧。
景帝是中国历史上有名的节俭皇帝,他留下遗旨,他的后事一切从俭,刘彻照办,不打算铺张。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一个意外的消息,打乱了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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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一片银装素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