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欢欢重重点头,“我觉得,这才是爸离开的最重要原因,我一直觉得夏楠那个女人不简单,没想到,她竟然心思这么细密。”
“那天,我去爸爸房里,本来想告诉他清歌的消息,结果,就在我要说的时候,夏楠进来了。”
“然后就是今天,爸爸突然说他想出去转转,呆在家里太闷了。”
霍建亭舔了舔唇际,看向罗欢欢,“会不会你想多了?夏楠不是这样的人,以我对她的了解,她要是对爸爸有什么不满,只会到我这里来找我发泄。”
罗欢欢没有接话,毕竟,她和夏楠不熟悉。
真正和夏楠熟悉的人,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她自己的亲弟弟。
可是四年时光匆匆而逝,夏楠还是当初的那个夏楠吗?
望着自己的弟弟,罗欢欢笑的有些怔忡。
半晌以后,霍建亭才又开口说话,“其实,我觉得爸出去也没什么不好的,年纪大了,总是操心,对身体不好。”
“他出去,是躲清净去了。”
罗欢欢很认同这句话,老爷子嘴上虽然不说,心里却跟明镜儿似的,要不是夏楠肚子里有个孩子,他才不会让夏楠进霍家的门呢!
谈到夏楠,罗欢欢指了指床头柜上的保温桶,“这可是人家夏楠姑娘,辛辛苦苦熬了三个多小时给你熬的骨头汤,怕你知道是她熬的不肯喝,特意叮嘱我带过来给你。”
霍建亭一怔。
他什么时候说过不喝夏楠煮的汤的?
后来又一想,也许是他在霍家的时候,总是对她不冷不热的吧。
这样,也并没有什么不好。
顾清歌回来了,他和夏楠,还是保持点距离的好。
毕竟,现在的霍太太是顾清歌,不是夏楠。
罗欢欢看看那个保温桶,戏谑的笑道:“你可别辜负了人家姑娘的情意哦,她让我带这个保温桶来的时候,可是两眼泪汪汪的样子,我看得,好心疼啊…”
罗欢欢故意捂着胸口。
霍建亭还是不改初衷时的模样,冷冷的看着自己的姐姐。
“她怎么知道我受伤的?”
罗欢欢想了想,“好像是今天上午的时候,我回家拿东西,正好听到她跟什么人打电话,说是有人看到你撞车了。”
霍建亭没有再说话,连罗欢欢走都没有送她,。
眼神落在那个保温桶上。
有些事,也许早就不一样了。
固执的以为某些人和某些事还是和以前一样,其实,已经不一样了。
经年流转,韶华易逝,也许,我们早就不再是当初的那个我们了…
猜到罗欢欢和霍建亭大概要谈夏楠的问题,顾清歌一直坐在花园的长椅上。
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望着天际的白云。1dq3q。
多羡慕它们啊,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想变幻成什么样子就变幻成什么样子,没有人可以阻挡它们。
和它们相比,她又是多么的无奈。欢开人点消。
她一直不敢开口问夏楠的事,并不代表她不知道。
霍建亭那样爱夏楠,又怎么可能委曲夏楠?
她坐在那里,半垂着头,视线落在身后的九月菊上。
这花本就应该是这个季节盛放的,黄艳艳的花,张开了怀抱吐出笑脸,懂它的人,却没有。
梅兰竹菊,花中四君子,真正的知音又有几个呢?
就像她和霍建亭,她懂得他,因为太懂得他,所以,很多事,她总是揣摩着他的性子去替他做决定。
因为太了解,因为太懂,所以,她知道,以他的性子,是不可能委曲夏楠的。
那么,为了不让他为难,为了他,她愿意委曲自己。
霍建亭,从来没有人让我心甘情愿的让自己委曲。
你,是第一个!
可是,是又如何?
她总不能和夏楠两女伺一夫吧?
有些事,总是要解决的。
也许,她就不应该让霍建亭知道她还活着。
其实,死了,也挺好的,真真正正的是一种解脱。
不像活着的,还要生生忍受这尘世间的痛苦。
人生七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哪一样不是要自己承受?
又有谁许给谁的誓言会到地老天荒?
也许,地老天荒不过是一种奢望而已。
夕阳将她的纤影拉的很长,一如她的忧伤,在她的眼眸中盘旋,流连。
她把脸埋在掌心里,幽幽的叹息着。
落寞。
“出来那么久,为什么不回去?”
霍建亭嘴上说着责怪的话,却并没有真的怪她,在她身旁的空位上坐下来,挨着她。
“你不开心?”
难得霍建亭也有察言观色的时候。
顾清歌笑了笑,很勉强的说了一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