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歌,你如今,需要的,仅仅是时间而已,好看的小说:。
霍建亭在门外又喊又叫,顾清歌从头到尾一语不发,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明知道她就在房间里,明明就隔着那一道门的距离,可他和她,却像是隔着银河一般。
顾清歌,不要不理我…
不要漠视我…
好不好?
顾清歌有些累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衣服没有脱,连被子都没有盖。
她已经想好了,天一亮,她就回市区,搬出霍家,自此,和霍建亭老死不相往来。
再不相见。
霍建亭则是颓废的坐在门前,一直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就这么,守了顾清歌一整夜。
天光大亮的时候,头一遭,他向部队递了假条,有生之年,除了伤重不能到部队外,这是第一次请假。
事假。
还是因为一个女人。
说白了,是他害怕。
怕顾清歌就这样悄悄的走掉。
然后,这一生,他都无法再握到她的指尖。
霍建亭就这样在门前的地板上坐着,瞪大了眼睛,生怕顾清歌会毫无声息的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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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亮,顾清歌就起来了。
先呼言只我。她本来就觉浅,再加上被伤透了心,醒得就越发的早了。
鼻子有些嗡,喉咙有些痛,大约是晚上睡觉没有盖被子,感冒了。
心上的伤口已经结了痂,或多或少还有些疼,只不过,她已经不太会去在意那痛楚了。
那座高高的只能仰视的富士山,于她而言,已经走过了。
下了床,打开门的时候被门前那个坐在地板上的男人吓了一跳。
下意识的,顾清歌想去扶他起来。
却突然又顿住了。
霍建亭是她什么人?
她凭什么要去在乎那个不在乎自己的男人?
他爱坐在哪里,是他自己的事!
漠视掉霍建亭可怜兮兮的样子,自他身旁默然而过。
朝着洗手间走去。
洗漱完毕后,她就收拾东西,收拾完就回市区。
这一生,她宁可自己瞎了死了,都不要再见到这个男人。
“清歌…”
有一双冰凉的手从身后拉住了她的手。
轻轻细细的叫着她的名字,带着小心翼翼。
她没有回头,下意识的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握的更紧,。
“别走…”
对于顾清歌的一些小习惯,他知道的并不少。
比如,这个女人一旦受伤,不会闹,也不会吵,只会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躲到一个角落里,偷偷的哭泣。
念及她昨天缩在路灯下哭泣的背影,霍建亭的心莫名的又酸了起来。
“清歌,你…不是说爱我的吗?”
“难道你不再爱我了吗?”
顾清歌还是没有说话。
她已经决定彻底放弃这个男人,从今天起,他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和她再没有半点关系。
他问出来的话,让她觉得好笑。
他爱的是夏楠,这个问题他应该去问夏楠,而不是她顾清歌!
既然他那么爱夏楠,又何必假惺惺的出来找自己呢?
她好不容易做下的决定,好不容易让自己坚强起来,他又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
“霍建亭,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如果你今天的挽留,只是想让你自己心上好过一点的话,那么,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昨天晚上的事,我一点都不生气…”
“一点都不介意。”
“所以,麻烦你,放开我,不要再缠着我了,好吗?”
她语气里流露出来的疲态让霍建亭一下子就慌了神。
这是顾清歌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
他的心一阵阵恐慌。
握着她的手的手,也就越发的用力,丝毫不给她挣脱他的机会。
“顾清歌…”
“你还爱我吗?”
“回答我的问题!”
他豁然站到顾清歌身前,如鹰一般锐利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的眼。
生怕错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爱?
还爱吗?
顾清歌合了合眼,再抬起眼睛看向那个男人时,她已然平静的不能再平静了。
眼前这个男人,哪里还有昨天意气风发的样子?
双眸布满血丝,面色发灰,胡子拉渣,连嘴唇都是灰白色的。
有那么一丝丝痛楚明晃晃的自心底划过。
疼得她心尖儿一颤。
可她,终于还是选择了把那股心疼忽略掉。
她望着他,平静无波的眸子里再也没有任何火花。
只是那样平静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