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给气昏头了?今天梨花不罚你,是她仁厚,可我断不能容许你这等张狂的奴婢,否则这府里的人还怎么管教?在正经主子跟前,连敬语都不用了,态度如此嚣张,真是过分,!冬儿!”
“奴婢在!”冬儿接话道。。
“取三指宽的藤杖来,再领着这贱婢一同回静湖阁那边去,将藤杖交给萱王妃。你就跟她说,藤杖送去,罚与不罚由她自己掂量,可这事没有下回!”
冬儿应了声儿,拉着阿今与出了暖阁。游夫人轻叹了一口气道:“这镜台手底下的人也就阿今与最为嚣张,不过是仗着她那公主主子罢了。梨花,你别放在心里,听听也就罢了。”
梨花回到自己位置上,斟一杯暖茶递给游夫人笑道:“这样的事我从不放在心里,乳娘别不高兴才是。”
游夫人接过茶,若有所思地看了梨花一眼道:“瞧着你刚才那样儿,真有做掌家夫人的模样。这府里的事我就能尽心地交付给你了。镜台虽刁钻霸道,可元胤在,她不敢对你怎么样的。”
翠月在旁掩嘴笑道:“刚才那丫头说了好一通羞辱你的话,我都想起身好好骂她一回了,你倒能沉得住,逗着她玩儿呢!”
梨花道:“我料她也不敢跟我动真的,不过是言语上想沾沾便宜罢了。这回也就饶过她,下回我可没那么好对付了。我名正言顺地嫁给赵元胤,又没偷没抢,凭什么就那么见不得人了?我可跟赵元胤说好了,小妾我不做,他要小妾另外寻去。”
“你这丫头可真难伺候啊!”翠月咯咯地笑了起来。两人又说起了梨花在虞城开的铺子,聊得好不热闹。游夫人插不上话,便默默地坐在旁边喝茶,眼睛时不时地瞟着梨花。
午饭后,梨花带了翠月去东院,暖阁里清静了下来。冬儿推门进来时,游夫人抬头问她:“镜台怎么说?”
冬儿道:“就是黑着个脸,什么也没说,想来也不会罚的。夫人今天已经很给她脸面了。若真罚,阿今与也是跑不掉的。”
游夫人拨弄着手里的佛珠,望着窗外开得正妖娆的腊梅说道:“我这么做就是想警告她,别太纵容自己和手底下的人了,给自己难堪啊。”
“夫人心真好,这个时候还不忘提点她。”
“好歹相处过一段日子,她心里的不痛快我也能明白一二。只是,你也看见了,我的好心她怕是不会领的。”
“再这么闹下去,等王爷回来了,她是自找苦吃呢!今天奴婢是瞧出来了,那新夫人真不是个好对付的。您瞧她刚才训阿今与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从乡下来的土气村妇。”
游夫人点点头道:“我瞧着也不像,倒像读过两年书的,谁知道去?我现下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
“元胤领她回来是好,可镜台那头元胤始终是要安置的。你没听见她在席间说吗?不做小妾,元胤要小妾另外寻几个就好了。听这话像是不甘心屈于镜台之下,非得争个正妃的名分才罢休。”
“奴婢听见了,心里也是一惊呢!她敢把这话说出来,只怕跟王爷是说好了的。”
“所以我才担心呢!”游夫人抿了口茶道,“大理国那边不是说好安抚就好安抚的。新帝刚登基,摸不清他对我们惊幽城是个什么态度。若是元胤此时挑起矛盾,伤了大宋与大理之间的和气,那麻烦可不是一句道歉就能了的。”
“王爷向来做事周全,既然能领了新夫人回来,必然是有万全打算的。”
“咳!你是不懂的,小姑娘还没经历过儿女情长的事,”游夫人笑着摆摆手道,“那一旦
入了情局,便是使出浑身解数也脱不开身。元胤从前做事周全,可未见得这回也周全,其他书友正在看:。万一是情迷了心窍,先斩后奏,那可就麻烦了。镜台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对了,班纳府里来的人住在哪儿,曾管家派人去打听过没有?”
“奴婢不知道,这就派人去问问曾管家。夫人是要请他过府与萱王妃一聚吗?”
“礼节上要见一见的。至于与镜台见面之事要得元胤回来再说。他上回临走前说过,没他的吩咐,不许镜台见外人。你去跟曾管家说,寻到那位公子的住处,明日请到府上坐一坐,脸面才过得去。”
“是,奴婢这就去!”
冬儿退出了暖阁,叫来了素英,吩咐了找曾管家的事。这时,甘蓝凑过来笑问道:“冬儿姐,听说刚才新夫人在暖阁里发火了,把阿今与都骂了一通呢!”
冬儿瞧了甘蓝脑袋一下道:“听谁胡说呢?新夫人是个斯文的,怎么会骂阿今与呢?你少传闲话了,当心新夫人听了不高兴。”
素英插话道:“到底王爷要给她个什么名分啊?这样整天新夫人地叫着,又有个游夫人,倒有点迷糊了。”
冬儿道:“这话也不是你该问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王爷要给她什么名分那是王爷的事。”
“哎哟,”甘蓝用胳膊碰了碰冬儿道,“冬儿姐,何必这么嘴紧呢?游夫人一准说过吧?王爷的心思游夫人最明白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