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建亭的话还没有说完,电话另一端的夏晴便尖叫起来。。
“霍建亭,你不要再拿楠楠来刺激我!”
“你对楠楠,是爱又或者是宠爱你自己都分不清楚!”
“可是对顾清歌,你是真正的爱!”
“不要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否则,我不介意和玉石俱焚!”
夏晴似乎疯了一般的乱喊乱叫,霍建亭忍不住刺耳的声音,把手机拿远一些。
霍建亭不知道夏晴这女人怎么这么可恶,现在的她越来越让人厌恶,深深的厌恶。
手一直没有再放回耳边,后来夏晴说了些什么,他并不知道。
现如今,他只关心楼上的那个女人睡的好不好?
明天就是他和夏晴订婚的日子,他丝毫不介意自己以什么形象来参加这个订婚典礼。
反正不是顾清歌,穿什么都一样。
同样的月光,同一方天空下的两个人。
一个躲在车里,只敢默默的注视着那亮着灯的窗户。
而窗户里的人,同样也睡不着。
她躺在宽大的三人床里,眼睛却睁的比平时都要大。
记得以前听过一个寡妇的故事。
那个寡妇每天晚上都会洒一把铜钱在房间里,随意的洒出去。
然后再慢慢一个一个捡起来。
等到她全部都捡完的时候,天也亮了,。
当寂寞和心疼纠缠在一起的时候,她还是会哭。
还是会流眼泪。
心底一再叫嚣着那个名字,却又无力留住些什么。1csha。
只能硬生生承受着,那剜心刻骨的痛,也只有她一个人明白。
就好比是有人把你的心脏从胸口摘出来,恶狠狠的扔在地上,再补上几脚,把它踩成一团肉泥。
而你,却只能默默的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她躺在床/上,不知道该怎么才能睡着,只是下意识的紧紧闭着眼睛。
很快,平静的气氛被打破,顾清歌的手机响起来。
“林姐,是不是妈那里?”
电话另一端是林姐,林芳杏的保姆,“清歌,你快到医院来一趟吧,你妈妈她心脏病发了…”
顾清歌一愣,手机自手中滑落,她甚至没有来得及换衣服,穿着单薄的睡裙就往外跑。
妈妈…
那个一直带给她温暖的贤惠温柔的女人,一直视她为宝贝的女人,不管她是不是林芳杏的亲生女儿,但林芳杏待她如亲生。
目前,她已经是她最后的亲人,她不能再让她有闪失。
急急忙忙拿了钱包直奔医院而去。
这里是高级别墅区,很少有出租车过来,而且这个点儿上,已经没有公交车了,她只好小跑着往前走。
她知道,再跑一会儿,翻过那个很大的陡坡,就可以拦到出租车了。
一直窝在汽车里的人突然看到那个女人发疯一般的跑出来。
微微怔了一下。
深更半夜,她还穿着居家的拖鞋,就这样跑出来,不怕遇到危险吗?
可是,这个时候的霍建亭,又有什么脸面再出现在顾清歌眼前呢?
他犹豫着,挣扎着,还是把车子开向了她的方向。
如果这是饮鸠止渴,就让他中毒再深一点吧…
黑色的辉腾缓缓停在顾清歌身侧,一个清冷的熟悉的男人的出现在她视线里。
“顾清歌,上车!”
顾清歌咬唇。
为什么偏偏是他?
话不是都说开了吗?
不是都完了吗?
他为什么还要出现在她跟前?
赌气似的,她偏过脸去,紧走几步,避开他。
霍建亭只觉得心上一颤。
这避他如蛇蝎一般的动作,莫名的让他的心发疼。
他不说话,下了车,拽着顾清歌的腕子,直接把那个女人摁进了车里,扣上安全带。
“这个时间打不到车的,我送你,!”
不容顾清歌分说,他就发动了车子。
“是不是妈那边…”
这个时候,能让顾清歌不顾一切往外跑的人,只有林芳杏一个。
而且她还是一个有心脏病的人。。
冷静如他,又怎么会猜不出来。
顾清歌死死抓着自己的钱包,“霍先生,那是我妈…”
“请您注意一些…”
霍建亭张了张嘴,想解释些什么。
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顾清歌看也不看他,用一种很平静的语气跟他说话,“霍建亭,今天的事,我不会感激你的!”
霍建亭只是皱了皱眉,却什么也没有说。
事到如今,他连和她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他张着嘴,试图向她说些什么,却终于在她鄙夷厌恶的眼神里又生生吞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