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倒在床上,安沁嘴角展露一抹最冷的笑,已是毫不在意仍旧冰寒着眼眸傲立在屋内的男人,三人这种面对面的尴尬,她厌倦了,所以剩下的,不管会发生什么,都无所谓。。
“是谁把那个男人放进来的?”
寒眸盯着床上睁开眼睛失神呆望天花板的女人,他出口的声音似雪原最高峰的逆风吹向何处,何处霎时就能冻结成最坚硬的冰柱。
张嫂惊恐的看向安沁,连大气都不敢出,那双失神的眸子在感受到卑微的求助时,终于转了转,落在南门尊脸上。
那张脸俊朗得似精雕细琢的艺术品,这样远远看着,总叫人有种可望而不可及的感觉,此刻寒光四溢,像极了北国里最名贵的那款冰雕,望而生畏。
“是我!”
谁也没想到久久没有说话的沈清会主动承认下来。
安沁眸光一闪,疑惑地盯住她。
南门尊更是不可置信,划向她时的目光已将寒光收敛大半,“你为什么这么做?”
“我不知道他们两人是……”沈清恰到好处地将话头收下,像是避讳地没有说出某种事实,可实际上这样的收尾只会在南门尊与安沁中间划上更深的一道沟壑。
“我看他大冷天的过来找她,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见她,她又受伤了,一个人呆着怪可怜的,干脆就让云少上楼,谁知道……”
“继续说!”南门尊目光一敛,一股杀气钻了出来,难道在他没听见没看见的时候,两个人还有其他的秘密?
“我手机响了,我下楼接了个电话,你就回来了,然后就撞见了,我真的没料到他们是那种关系!”
“我们是哪种关系?”安沁忽的坐起来,冰冷冷的眼睛盯着沈清,“请你说清楚!”
“你们是哪种关系,你自己心里清楚,还非要人说出来吗?你就那么不要脸?”南门尊当即挡下她对沈清的咄咄逼人,那种急切的呵护啊!
她冷冷一笑,“是啊,我知道就好,不需要外人说三道四!”
“还真是不要脸!”在南门尊眼里,她这是间接承认了与云越的暧昧不清,他夺步上前,指节捏得咔咔作响。。
她骄傲扬着脖子,“我受伤卧床前男友来探望,只是说了几句话,连肢体动作都没有就叫做不要脸了?那你呢?前女友住在你家,你夜夜陪着她在房间哄她睡觉,两人卿卿我我,那又叫什么?”
啪!
愤怒的一巴掌甩过去,安沁整个人被掀倒在床上,她没有很快抬起头来,而是冷冷笑了下,“所以,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我跟沈清清清白白,容不得你诋毁!”
“那我跟云越就容得下你的诋毁吗?”她扬起脑袋,灼亮地望入他的眼睛,“是你,在一步步将我向他推近,若不是那日在公司,你丝毫不懂得尊重,他会放心不下硬是来看我吗?”
“你放屁!”
看着他无所适从的愤怒,安沁突然觉得很讽刺,既然不爱她,何必怒成这样,差点就让她觉得他是因为在乎才吃这么大的醋的,可他身边站着谁?
如果当真在乎,他怎么舍得让她跟他的前女友同在一片屋檐下,他又怎么会舍得用那么多恶毒的词语来形容她,又怎么会连最基本的尊重都不懂得?
她悲凉地扭过头,在庆幸自己陷得不是很深,其他书友正在看:。。
“出去!”
暴怒的男人忽然厉喝一声,张嫂被吓得一颤,担忧地看了看安沁,忙不迭地溜了出去,在门外深深祈祷。
屋内,还留着一坐一站两个女人,没有一个人动。
“我让你出去!”他低敛着眉眼,声音又直又冷,像是一把匕首,轻易能割破你的肌肤,你感受到的不是疼,是刺骨的寒。
安沁笑了笑,弯腰穿鞋然后起身。
还未走出一步,他强悍的身躯逼了过来,将她整个人桎梏在大床与他之间,“你想去哪儿?”
“不是你让我出去吗?”
“你做梦!”他拎起她的下巴,“想这样就完了,你当我南门尊有那么善良?”
她昂着头直直对上他,冷厉的眸一扫,划过沈清,“那你让谁滚?”
滚字一出,南门尊手上的力道骤然加大,他缓下语气朝愣愣站在一边的沈清道:“你先去吃饭!”
“尊……”
“出去!”他不耐烦地打断。
沈清委屈地咬了咬唇,还是走了,临关门之前,她嘴角阴冷一勾,正好被安沁看见,果然是她!
她刻意让云越上来,算准了时间将南门尊叫了回来,是不是?
用力,让疼痛将她的思绪拉回,他冷凝着她,“在我面前,你总是这样失神,你心底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不屑一哼,不愿做回答。
“是不是还在想着那番感天动地的誓言啊?”他冷笑着将她拽起,一把扔上了梳妆台对面的小桌上,将她脸蛋一扭,正好对上梳妆台前的镜子。
“你也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