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节的事儿我怎么会胡编呢?这是哪个不要命的瞎说的啊!”
“嘿!好你个钟大娘啊!”跪在背后的丁妈妈指着钟氏怒气冲冲地说道,“翻脸不认了是吧?太没道德了!往ri你是怎么在我们跟前炫耀的?说你家姑娘掌着整个王府呢,连王爷平日里要喝的茶都离不开你家姑娘一双手,疼得如珠如宝啊!恨不得立马现成废了正妃让她去当王妃,这些话你没说过?”
“是啊,钟大娘,你太歹毒了吧?”刚才煽情那老婆子紧接着数落了起来,“话是你跟我们说的,现下就推得一干二净了?你跟我说,但凡有什么事儿只管招呼一声儿,横竖要不了多久宣贞小姐就能是王府姨娘了,再得个男胎,做侧妃是迟早的事儿,就连王府账面上有多少银子在你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呢!你现下说这耍赖的话,到底是谁不要脸啊?”
“我……我没说过啊!你们……”钟氏气得手指直哆嗦道,“你们怎么能一块儿来污蔑我呢?”
“污蔑?何止这些话啊?往日在慈安署里,你冤枉人家金铃儿偷了你的银子,喊打喊杀地把她逐出了慈安署,她不服气要去王府告你,可后来也没告成啊!为什么啊?不就是你说的,宣贞小姐发话了,金铃儿要往王府巷子口来半步,一准打折她两条腿儿呢!有这事儿没这事儿,你们大伙儿说说?”左一个妇人激动万分地说道。
“她在慈安署仗着是宣贞小姐的亲娘,使唤这个使唤那个,跟管家婆似的,谁要待她不敬了,立马一口一个宣贞小姐,一口一个王府游夫人来吓唬我们啊!我们都是落难到这儿来的,少不得只能听她的了,有什么法子啊!往日在慈安署里没少欺负我们啊!”右一个婆子眼泪汪汪地哭诉道。
于是乎,王府大门口瞬间又成了个批判大会了。那些平日里不愿意巴结钟氏,又被钟氏穿过小鞋的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把钟氏平日里种种嚣张跋扈,欺软怕恶的罪行全都抖了出来!与她亲近的丁妈妈和那煽情老妈妈索性翻脸到底,把钟氏私吞王府派到慈安署的用项银子的事儿全部说出来!
钟氏一听,几乎气得要晕过去了!游仙儿直摇头道:“真是个贪得无厌的货啊!连救济的银子你都敢贪,良心都给狗吃了吧!琥珀,给娘拖下去先狠得三十板再说,太气人了!”
严琥珀手一抬,两个侍卫便要过来架人。钟氏慌乱不堪,急急地往唐宣贞跟前趴去,高声喊道:“贞儿啊,你得救救娘啊!娘会给打死的,贞儿,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唐宣贞现下根本不愿意见这亲娘了,实在太丢人了!平日里欺负欺负人她是知道的,可没想到居然连救济的银子都贪!唐宣贞坐在那凳子上把脸一扭,装作没听见!
钟氏见状,一边挣扎一边扑过去抓住了唐宣贞的手哭喊道:“贞儿,你不能这么没良心啊!我到底是你亲娘啊!你真的忍心吗?娘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啊!当初你也是点头答应了的啊!”
唐宣贞一听这话,脸色全黑了,使劲挣脱了钟氏的手道:“你胡说什么啊?你在外面干了些什么事儿我压根儿就不知道!要是早知道你在慈安署这么嚣张,我真不该认了你这个娘!”
“拖下去!”严琥珀喝道。
两个侍卫上前来架钟氏,钟氏吓得浑身打颤,死死地抱住唐宣贞的双腿,惊呼道:“贞儿呐,你不能这么没良心啊!三十板子,娘会给打死的!娘都是为了你啊!祈福会的事儿你可是事先知道的,现下出了漏子,你就不管娘了吗?”
连番的惊恐让钟氏把什么老底儿都掀了出来,唐宣贞整张脸霎时就绿了,有种想找地洞钻进去的冲动!
“钟大娘,”兮兮在旁抄手笑道,“您老人家的慌话编得还少吗?现下谁还信你的话啊?人家唐姑娘可是惊幽城第一大善人,怎么会像你说的那样,为了进王府不择手段呢?说到底都是你贪心想做丈母娘罢了!我看你还是别嚎了,挨了板子再说吧!”
“梁姑娘!梁姑娘!饶命啊!我没编瞎话,我说的都是真的!贞儿要是自己不愿意我还能逼着她吗?她一心想进王府啊!”钟氏立马又像条毛毛虫似的爬向兮兮跟前,哀求道,“梁姑娘,你是好人,求求你了,让王爷放了我吧!我一个老婆子会给打死的!”
兮兮低头看着她笑问道:“我是好人?你不是到处去跟人说我是狐狸精吗?罢了,我哪儿是什么好人啊?好人坐在那边,喏,你家那活菩萨闺女,你喊好人救命,去那儿吧!我一狐狸精哪儿能管得了你啊?”
“梁姑娘!梁姑娘!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钟氏忙在台阶上磕起了头,一边哭一边招供道,“是我一时糊涂啊!我不该说您是狐狸精,您哪儿是狐狸精啊!梁姑娘,我真知道错了,您饶了我吧!可怜可怜我一个做母亲的心,都是为我家那贞儿啊!”
兮兮抄手笑道:“行了吧,钟大娘,为你自己就说为你自己,怎么老是把人家唐姑娘拉上呢?有这工夫还不如去挨板子呢,指不定现下都挨完了回家了!”
钟氏又往前爬了两步,苦苦求道:“梁姑娘,我说的都是实话啊!是,那些谣言是我编的,可那也是我一时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