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
站在病房门前,深深吸了一口气,踏入房内。
熟练的测体温,量血压,尔后放下仪器。
“夏小姐,手术很成功,你可以放心了。”
夏晴朝她甜甜一笑,“谢谢顾医生。”
随后,她的视线转向霍建亭。
“建亭,抱那么大束花,你累不累啊?”
“就算是送给我的,也不许那么抱着。”
“快放下来。”
朝霍建亭说完以后,还不忘朝顾清歌送去一记挑衅的眼神。
这种事于顾清歌来说,算什么?
再大的阵仗都见过,更何况是这个?
顾清歌连看都没有看霍建亭一眼,抱着仪器,转身出了病房门,顺便还替他们带好了门。
自己心爱的男人,抱着玫瑰花送别人,虽然她一再告诫自己不要去在意,不要去难过,可心还是止不住的疼。
顾清歌一离开病房,霍建亭就向夏晴打招呼。
“你好好养病,我改天再来看你。”
夏晴却不依不饶,也顾不得自己刚动完手术,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建亭,你不要走,陪陪我,好不好?”
眼泪成串的掉下来。
霍建亭先她一步,按住了她的手,重新替她放回被子里。
“夏晴,不要任性!”
“你再这样,我不来了,好看的小说:。”
夏晴抬起脸去看霍建亭。
这个男人,脸上没有丝毫的柔情,那张如千年冰山一般的脸庞,不带丝毫波澜。
她哭的更加厉害了,反握住霍建亭的手,“建亭,不要这样对我…”
“不要抛弃我…”
霍建亭掰开了她的手,“花,你喜欢,可以留下…”
“但,别让我看到你再对她耍心机!”
冷绝的脸是夏晴从未见过的。
夏晴有一瞬间的茫然,她怔怔的看着霍建亭。
“建亭,你爱上她了?是不是?”
“当年,如果不是她强行要嫁给你,夏楠就不会出车祸,难道你忘了吗?”
她不可置信的望着建亭,心底的妒火烧得她快要发狂。
如果不是刚手术完身体不支,她一定冲出去,当着霍建亭的面儿,掐死顾清歌。
霍建亭没有丝毫要留下来的意思,冷冷看一眼夏晴,“夏楠的车祸与她无关,你不要再把这件事扯到她身上!”
终于得已挣脱夏晴的手,他活动着手腕。
“你好好休息,过两天我再来看你。”
再不停留,大踏步离开。
夏晴伤心欲绝,一张小脸儿哭的成了泪人。
狠绝的看着桌上那束红艳艳的玫瑰花,一伸手就把它砸在了地上。
花儿包扎的很好,被她这样一摔,花瓣纷纷剥离,再无刚才的盛开之相。
办公室里的顾清歌和平日不同,这会儿她正穿着白大褂,认真而仔细的看着患者病历。
刚才发生的一切,她似乎已经彻底遗忘了。
冬天的日头再好,屋子里也是冷清冷清的,虽然开了空调,可体寒得她还是四肢冰冷。
想握住玻璃杯来温暖一下自己的指尖,却发现,杯子不在桌上。
抬眸四处寻找,眼神在那一抹颀长的藏青色风衣上顿住。
他正弯着腰,在那里往自己的玻璃杯里倒开水。
因为没有做过这些事的缘故,他僵直的背影看上去有些生硬。
顾清歌愕然。
高高在上如天神一般的霍建亭,怎么会弯下腰来做这些事呢?
这简直比中了五百万彩票还要令人吃惊。
“怎么?不喝了?”
顾清歌望着那人出了神,竟然没有注意到杯子已经递到了自己眼前。
她有些错愕的接过杯子,捧在手心里,一阵暖意在指尖流淌开来。
“谢谢。”
明明是很简单的两个字,一个简单的礼貌用语而已,霍建亭已然变了脸色,好看的小说:。
“你对霍建声不说谢!”
想到每一次她对着霍建声笑的样子,霍建亭只觉得心里一阵阵发酸。
郁结不舒。
这一段离开N市的时间,他想的清楚。
夏楠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而他和顾清歌终究是夫妻。
虽然他还不能确定现在自己对顾清歌是一种什么感情,但有一点他很确定。
他不希望顾清歌离开自己。
既然月惜晨说了,想要留住一个女人,就要对她好。
那么,他不介意,花点精力和心思在这个女人身上。
刚刚那一束玫瑰花,他原本是要送给顾清歌的,却不想,来医院的时候,恰好看到了夏晴的父亲。
出于对夏楠的一种负疚感,他去了夏晴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