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一张脸早就红到了耳根。
她并不想干什么,只是想让霍建亭回去,不要再理顾清歌。
可偏偏,这男人就是这么强势和霸道,连带她离开的方式都这么令人乍舌。
她不停的挣扎,拳打脚踢,希望霍建亭可以把她放下来。
那人铁打一般壮实的背却像是不曾察觉一般。
“霍建亭,你放开我,!”
“我要下来!”
见她挣扎的厉害,霍建亭出手在她屁股上狠狠打了两下。
“顾清歌,你最好老实一点,否则吃亏的,一定是你的屁股。”
她哪里还有脸再挣扎?
好歹酒吧几百号人看着呢。
从酒吧到停车的地方,路并不长,前前后后也就十几米远的路。
顾清歌却觉得度秒如年。
每次一靠近霍建亭,装出来的漫不经心,都会被摧毁的连渣都不剩。
霍建亭把她放下来,她身后就是霍建亭的车,由于被霍建亭挤着,她整个人只能靠在车上。
星星点点的微湿落在脸上,她抬头望了望天空。
又下雪了。
因为只穿了外套,没有系围巾,她脖子上显得空落落的,精致的蝴蝶骨起起伏伏,让人觉得她越发的瘦。
她想躲开霍建亭,可那人就是不让她躲开,死死把她挤在车门上,不给她动弹的空间。
下意识里,霍建亭就觉得这女人不对劲儿,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这女人眼底明明写着哀伤,却非要装出一副坚强的样子。17130360
她动,他便挤的更紧,连一点点空间都不给她。
“顾清歌,到底怎么了?”
知道她不是无理取闹的人,更知道以她的性子,断断不会到酒吧买醉,如今这副光景,只能说明一件事,顾清歌有心事。
见她闭眼不看自己,他忍不住在她眉心留下一吻。
“顾清歌,我是你老公,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事,你他/妈给我说出来!”
说不介意,其实他心里很介意。
夫妻本是一体,有什么事应该共同进退。
这话明明是顾清歌说的,为什么这个时候,她反而把自己包起来,什么也不肯说?
他的话,一字一字顾清歌听得清清楚楚。
那颗疼着的心,如今却越发的痛了,北风呼呼的吹着,仿佛是拿着刀子在她脸上割。
说出来?
说出来有用吗?常清不然顾。
说出来就可以改变她和霍建亭有血缘关系的事实吗?
有些东西,哪怕就是说出来,又有什么用?
生命那么脆弱,那么渺小,每个人都说的那么冠冕堂皇,都好像自己能做的了命运的主似的。
她整个身子都被挤得倚在车上,因为挤压,胃部的不适感立刻涌上来。
她拔开霍建亭,站在车旁边吐啊吐。
也不知道吐了多久,她才扶着车缓缓让自己站起来,好看的小说:。
胃里翻江倒海,难过的要死,可她偏偏不肯说出来,倔强的小脸儿上还挂着因为吐的太剧烈而挤出来的泪珠。
“霍建亭,我好难过…”
霍建亭站在一旁,目光锁在她的脸上。
“自作孽!”
丢出一句话,他便直接把顾清歌扔进了车里,飞快的发动了车子。
车子迅速离开,悠悠扬扬落下的小雪花被尾气冲得打着旋儿。
换个地方落下。
顾清歌在霍建亭车上又哭又笑,哭了笑,笑了哭,总之,最难看的一面,全部落入了霍建亭的眼底。
早知道这女人不会喝酒,如果知道林小陌带她去的是这种地方,他还真不该把顾清歌交给她。
回到幕府山的时候,因着已经过了十二点,霍建亭生怕吵到罗欢欢和瑛姐休息,直接把顾清歌拖上了二楼,扔在硕大的双人床上。
因为吹了风的缘故,顾清歌稍稍清醒了一些。
只觉得头疼的厉害。
一边扶着头,一边喊头疼。
从喉咙里到胃部都是火、辣、辣的,仿佛被什么东西灼烧着,又干又渴。
她想动,身体却像是被缚上了千斤巨石,手指尖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水…”
意识到霍建亭就在旁边,她艰涩的开了口。
很快,有清凉的温水滑过她的喉咙,滋润了久涸的喉管。
“知道自己不能喝,还喝那么多!”
“顾清歌,你以后要是再敢喝成这样,我就把你绑在家里!”
看这女人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霍建亭忍不住又吼她。
好好的一个人,非要跑出喝酒,把自己糟蹋成这个鬼样子,不骂她骂谁!
许是喝了水的原因,顾清歌有一丝的清明,抬眼看那个落在灯光下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