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您起床了吗?我煲了鸡汤,你快下来喝点!”张嫂敲了敲门,见里面没人应才说道,说完后等了很久都没听见房间里传出声音,她一阵着急,大着胆子将门一推。
床上空空如也,张嫂吓了一大跳,赶紧走进去一看,更是吓得心神俱碎,厉声尖叫道:“少奶奶,您这是要做什么呀?”
阳台上,冬日里她光着脚丫坐着,披散下来的头发笼罩了整张脸,她抱着膝盖仿佛对这个世界都在排斥,那淡漠的神情令人心伤,听到张嫂的声音,她淡淡回头,“我只是吹吹风!”
门口顿住的脚步凌厉,在扫了眼阳台上危险的女人之后,还是忍下全部的愤怒一把将她抓下来扔上床,“你别给我装模作样!”
安沁也没说什么,坐了那么久,脚似乎也冷了,她缩入被子里,抬头看着张嫂,“不是说有鸡汤吗?能给我盛点上楼吗?我饿了!”
那幅模样,哪里有轻生的迹象!
张嫂重重松了口气,“好好好,我现在就去!”
“不准去,要喝自己下楼!”扔下残忍的一句话,南门尊将张嫂逼了出去。
屋内再度放空,安沁嘲讽一笑,他竟还没走,下了楼才知道原来是留着沈清喝张嫂煲的鸡汤,待她断了碗锅里只剩下一小碗了,一时间连喝的心情都没有。
张嫂为难地擦着手,“要不,我给你煮点面条吧?”
“好,给我放两个鸡蛋!”安沁也不客气,本来就饿了,加上昨晚的折磨,她真想补补。
冷眸凝视着她,南门尊并未说话,而是体贴地给沈清递了张纸巾,沈清擦拭了嘴巴,坐在沙发上将电视机打开了,本市的网络频道正在播出一则新闻头条,竟是云氏大少爷脸上挂伤的消息。
据报道,他脸上伤势极重,本欲在家休养,无奈公司昨天一夜之间股票暴跌,他只得挂伤出席各型会议,甚至与客户交涉,因为那伤痕有明显的殴斗痕迹,很多客户都表示信任度降低,导致股票再度猛跌,如今云氏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这条消息来得猝不及防,到最后放出了一张照片,显示得十分迷糊,安沁还是一眼看出来那就是云越!他的脸,青紫得不成样子,那么身上呢?
哐当!
没留神,她不小心碰洒了张嫂端过来的面条,滚烫的汤汁全部洒在了她裤子上,她却一动未动,死死盯住最后关于此件事情的各种猜测报道。
“哎呀,少奶奶你!”张嫂吓得大叫,手忙脚乱地给她擦拭。
南门尊冷然暴喝,“让她去死,别管她!”
那巨大的怒气震得张嫂整个人都在摇晃,她实在心疼安沁,可在那种高压下,她又什么都不敢做,焦急万分地呆站在一边,紧张地看着慢慢站了起来的安沁。
安沁谁也没看,眼睛一直停在电视机上,余光只有沙发上那头及腰长发,“是你做的,对吗?”几乎,没有猜测,是肯定!
得不到身边任何答复,她凌然回头,他嘴角竟是冷漠的嗤笑,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好陌生,陌生到叫她不敢相信那些相处的日子都是真实,好看的小说:!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对云越来说,是沉重的一击,这样对待一个无辜的人太残忍了。
冷眼看完她歇斯底里的质问,他本以为自己会依旧冷漠如初,却不想再强大的自制力,都控制不了这一刻的愤怒,怒她为其他男人如此质问于他,在她心里他到底算什么?
“我怎么做,还轮不到你管,这就是他咎由自取!”
“我说过,这件事与他无关!”她梗着脖子,倔强的抬着头。
他冷森一笑,出口的话活像是一把锋利的刀,“与他无关?难不成是你主动勾引的?”
“是我中了别人的圈套!”这句话,安沁几乎是吼出来的,用力过大她整个人都在震动,她双手扶住桌沿,那滚烫的鸡汤侵入手心,早已冰凉。
但凡有一点点的信任就不会闹成这样!只要有一丁点了解她,就绝对清楚,她怎么还会犯那种傻?她怎么可能还要去与云越纠缠不清!
将桌子一推,她顺势站起来,起身想往楼上走,谁知脚下早已虚浮无力,她膝盖一软坐在了地上,腿上全是汤汁,如今身上也是,那样子肯定狼狈不堪,她讽刺勾唇,真可笑!
“少奶奶,你怎么了,快起来!”张嫂伸手去扶她,碰到了她的额头,发现非常的烫,想起她前些日子的高热,张嫂惊叫道:“少爷,你快来啊,少奶奶病了!”
“要死要活,随她!”南门尊正在气头上,满脑子都是云越压在她身上的样子,若是他晚到一步……拳头死死捏起,他愤恨地一拳砸碎了牢固的西餐桌。
他的手掌一阵阵麻木的疼,但都敌不过那怒,张嫂清楚若是少奶奶再倔强下去,这一掌说不准会打在她身上,她忙护在安沁身前。
沈清好笑地看着这一幕,惊吓地走过去,“哎呀,尊,你别生气!”
南门尊脸色丝毫没有缓解,而是将她一推,“让南二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