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攻击,势要从两翼或是后背进攻。一旦攻破两翼和后背,就可以趁势拿下弩阵。他要是不进攻,大帅完全可以把弩阵调到其他方向去。为了不让弩阵调动,单于只有进攻了。”
程不识接着道:“若是单于不战,缩回营地,只需把弩阵对着匈奴营地一通猛射,他的营寨就会攻破,我们趁机杀入匈奴营地,端了他的老巢。”
弩阵发威,无坚不摧,匈奴的营地根本就抵挡不住。一旦给汉军攻入营地,后果非常严重,对军心士气的打击太大了。
周阳最后道:“这叫牵制!牵制是要付出代价的,尤其是牵制弩阵,这代价会更加高昂。付出代价很痛苦,可是,有些代价,是不得不付出!”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解释得清楚明白,众将恍然大悟。看来,决战之时,单于明知弩阵可怕,也是不得不来送死了。以弩阵的威力,匈奴的代价将会高得出奇!
匈奴可恨,死得越多,越是让人开心,一众将领欢喜无限。
匈奴营地,王帐中。
军臣单于踞坐在宝座上,一众大臣跪坐在短案上。
军臣单于左手转着黄金权杖,右手抚着宝座上的金鹰,显得很是轻松:“汉人的退路给切断了,他们无路可退!明日,大军尽出,与汉人决战!”
周阳的疑兵之计,使得军臣单于误以为汉军要撤退。要让单于生疑,非李广出马不可了。在一众汉军将领中,对付匈奴最有办法的是周阳。可是,周阳是统帅,不可能回到雁门去镇守,派李广去,最合适不过了。
除了周阳,最有名望的就是李广和程不识了。二人中,以李广的名望更胜一筹,派出李广,军臣单于非上当不可。
这就是周阳的算计。果然,军臣单于调了五万军队去安陶断汉军退路。可以想得到,若汉军夺路南下,必有一场血战,匈奴少了,是不可能拦住汉军的,五万是必要的。
“杀光汉人!”
“汉人可恶可恨!”
“汉人杀了我们多少兵士,太可气了!”
一众大臣立时叫嚷起为。汉军今年的胜仗很多,让匈奴吃足了苦头,终于到了决战之机,由不得他们不叫嚣。
军臣单于手中的黄金权杖轻轻一挥,一众大臣的叫嚷声戛然而止:“汉人的车阵,已有办法可破,明日决战,若是汉军还敢用车阵,包证他们伤亡惨重。哈哈!”
“哈哈!”
汉军的车阵虽然没有攻击力,可是,防守很不错。匈奴打了数十年,都没有攻破过,如今,终于有办法攻破,一众大臣尽管已经知道办法,仍是忍不住高兴。
中行说挺挺胸,这是他的主意,别提他有多得意了。可是,一阵心疼,疼得直冒冷汗,欢喜之情荡然无存。
“你们都说说,汉军还有什么难对付的?”军臣单于心情不错,以商量的口吻问道。
“汉人的营盘不错,壕沟不易过去。”右贤王如今对汉军的营般万分艳慕,当日如果他的营盘有这般坚固,就能重整阵势,不会败得如此之快。
“壕沟?”军臣单于浓眉一挑,笑道:“这好办,好看的小说:。明日决战,把汉军杀了,扔到壕沟里,就填平了。”
“哈哈!”
一众大臣欢快的大笑起来。
连汉军赖以自保的车阵都有办法攻破,汉军的伤亡能不高吗?只要没有了车阵,汉军就失去了最有力的护身符,匈奴骑兵冲上去,那就是一场屠杀,杀得汉军尸积如山,血流成河都不是问题。
用汉军的尸体来填汉军营盘的壕沟,那是何等的快意。
又议论了一阵汉军的长处与短处,军臣单于这才带着一众大臣出了王帐,开始巡视营盘。
一通比较,发现汉军处处不如匈奴,明日之战,必胜!一众君臣大是欢喜,边走边说,喜悦之气溢于言表。
正走间,听得有兵士低声议论。
“昆仑神咋就不护佑大匈奴呢?”
“大匈奴就没有今年这般,败得这么惨!”
“安陶一战,左谷蠡王败了;雁门大战,大单于本部兵马大败;汉人的胆子更大,竟然冲到大漠上来杀我们的牧民牛羊;还放了一把火,把我们的牛羊烧死那么多。”
“我们攻城一个多月,城没攻下来,伤亡还那么大。”
“左谷蠡王的偷袭都失败了,汉军怎么这般能打呢?”
“大匈奴能打赢吗?”
兵士偷偷议论,声音很低,可是,军臣单于他们的耳音不错,听得清清楚楚。
右贤王右手按在刀柄上,就要发作。
却给军臣单于一挥手阻止,军臣单于眉头一皱,快步离去。一众大臣适才的喜悦荡然无存,紧跟上去,小心翼翼,生怕军臣单于发作。
这是军心呀!
决战之前,兵士如此议论,说明军心不稳,士气不高,这仗能打赢吗?一众大臣久历战阵,对这事的危害再明白不过了。
军臣单于一直走,没有说话。一众大臣,只好乖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