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天齐见她这么激动,吓了一跳,握住她的小手,缓缓从自己衣服上抽下来,轻声问她:“清歌,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会这么问?”
“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清歌摇头,想把那天晚上发生的恶梦甩出脑外,嘴唇蠕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艾天齐。。
艾天齐见她这么认真,也不含糊,直言:“对,当时里面就剩下你和霍建亭,我们三个人见无法破坏你和霍建亭在一起,只好叹息着离开。”
“那天的夏叔,一下子好像苍老了十岁,我特别记得那一刻,夏叔有多难过。”
“他说,算来算去,还是算不过天意,既然天意让你和霍建亭在一起,他无话可说。”
清歌显然比任何人都着急,他甚至不想听艾天齐提到夏俊明,急切切的问:“然后呢?”
艾天齐有意逗她,望着她,但笑不语,其他书友正在看:。
“没有然后了啊…”
清歌顿时如霜打的茄子一般,频频后退,瘫坐在沙发上。
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是这样?”
“艾天齐,你确定你说的都是对的?”
“既然霍建声跟你们一起走了,为什么他还会出现在我身边?”
艾天齐一愣,“小坏蛋,你在说什么呀?我根本听不明白?”
清歌顿了顿,便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一一道来。
听完以后,沉默的是艾天齐。
漫长的沉默。
时间恍若静止了一般,只有指针摆动的声音提示着时间仍然在前行。
艾天齐不由得紧了紧眉心,很快,他就察觉了清歌话里的不对劲,“你说,天亮了以后,霍建声还睡在你身边?夏楠睡在霍建亭身边?”
“夏楠?”提到夏楠,艾天齐突然冷笑了一下。
清歌看到了他的表情,下意识的,她知道他一定见过夏楠,“艾天齐,告诉我,你是不是认识夏楠?”
艾天齐看她一眼,他几乎可以确定,他的小坏蛋知道他认识夏楠。
索性也不隐瞒,点点头,“是的,我认识夏楠!”
“当年,夏叔一直在寻找自己的女儿,他听说你去了天天福利院,就去院长那里打听你的消息,结果,院长告诉他,他女儿被一个叫夏长河的人领养了。”
“最初的几年里,夏叔因为事情太多,一直处在奔波逃命的生活里,所以,他不敢去找你,等到后来他终于安顿下来的时候,离和你失散那年已经过了十六年,当时的夏长河正任常委会的一个行政秘书,知道夏长河前途一面光明,你跟着他一定不会受苦,所以,夏叔只能默默的远远的看着你,不敢靠近你。”
“再后来,七年前,你出了车祸,一身是血,夏叔看不下去了,情急之下,把你带回了身边,那个时候,他一直以为夏楠是他的亲生女儿,干脆就把夏楠养在身边,对夏家宣称夏楠死了。”
“有一次,夏叔失血,需要血来救急,然后就把夏楠带了过去,才发现,夏楠竟然不是夏叔的女儿,于是,夏叔就打发夏楠离开了,一别就是两年,沓无音讯。”
顾清歌突然笑了,笑的凄惨。
“二十年前,在那场大火里,救霍建亭的人是夏俊明?”
原来,从头到尾,夏家人都在抢她的东西。
所有属于她的一切,都被夏家人抢去了。
如果不是夏楠,四年前,陪在霍建亭身边的人,应该是她顾清歌。
如果不是夏楠,也许她和霍建亭早就修成正果,儿女成群了。
艾天齐摇头,“你说的这件事我并不清楚,但是,我听夏叔提起过,二十年前,他救了一个十一岁的男孩,那场大火烧伤了他整个后背,他在医院整整躺了四年,才勉强捡回一条命,可是,等他再回到家的时候,家已经没有了。”
“女儿没有了,家也没有了,连老婆也不见了,没钱又没势,在这种情况下,夏叔想到了给人打工,可是,夏叔没想到的是,他第一次给人打工,就被毒贩子给骗了,再后来,无奈之下,为了活口,为了生计,他只好跟着当时的毒枭头子费明,其他书友正在看:。”
霍建亭的话突然在清歌耳边响起,你父亲并不是个坏人,也许他有他的苦衷。
你父亲虽然制毒贩毒,可是,他捐助了许多希望小学…
父亲…
也许,那两个字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沉重…
当所有的事情串连在一起,清歌渐渐明白,原来,真正欠她的,是夏家人…
夏长河一家人…
这一夜,她和艾天齐交换了许多信息,也知道了许多,唯独不知道的,还是那个暴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迫切的想知道真相,想知道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便又把霍建声的事说了一遍。
艾天齐面色顿时惨白如霜,双手握成拳头,朝着他背后的墙壁狠狠砸了一拳。
“我说霍建声怎么敢那么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