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儿,跪下!”
“跪下?”张通很是意外,大是不解,仍是依言跪了下来。
张不疑打开墙角的箱子,最出一束绢帛,展了开来。这是一幅画,画中一个身材瘦长的男子,面目姣好赛过妇人,一袭白衣在身,飘然若仙,给人一种出尘之感。
“曾祖父?”张通一眼就认出来了,画中人正是张良。
张良一生用计无数,计计雄奇,让人赞叹,可是,他的长相却不好说。太史公原本以为张良是一个身材高大,雄伟不凡的大丈夫。等到见了张良的画像,大出意料,太史公绝对没有想到的是,张良竟然妞好如一妇人,眉目如画。
张不疑把张良的画挂在墙上,跪下叩头道:“不孝子张不疑参见阿父!阿父,孩儿不孝,妄图行刺故楚内史,致使天威震怒,家道中落。孩儿思之,痛悔肝肠!阿父,通儿聪颖,性强力,生擒闽越王邹郢,立下大功,请阿父在天之灵护佑通儿。”
“咚咚!”张不疑不住叩头。
“通儿,自今日起,你就是张家之主!”张不疑叩完头,站起身。
“啊!”张通大是意外,忙问道:“大父,这是为何?”
“通儿,这是阿父留下的导引术。”张不疑又取出一束绢帛:“阿父的兵法得自黄石祖师,这导引之术却是得自一位高人。阿父有遗命,非张氏杰出子弟不得修炼,是以大父没有传你。如今,你立下大功,张氏复兴有望,这导引术你勤加练习。”
张通接过绢帛,双手不住抖动。
张良是一座丰碑,张氏子弟只能仰视的存在,能得到他的遗物,张通激动难已。
“嗯!”张不疑把张通的激动模样看在眼里,不住点头:“通儿,这导引之术,你择一杰出子弟传下去,切记,切记!”
“大父放心,通儿明白。”张通听出来了,张不疑这话有些不对劲,问道:“大父,你何出此言?”
“数十年了,二弟一直不见踪影,突然在长安出现,还把阿父的兵书给了你,你要勤加研读,不要堕了阿父的名头。”张不疑脸色惨然,话锋一转:“可是,二弟不见我。这些天,我们把长安都找遍了,却是不见踪影。大父这是要去找二弟,不论他在哪里,都要找到他!”
“大父,家里不能没有你!”张通惊讶得一张嘴张得老大。
“通儿,若大父不去找他,他是不会与大父相见的。”张不疑摇摇头,笑道:“知弟莫若兄,大父知道他的性子。只要大父离家,他自会与大父相见。”
交待完家里事,张疑带上行头,还有一把剑,飘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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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虏侯府,周阳与李广、程不识、公孙贺、公孙建、秦无悔他们围坐在一起,一边吃茶,一边说话。
“大帅,我们今儿来,没别的事,就一件事。”李广快嘴,茶没喝到三口,就忍不住了:“什么时间打匈奴?”
“是呀!”程不识马上附和:“以前,大汉没有骑兵。如今,我们有了骑兵,有了陌刀,百越也收了,此时不打匈奴,更待休何时?”
“大帅,我们这就去见皇上。”公孙贺放下茶盅。
“再等等吧!”周阳苦恼的摇摇头。打匈奴,正是时候,可是,偏偏在这节骨眼上,窦太后即将驾崩。依景帝的决心,一定会守古礼,三年不事征伐。
这也不能怪景帝,梁王是窦太后的心尖肉,窦太后还不得不处死梁王。景帝虽然没有说,心里一定在想,这是他对不住窦太后,若是不守古礼,那就是亏欠了窦太后。
景帝虽是一位明君,却往往把情感带入国事,这事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以景帝的性子,无论怎么说,也不会出兵。
“等什么呀?”李广的声调特别高。
“咣!”
他的话音刚落,未央宫传出洪亮的钟声。
“丧钟?”周阳眉头一挑,暗道不妙。
“谁?”李广他们惊讶不置。
“太后驾崩了!”周阳叹口气。
“啊!”李广他们直接石化了。窦太后生病之事,知道的人并不多,李广他们才从百越回来,哪里知道。
“进宫去吧!”周阳站起身,叫人弄来丧服,穿在身上。
李广、程不识他们换了丧服,跟着周阳一道,进宫奔丧去了。
窦太后驾崩,就在这几天,宫中早就在准备了,灵堂已经设好。周阳他们直奔灵堂。
一到灵堂,周阳吓了一大跳,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面,连眼珠都不知道转动。
“大帅,怎么了?”李广惊奇的问一句,紧接着就步了周阳的后尘,眼珠瞪出,嘴巴张大,胸口起伏:“啊!”
“啊!”惊呼声响成一片,程不识、公孙贺、公孙建、秦无悔他们个个石化了。
周阳震惊的并不是窦太后驾崩,而是景帝的变化。此时的景帝,跪在窦太后灵前,一头华发,脸色憔悴,容颜苍老。景帝不过四十多岁的人,乍一看之下,竟是六七十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