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眼睛,训练之余,难得有这种享受。
“我找你来,是要听听你的看法,匈奴单于已经派左谷蠡王率领一万军队,直扑安陶城。”公孙贺说明用意。
周阳一愕:“校尉,我不过是一个什长,你为何要找我商议?军中还有屯长、军侯、司马,怎么也轮不到我。”
公孙贺笑道:“我和他们商议过了,他们只有一个字:打!打是必然,有这种斗志,固然可嘉,可是在战场上,还不够。你是将门虎子,胸中有韬略,听听你的看法,也有好处,兼听则明嘛。”
接下来,把军情详细介绍:“建章军虽勇,以一敌十,不见得能有多少优势。你还不知道这个伊稚斜,此人是单于的弟弟,头脑灵活,极善用兵,他的军队是匈奴的精锐,凶悍善战,不能小视。我手中只有一千五建章军,加上原先驻守的数百边军,还不到两千人。以这点兵力敌一万,虽然我们建章军善战,情形也是大为不妙。更重要的是,要不能在短时间内打败伊稚斜,匈奴大军赶到,麻烦更大了。”浓眉一拧,大是担忧。
匈奴这次的举动远异往常,动静很大,所图不小,一旦和伊稚斜在安陶城下处于胶着,匈奴后续人马赶到,建章军再善战,也是讨不了好。
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匈奴后军赶到前,把伊稚斜打败。问题是,伊稚斜本人极有才干,精通兵道,他的军队是匈奴的精锐,在短时间内打他,难度太大。
沉吟一阵,周阳道:“伊稚斜一日急赶三百里,他这是立功心切,必然是锐气正盛,我们军队有限,不宜正面作战。”
“是呀!”公孙贺点头附和一句。
周阳接着道:“这也说明,伊稚斜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他立功心切,而又骄横,这正是可以利用之外。我们这么来打。”
把想法一说,孙孙贺哈哈一笑,在周阳肩头一拍:“周阳,找你这个什长来,是对的。这事,我正愁着呢,你却把问题全解决了。阵而后战,运用之妙,存乎一心,正此谓也!这一战,我们一定不能让伊稚斜跑了!”
周阳的历史不够好,不知道这个伊稚斜杀侄自立,做上了单于。他当上单于后,调整了匈奴对汉朝的战略,开始对汉朝进行大规模用兵。要不是他的对手是汉武大帝,而是象刘荣这样的人做皇帝,汉朝的代价会更加沉重,还不能取得胜利,是为失败而负出的代价。
真要把他给解决了的话,那就是一个天大的胜利!更别说,还有赵信这个祸根,历史的车轮会因此而骤然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