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这村里还有我们金家立足之地吗?”
“爹,您不得想个法子?照这么下去,再过两三年,跟着谢满庭出山的人就更多了,到时候,还用得着我们金家吗?”金桥满脸焦急地说道。”
“屁话!”金辉喝了一句,“老子连这点盘算都没有,还当什么村长?”
金辉嘴角一咧,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缓缓端起桌上的茶碗说道:“就算谢满庭在军营里待过又怎么样?他又不是猫,能有九条命?再说了,这儿是紫鹊山界,不是他那破军营,有能耐也没他显摆的地方!你们放心,那谢家靠不了谢满庭多久了,往后这村子照旧是我们金家说话最大!”金茂忙凑过去问道:“难道爹已经有什么法子?”
“现下不是说的时候,往后你们就明白了!这一趟出山,老大留下看家,老二跟着我去。”
“您要亲自去?”金茂惊讶地问道,“你早先不是说让我和满胜去吗?”
“让他去有个屁用!”郭氏忙把之前从金铃儿那儿听来的话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金辉听完后,脸色更加阴郁,直摇头道:“满胜这女婿是我看错了,倒把金铃儿给耽误了。这一趟,我必须得亲自去!”
话音刚落,院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郭氏以为是来交货的,忙开门一看,却是个年轻后生,瞧着有二十五六岁,长得挺憨厚的。她正想问话,这年轻后生往院子里一瞧,喊道:“师叔,可找到您老人家了!”1bWzp。
金辉听见这声音,抬头一看,忙起身迎上去笑道:“是孙刀啊!快进来快进来!我刚刚在心里正念叨着你呢!没曾想你就上我们家来了!”
金家除了金辉之外,其他人都不认识这个叫孙刀的人,甚至从没听金辉提起过。不过,看金辉待孙刀那份不一样儿的热情,其他人都明白了,这孙刀一定是个挺紧要的人物。
金辉和孙刀寒暄了两句后,孙刀直接问了一句:“铃儿妹妹不在家吗?”
“金铃儿啊……”郭氏正要答话,金辉忽然甩了她一个狠毒的眼神,她吓得连忙不敢说话了。金辉笑容满面地对孙刀说:“她不在家,走,上我屋里说话去,我慢慢跟你说。”
两人去了金辉屋里,郭氏这才松了一口气。看刚才金辉的眼神,仿佛要把她吃了似的。金茂好奇地问郭氏:“娘,您也不认识这叫孙刀的?”郭氏盯着那房门口摇头道:“不认识,好像没来过我们家吧?可瞧着他跟你爹挺熟的,想必是你爹在外面认识的人。”
金桥满脸疑惑地问道:“那就奇怪了,我们不认识他,他倒认识金铃儿,一进门就问金铃儿上哪儿去了?他还不知道金铃儿已经嫁人了吗?”
院子里忽然一阵沉默,谁也猜不透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郭氏沉默了一小会儿,猛地想起了什么,她有点吃惊但并没有说出来,其他书友正在看:。
离出山还有两天,不出山的人都还忙着往金家送货。谢家和邓家也收了些但不多,都是亲戚的或者平日里交好的人家的,一来怕太多了路上沉,二来也不愿意为了这事跟金家公然地起了冲突,毕竟金家揽着这笔买卖已经有十来年了。
梨花这两天也忙开了,除了跟满祥叮嘱这儿叮嘱那儿,还找了田易生帮她画了LOGO,全是纯手工画出来的小梅花图案,只用了黑红两种墨色。她在墨色里加了碱,就不易褪色了。看上去,她的脂粉盒子又上了一个档次。她实在是越来越喜欢田易生,这小子画画也好看得死人,真恨不得立刻让这小子做了自己的侄女婿,那就有免费的劳工了,嘿嘿……。
田易生的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本来这趟他是打算一块儿出山去买些书籍纸笔的。可满庭说他身子刚复原,不让他去,他也只好作罢。
这天上午,田易生正坐在自家小院里,画着最后十来个小盒子。身后的门忽然响了一下,他没回头,这几天已经习惯了。每到这个时辰,梨花和陌香玉桃总会来家里。
“还有几个,一会儿就画完了,你们先坐一会儿吧。”田易生低头认真地用小毛笔描着梅花花骨朵儿。从侧面看,他那副专注的模样真的很吸引人,给人一股淡淡竹叶青的味道。
身边的人忽然没说话,也没动,他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这不是陌香她们的性格啊!往常总是一进门就嚷嚷开了,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呢?他猛然抬头一看,吓了一大跳,条件反射地跳了起来喊道:“金秀?”
站在他面前的人正是金秀!金秀看上去憔悴了不少,正用一双幽怨的眼神望着田易生,往前迈了一步问道:“易生哥哥,你就这么害怕看见我吗?”田易生稳了稳神,把手里的毛笔和盒子放下后,态度依然冷淡地说道:“我不是害怕你,只是没想到你会来。有什么事吗?”
“易生哥哥,你好些了吗?我听说我大哥伤了你,特意来瞧瞧。”
“已经好了,你回去吧。”田易生不愿意再跟金家有任何干系,更何况,这会儿家里就他一个人。经过上次的事后,他真是充分见识到了金家妇人那种无风不起浪的本事,实在是怕了。
“易生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