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歌!
那张结婚证上的照片还是他问霍建亭要的!
“妞妞…妞妞…”霍建亭用力掐着清歌的人中。
“妞妞,快醒醒…”
“你怎么了?”
张仲尧看了看清歌苍白的面色,连连摇头,“现在的小年轻啊,这身子骨就是虚,这才跑了五圈下来,就晕过去了,真没用!”
顾清歌有一瞬间的凝神,虚弱的张开眼睛,看一眼霍建亭,手却是紧紧抱着肚子,“疼…”
“肚子疼…”
霍建亭心疼极了,一边抱起她,一边跑起来,“军医,给我叫军医!”
张仲尧站在那里,看着霍建亭的背影,连连摇头。
“温柔乡是英雄冢啊!”
“想来,霍建亭这无往不利的战绩,也该被打断了。”
霍建亭抱着清歌一路狂奔,直奔医护所,小护士没见过这架势,吓得结结巴巴,“军长…长…谁不舒服?”
“叫洛云裳来见我,!给她三分钟!”
洛云裳是m组织里最好的女医生,她平时傲气的很,对谁都不服气。
独独霍建亭,她是服气的不得了。
听说霍建亭找她,扔下手中的病人,交到另一名医生那里,就朝着霍建亭来了。
“哟,霍大少,这是怎么了?魂丢了?”
霍建亭把人放到病床/上,冲着洛云裳指了指,“大人和孩子都给我保住了,否则,我拧断你的脖子!”
洛云裳从来没见过这般狠戾的霍建亭,吓得愣了一愣。
孩子?!
保住?!
脖子?!
几个关键字迅速闪过,聪明如洛云裳,很快就看明白了,病床/上躺着的这个女人和霍建亭关系不一般。
生怕霍建亭又用狮吼功,立刻叫来护士安排。
最后还是赶紧通知准备手术,匆匆把清歌推进了手术室里。
霍建亭站在手术室外,因为几天几夜没合眼的关系,他的眼睛除了瞳仁以外,整个都是红的,像是谁的血。
这是他第几次站在手术室外等顾清歌?
第二次?
似乎是的。
每次都是因为他的疏忽,而令她受到伤害。
曾经,他以为自己是那么的无往不利,没有人可以瞒得过他的眼。
可是这一刻,他突然觉得无力。
很久以前,医生就告诉过他,霍太太是寒性体质,不容易受孕,如果有了孩子,一定要好好保护。
若是第一次就造成流产的话,只怕将来都很难再生育。
孩子…
他已经三十三岁了,也该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可是,就是他知道这个孩子的第四天,就要面对失去它的恐惧。
无力感攀爬着他,缠绕着他,让他越发觉得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每次面对霍太太的事,他总是那样无力。
明明有着最强势的手腕,最最魄力的决定,为什么在霍太太的事情上,他总是保护不住她呢?
他疲惫的靠在长椅上,满脸憔悴。
自知做错事的张仲尧在警卫员的搀扶下,来到霍建亭跟前。
见霍建亭坐在那里,他也跟着坐下来。
察觉到有人在自己身旁,霍建亭抬了抬眸。
看到是张仲尧时,他的眼睛突然就放大了,“张仲尧,如果我老婆和孩子有什么事,我会让你的外孙女夏楠偿还!”
张仲尧呆滞了足足有一分钟。
“孩子?”
“你说顾清歌有孩子?”
“我不知道她怀孕了,真的不知道…”
霍建亭冷冷的看他一眼,“张老,这些年来您对我的提拔之恩,我铭刻于心,这一生都不敢忘记,但我感恩,并不代表您可以对我周围的人为所欲为,!”
“今天的事,我会算在夏楠头上,您请回吧!”
张仲尧还想说什么,霍建亭已经率先起身,走向窗口,吹着冷风。
作为一名指挥官,他又一次失控了。
这种现象很不好,可是,比起那份令他觉得沉重的军权,他更加关心霍太太,他宁愿现在躺在手术室里的人是他。
张仲尧碰了一鼻子灰,灰着一张脸走了。
手术室外安静下来,霍建亭站在那里,安静的如同一樽雕塑。
张仲尧一离开,就给张美娟打了个电话。
接到父亲的电话,张美娟有些意外,却还是很热情的问东问西。
“爸爸,您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
张仲尧笑了笑,“爸爸想你了和楠楠了呀…”
“怎么样,你和楠楠,最近好吗?”
张美娟知道父亲是霍建亭的顶头上司,只不过现在父亲已经交出了军权,霍建亭肯卖他三分薄面,看的还是当年的旧情。
虽然心里有些怨父亲,可对父亲的那种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