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波一波的,秦炽炎喝的实在是撑不下去,秦煊赫替他哥顶上了,这才让他松了口气。今儿个来的不仅是亲朋故旧,还有多年生意往来的人家,端的是人满为患。
秦炽炎深吸一口气,故作醉的不成样子,被人架着送回了洞房。秦煊赫却脱不了身,大公子成亲了,二公子不是还单身吗?这些家里有闺女的,哪一个错过这样的机会套近乎,倒霉的煊赫被围困其中,哭都哭不出来了。
后来听说秦煊赫是真的被抬回去的,醉了三天才清醒。
秦炽炎洗漱过出来,看着秦渺早已经累的趴在锦褥上睡得正香。缓步走了过去,才发现自己居然有点紧张。
坐在床边,秦炽炎让伺候的人都下去,房门轻轻地关上,只剩下大红的喜烛偶而发出的咔啪声,还有前院隐隐约约传来的嬉闹声,屋子里静谧的只剩下秦渺的呼吸声。
秦炽炎轻轻地松开自己的衣领,凝神注目着床上睡得正香的佳人,忍不住弯腰在她唇上轻轻一啄,温柔的触感,一下子牵引出了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欲、望。
喜烛摇红,静谧美好,同一片天空下,却有人正静静的坐在庭院中黯然神伤。
周绘缘一直觉得自己占有优势,秦渺算什么?可是时至今日才知道,秦渺居然有那样大的背景,连最后的一丝安慰都没能剩下。这些年来追逐秦炽炎,等待秦炽炎,早已经成为她生命中的习惯,可是现在她的良人却欢天喜地的娶了别的女子,而她只能呆在这穷困荒凉的乡下,穿着并不舒服的粗布衣衫,吃着并不精细的食物,每日还要做针线贴补家用。
前些日子她的哥哥做生意被人骗走了本金,让本来就落魄的周家更是雪上加霜。从小娇生惯养的她,何曾想过有朝一日居然会自己做针线贴补家用的。
曾经她也是枝头尖上凌霄花,如今却跌落泥中碾成尘。
听闻回到老家的唐瑶光被家里人嫁到数百里之外的鳏夫做继室,只因为那男人能给唐家牵线做生意。
周绘缘苦笑一声,连唐瑶光那样的性子都不得不嫁过去,那她的未来呢?
继室?他们这样人家的女儿,以前的时候,这样的字眼就是对她们的侮辱,而如今却卖女求荣顺手拈来。
前两天她的嫂嫂隐晦的提了一件事,说是他们乡下徐老财的儿子想要来他们家议亲。
徐老财的儿子她是知道的,当初全家来庄子的时候,正好在路边偶然见了一眼。身材胖胖的,笑起来憨憨傻傻的,周家现如今的状况却还不如一个乡下的土财主,连这样的人家都能踩他们的门边提亲了。
周绘缘冷冷的看着天空,这世上的很多事情都是不公平的,那个自己曾经最看不上眼的秦渺,如今却是别人仰望的存在。而自己这个周家的女儿,现在却是开在尘埃里的一朵花,可怜卑微。
她,周绘缘怎么可能会嫁给那样的人呢?那人连她的一根手指也配不上!可是她知道,家里人为了生计一定会同意这门婚事的,就如同唐瑶光,那样高傲的女子却也给人做了继室。
天光微凉,早期的下人开始忙碌,嘈嘈杂杂的说话声,细细碎碎的传来。
“……你真没听说啊,听说秦大少洞房花烛夜的时候,还从屋子里撵出来两条蛇,你说好笑不好笑?”
“怎么会有蛇呢?”另一人惊讶的问道。
“听说是秦家大少夫人养的,叫什么小金,当眼珠一样宝贝。那条蛇真是好命,要不是大少夫人养的,估计就被炖成蛇羹了。”
“难道蛇也有偷看洞房的癖好?”
“谁知道呢,反正听人说是大少爷从被窝里揪出来的,真的假的就不知道了。不知道多少
人羡慕秦家大少夫人,人家命真是好啊……”
说话声越来越远,周绘缘脸白如纸,久久没有说话。
原来秦家大少夫人是喜欢养蛇的,有次听人说是秦渺救回了秦炽炎跟秦煊赫,原来都是真的。
可是谁又能相信,那荷包里的东西真的不是她所为呢?
她就算是再狠心,又怎么会去害自己喜欢的人?
她从头到尾也不过是被家里人蒙骗了罢了。
后半晌的时候,周家人从水井里发现了周绘缘的尸体。
上午,周家定下了跟徐家的婚事!
秦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小金正被秦炽炎黑着脸关进笼子里禁闭。
秦渺昂头看着秦炽炎,没有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自始至终秦炽炎都不曾对周绘缘动过心,即便说给他听,他也就应一声表示知道算了。
何必呢。
人生在世,最紧要的还是珍惜属于自己的人或者物,不要去奢望那些本不属于你的东西。
秦渺轻轻走过去,从背后保住秦炽炎的腰,脸贴在他的后背,柔声说道:“遇上你,是我最幸运的事情!”
这世上再也没有另一个你,可以这样守护我如珍宝一般。
“秦炽炎,我爱你!”
秦渺的番外,明天会开始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