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很快又被他压下去,用力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他又是那副温柔的笑脸。
“为什么要这么说?”
“就算是做为一个普通朋友,我也有请你吃饭的权利吧?”
侍者送上菜,肥美的大闸蟹,已经被敲断的蟹壳和蟹腿安安静静的躺在盘子里,偶尔有金黄色的膏油流出来,浸染在绿色的配菜上,相得益彰,让人忍不住想吃。
顾清歌仍旧是那副冷冷的表情。
在霍建声跟前,她实在是笑不出来。
见顾清歌不说话,霍建声殷勤的把敲好的了蟹放进她的餐盘里。
“来,偿偿这个大闸蟹…”
“可是他们家的一绝…”
“在这个季节里,能吃到这么大只的螃蟹,很难得的…”
不过是一个夹菜的动作,旁边飞快的闪过镁光灯。
顾清歌从玻璃窗里看到有光亮闪过,下意识的抬直了身子去看,其他书友正在看:。
却什么也没看到。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
是幻觉吗?
再或者是自己多心了?
伸长了脖子四处看了又看,的确没有人。
这才放下心来。
霍建声送到她跟前的蟹,她并没有动筷子,仍然安静的看着霍建声。
“霍少爷,能直接说重点么?”
霍建声刚刚隐藏下去的怒气顿时又翻了上来。
翻江倒海一般,几乎要把他的整个胸腔撑爆掉。
这一刻,他真的很想站起来,直接把这个女人压在沙发上,得到她的身体。
不是有人说过么,那地方是通往女人心灵的窗户。
可偏偏顾清歌的性子太烈,他又不能硬着来。
一再告诫自己要忍耐。
终于,缓了三秒钟以后,他还是平静了下来。
从身后拿出一份报纸丢在顾清歌跟前,“你自己看吧…”
顾清歌拾起报纸。
很快,报纸的内容被她看完,扔在一旁。
“霍建声,你什么意思?”
“难怪夏晴知道这件事,是你告诉她的吧?”
“我怎么不知道,霍家还养了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看过了报纸内容,顾清歌彻彻底底的明白,原来,霍建声和夏晴早就是一伙儿了。
怪不得上一次夏晴出现在霍家的时候,恰好是霍老爷子不在家的时候。
怪不得夏晴和霍建亭在房间里的时候,霍建声敢到厨房来找她。
怪不得事情才发生两天,夏晴就找到了医院。
顾清歌的话说的实在太难听。
霍建声有些忍受不住,腾的一下就掀了桌子。
一桌的餐具和酒菜就这样被五马分尸,凌乱不堪的散了一地。
一直隐忍着的霍建声突然站起来,扯住了顾清歌的衣领。
“顾清歌,谁都有资格这么说我,唯独你没有资格!”
“如果不是为了得到你,我才不会和夏晴那个婊/子结盟!”
顾清歌方寸大乱。
如今这发疯一般的霍建声真的发了疯,她一个区区小女子,又怎么躲得开。
虽然是大厅,但这种档次的消费场所并不是所有人都消费的起的。
再加上又是下雪后的第一天,酒店的生意并不是太好。
所以,当霍建声把餐桌打翻在地以后,跑过来的只有侍者和酒店领班,其他书友正在看:。
“霍先生…”
“四少爷…”
“怎么了?菜不合口味么?”
一向儒雅的霍家四少爷竟然也有这么暴力的一面,酒店里的工作人员都吓呆了。
顾清歌从来不知道霍建声竟然会对自己下手。
脖子被他掐住,又疼又干又涩,她越是挣扎,他就越是用力。
呼吸困难。
顾清歌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她突然有些后悔。
为什么要再去相信霍建声呢?
狼永远是狼,就算披上了羊的外衣,他也还是狼…
酒店的工作人员过来想把两个人分开,却被霍建声一脚踢到旁边。
他用力狠狠捏着顾清歌的脖子,眼睛里几乎要滴出血来。
“顾清歌,你说,你到底是选我?”
“还是选那个跟你有血缘关系的霍建亭?!”
连他说出来的话都透着狠戾,织成一张网,顾清歌被网在中间,动弹不得。
曾经有一度,顾清歌以为自己会这样被他活活掐死。
等到脖子上的束缚解开时,她都没有睁开眼睛。
“顾清歌,你有没有事?”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带着浓重的喘息。
有些陌生。
眩晕了几秒钟以后,顾清歌才缓缓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