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建声有一瞬间的恍惚。
看不出喜忧。
“你说的是真的?”
顾清歌点头,站在雪后初霁的寒风里,安静的看着他,“有些我不在意的人,不管做了什么,我都不会在意的…”
霍建声原本喜出望外的脸突然变得难看。
“我还你说忘了,就表示已经原谅我了…”
随即苦笑一下,“却原来,到底还是不在意…”
“那你在意霍建亭对你做过的一切吗?”
“他曾经那样深深的伤害过你,其他书友正在看:!”
最后这一句,他几乎是从胸腔里吼出来的。
顾清歌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仿佛什么陌生人一般。
“霍建声,有些事,我不愿意去提起,但并不表示我不介意…”
“你之于我,不过外人一个,被狗咬了一口,我总不至于再咬狗一口。”
霍建亭眉毛拢了拢。
“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以后我再不会做这样出格的事…”
他信誓旦旦,向顾清歌诉说着他的保证。
许是这天气太冷,又许是顾清歌不想多计较,在见过他如此真挚而诚恳的道歉之后。
她终于还是若无其事的说了一声,“没关系…”
见她释怀,霍建声长舒一口气。
向前一步,礼貌而绅士的伸出自己的右手。
“既然你已经原谅我了,不如就赏脸给我个机会,让我请你吃顿饭,算作是道歉,如何?”
顾清歌看了看他,面犯难色。
说实话,她真的不想和霍建声再有任何瓜葛。
这男人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可他的架势,分明就是不给自己离开的机会。
顾清歌犹豫,四处观察,寻找着可以退开的路。
霍建声却不给她机会,“清歌,是不是你还不愿意原谅我?”
“那我真的…好伤心…”
“好难过…”
霍建声站在凛冽的寒风里,绅士的弯着腰,痛心疾首。
顾清歌已然被狼咬过了一次,是万万不想让自己再被咬第二次的。
她思忖着,在思考着拒绝的理由。
霍建声等的已然失了耐心,上前一步,拉住顾清歌的手臂。
“清歌,别怪我,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吃顿饭。”
“真的…”
“仅此而已…”
他粗/暴的不顾顾清歌的挣扎,强行把她按进了车厢里,吩咐司机开了车。
时间已然来到了傍晚,斜阳的余辉阴森的泛着灰白,一如这大地的颜色,只有空荡荡的树枝上,偶尔有几只小鸟飞过,留下些淡淡的鸟鸣声。
顾清歌挣扎不过,见霍建声确实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便安静的在车厢里坐下来。
车厢里暖气开的很足,他却还是关切的盯着她的膝盖。
“腿还疼吗?”
摸索着半空的手,颤抖着朝她的膝盖靠过去,其他书友正在看:。
却终究还是扑了个空。
顾清歌先他一步挪开了腿。
“我有贴暖暖贴,不怎么疼了。”
她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疏离,霍建声只能收回自己的手。
如今,是他离顾清歌最近的距离,却又那么远。
明明心上被遇见她点的明亮亮的,为什么却冰凉的可怕?
顾清歌,不过就隔着这么几十厘米的距离,却为什么像隔着几个世纪之远?
她畏缩如小白兔一般蜷缩在车厢里,对他望而生畏的模样让他心痛。
顾清歌,我喜欢你…
自从第一眼见你,我就喜欢上你了…
为什么,你只看得到霍建亭,却永远蔑视我的存在?
顾清歌,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心底的痛滚滚而涌,仿佛像烙铁一般打在他的心口,那么疼,那么凉。
坐在不远处的人,却对他不置一顾。
顾清歌,我不就是比他晚到吗?
为什么得不到你的一丝丝垂青?
如今,你更是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了。
这,到底是为什么?
都是霍建亭,这一切全是拜霍建亭所赐!
是他抢走了顾清歌,却又对她不闻不问,弃如蔽履。
如果不是他抢走了顾清歌,她现在应该是霍建声的女人!
手慢慢握成了拳头,指关节“咯咯”作响,对霍建亭的恨意又多了一分。
霍建亭,我一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到那个时候,我看看顾清歌是要你,还是要我!
车子在一家海鲜楼前停下,因为霍建声是常客,门童自然是认得霍建声的。
大雪后的天儿总是特别冷,这温度显然已然到零下。
饭店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