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有办法了!
“然后呢?”他明知道她的担忧与囧境,他却非要她说道清楚。
安沁叹了口气,“你就不能跟他们说说吗?你明知道我们不能有孩子!”
“我们为什么不能有孩子!”他一手将她扳过来,目光透彻的沉入她眸底。
她避开,“我们说好的!”
一年的婚约,一年后换回原来自由自在的生活,她隐忍了多少泪水等来的。
昏暗里,他的目光闪了闪,几乎沉到了谷底,扣住她肩膀的手用了极大的力道,是难以控制的心痛与愤怒,他冷森森一笑,“安沁,你还有没有心?”
难道,这么久以来他的努力弥补,都是假的吗?她都看不见吗?
若是可以重来,他恨不能永远不曾伤害她,偏偏伤害造成,每回看到回忆在她眼底闪过,她脸上带着的戒备,他的心比她更受煎熬!
他极力在弥补,每一点细节,所有的缺点霸道顽固,都在一点点消磨,她不习惯的场所不去,她不习惯的方式不用,他还能怎样?
安沁痛苦的闭了闭眼睛,她看到了,可眼睛看到的就是真的吗?他几次用事实告诉她,不一定!所以,她还能什么都不管的一头栽下去吗?
也许,爱情可以疯狂投入,可孩子她不敢儿戏,若有一日婚约解除,她的孩子归谁呢?归南门家,孩子没有妈妈,她这一辈子都会被牵绊,归自己,那日后孩子问起来,她怎么解释她跟孩子父亲的关系?
难道告诉孩子,当年你父亲霸占了我,我被迫成了你父亲的###,后来成了妻子,再后来从天堂被摔下,跌落谷底,回到最初的狼狈!
光是想想,她都全身冰冷。
她与他之间,若是一世温暖,或许能化解掉从前的冰寒,若是不能,那寒气会无止境的加重,她会被封存的!
她不敢赌,不敢拿孩子赌!
分明的黑眸纠缠着,最终归于一种坚决的平静,南门尊忽的冷冷发笑,笑得激烈时,眼眶都红了,“果然是养不亲的东西!”
他甩了她,一个人侧身睡去。
身侧的温暖一空,她将自己裹了裹,试着去习惯没有怀抱的夜晚,也许终有一日会变成这样吧!
她睁着眼睛,没动也没睡,直到身边男人扛不住连日来的工作压力,在酒劲的催动下沉沉睡去,在那偏重的呼吸声中,才能感觉到有他的存在,不至于一张双人床中间隔着一片海,谁也感知不到谁!
她蜷缩起自己,慢慢朝他靠过去,挨近热源才不觉得全身都冰凉得可怕,睡梦中男人翻了个身,随手将她一捞,搁在了手臂上,紧紧抱着。
这梦中不自觉的动作,睡着的人享受其中,清醒的人却久久难以平静。
这到底,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