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坐吧!”
沈清笑看云越不着痕迹的脸色变化,显然这个睿智的男人已经猜出了她的身份,为何不干脆让他更加明了呢?
“尊他出去办事了,还没有回来呢!”她羞涩一笑,“我就说不用出去买什么甜点给我吃,晚上吃多了怕腻,他非要去!”
他确实出去买甜点了,却不是买给她,是买给中午醒来后一直不肯吃消炎药的安沁,想到此处她眼神一狠,转头笑得更为灿烂。
你要护着她,我偏要毁掉!
南门尊竟然对她宠溺至此,而她也竟如此狂妄,当着外人的面敢秀出他们的恩爱来,那安沁在这个家的地位,可想而知!
云越眼神一凝,“不知道小姐是南门尊的什么人,似乎还从未听提起过?”
“我只是个小人物,您没听说过我是正常的!”她礼貌起身,“那我就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沈清,跟尊是故友,因为没地方住,所以住在这儿!”
是没地方住吗?还是刻意要住在这儿来!
云越冷淡一点头,并没有多热情,他转头看向楼上,张嫂已经下来,“沈小姐,少奶奶还没醒呢!”
“怎么午睡这么长时间吗?”云越奇怪。
张嫂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沈清叹了口气,“哪里是午睡啊,也不知道昨天是怎么的,尊把她抱回来的时候,她一后背的伤,到现在身体还虚弱得昏昏沉沉呢!”
“你说什么?”云越惊讶地猛地站起来。
他将安沁弄得遍体鳞伤,她在床上昏睡不醒,他却为了别的女人将她丢在家里,巴巴跑出去买什么甜点,他还算是男人吗?
沈清惭愧低头,“你看我,都胡说八道了些什么,可我实在是觉得她可怜,我……哎!我也无能为力!”
云越压根就没将她的话听进去,他满心满身都记挂着受伤的安沁,望着近在眼前的卧室,他真恨不得冲上去,可他不能!
就算是为了安沁,他不能这么自私,再记挂再放心不下,他还是必须得守她的规矩!
“既然她还没醒,那我就先走了,你们告诉她,就说我来过了,让她好好养伤,合作的事以后再说!”他死死握住拳头,警告自己一定要理智,强迫着转身离开。
沈清站了起来,“您都来了,就这么走吗?不上去看她一眼吗?”
云越身体一顿,他感觉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在叫嚣着要上去看她一眼,哪怕只是一眼,一眼就好!
看一眼他就走,绝对不给她惹任何麻烦,而且还有两个女人陪着,不会有什么的,对吧?
张嫂奇怪看着他痛苦的神情,想起中午醒来手机被没收后,安沁魂不守舍像是什么事情没放心下来的神情,她咬了咬牙,“不过是朋友探望,我陪在你们身边,不碍事的!”
也许,两人见一面,少奶奶心情会好点呢?她天真的想。
云越像是下了天大的决心,他重重一点头跟着张嫂迈上了台阶,沈清抱着胸口站在楼下,眼底精光尽显,又有好戏看了,!
床上,安沁艰难地侧躺着,身后放着柔软的枕头,才避免她一个翻身将伤痕累累的后背碰伤,虽然看不到伤痕,可那厚厚的一整块纱布,足以说明受伤的部位有多广!
沉睡中,她仍旧紧锁着眉,像是疼痛又像是难受,更像是郁郁于心中不得纾解的苦楚,那一眼云越就后悔了,何苦再让自己心疼成这样?
这种看得见但不能碰,想帮忙却不能的纠结心情几乎能将他整颗心给揉碎了,他捏起拳头,将指甲抠入肉里,才阻止自己冲过去抱她入怀的冲动。
他狠了狠心,转身就走。
这时,安沁眉心一皱,眼皮跟着跳了跳,张嫂欢喜道:“少奶奶,您醒啦?”
离开的步子再度被牵绊,掩去眼底的湿意他淡然回头,对上她错愕不已的眼神,笑道:“还好吗?”
她鼻头一酸,这一辈子都没想到过会在尊厦的卧房里与他相见,仿佛一时间过往的种种酸楚有如潮水般涌了过来,她沉溺在其中,他就像是唯一的浮萍,能给她片刻的依靠。
那四目相对的沉默,她早已泪流满面,即便没有了爱情,他在她心目中仍旧处在最温暖的位置,是无助绝望时候贴心的依偎,她泪流不止。
他只能远远站着,双目也跟着湿润了,他多想冲过去抱着她,告诉她只要她愿意,他愿意不顾一切地娶她,照顾着她,让她一辈子不受欺负。
可,她眼神依恋却再无爱恋,那是一种对最亲挚友的眷恋,而她的泪,也不是为他而流,是为了那个伤她害她却仍旧牵扯着她心神的南门尊而流。
他恨自己,如此了解她!
了解到连欺骗一下自己都不可以!
张嫂默默看着两人,又是为难又是着急,她不知道该不该阻止两人继续对视,还是该离开,给他们单独相处的空间。
沈清默然走进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轻手轻脚地将她拉出了房门,走到门口张嫂还在顾忌,“这让他们两个人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