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也找不到冰清的错处,只得板着脸说道:“你还有身孕,去吧,。”
冰清也没多言,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睡着的容凉,转身走了出去。
冰清一走,二夫人等也跟着告退了,只剩下容夫人看着玉墨几个丫头服侍容凉吃药。因为容凉还未醒,所以喂药就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容夫人亲自在旁边看着指挥着,冰清已经回屋躺下了。
躺在床上也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若不是想着肚子里的孩子,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冰清只觉得自己今天未必就能这样轻松的回来。说到底还是托了这个孩子的福气,她说回来的时候,容夫人看着她的眼神都是有些冰冷的。
怀孕的儿媳固然重要,可是在婆婆的心里自家儿子更重要。
冰清嗤笑一声,慢慢的让自己平静下来,闭上眼睛睡去。
许是这一夜折腾得有些厉害,冰清早上起床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想着也不用去容夫人那边请安,倒也不着急起床,虽然担心隔壁容凉的身子,可是她却也做不到就这样急匆匆的贴上去嘘寒问暖,假装深情。
冰清坐起身来,身后倚着靠枕,眼睛凝望着最近才新换上的水墨薄纱帐子,冬天用薄纱给人一种寒冷的感觉,所以这纱用了三层,即便是这样也比冬日用的帐子让人看着清透空灵,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
容凉说她是个娇娃,衣食住行样样都要精致,若是嫁到寻常人家,必然是养不起的。
冰清不否认这一点,她自小就是金玉堆中长大的,锦衣玉食供着,绫罗绸缎堆着,丫头婆子敬着,父母双亲疼着。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人,就算是再怎么洒脱,已经形成的深刻的习惯,让她不由自主的回想着让自己处身于更舒服的环境中。
在这一点上,冰清从不委屈自己。
她为什么要委屈自己?短短几十年,人生得意须尽欢,又何必顾及别人的眼神。
纱帐影影绰绰的透着人的影子,墨玉掀帘子进来的时候,隔着纱帐就看到冰清坐起来的身影,忙上前问道:“夫人,要起身吗?”
冰清好一会才说道:“大爷怎么样了,醒了没有?”
“后半夜大爷就醒了,硬是要过来看看夫人,瞧着夫人睡得沉也没打扰又回去了。韩医正早上扶过脉大爷的病情已经稳定了,就是不能再动怒。”墨玉小心翼翼的回答,虽然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她总觉得两位主子闹别扭了,做奴才的还是警醒点好。
冰清听着这话吃了一惊,“后半夜醒了?”
“是。”墨玉应道。
冰清心口就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一醒来就来看自己,她又不是铁石心肠,总是有点软软的感觉。只是一想起这厮的行为,心里又堵得慌。要纳妾直接说,她又不是那泼妇,还能不允?至于跟自己绕老绕去的吗?
冰清自从嫁了容凉早就认命了,更何况妾侍通房这种东西不过是个玩物,只要不像是容瑾宠妾灭妻,一辈子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更何况她娘家也不是小门小户,借容凉几个胆儿也不敢对自己太过分。更何况自己现在还有了孩子,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想通了这些,冰清觉得自己要跟容凉谈谈,于是对着墨玉说道:“服侍我起来吧。”
“是。”墨玉忙上前打起了帐子挂在玉钩上,拿过冰清的衣裳伺候着她穿上。屋门外的小丫头听着屋里的动静,前后有序的端着铜盆巾帕等物脚步轻缓的走了进来。
冰清洗脸梳头打整好了,这才扶着墨玉的手,抬脚往容凉的屋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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