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不敢说,我们都知道现场的时候,尊少是为了救你才……否则,今天躺在这问我话的人是他,而不是您!”
她羡慕又可惜的叹了口气出去了。
安沁的心,被狠狠地抓了一下,说不上是疼还是什么滋味,反正乱了,在不确定南门尊是否真的消失开始,此刻乱到了极致。
她摸索着躺回被窝里,用被子将自己紧紧裹起来,南门尊一定是不在了,否则南门家不至于对所有人封锁消息,而事实是在紧要关头,他将活命的机会留给了她?
皇甫菲的凄厉悲怆的言语还响在耳边,尽管她多么不愿意相信南门尊能有这么好心,但事实摆在眼前了,她还是不信吗?
她信了,只能跟自己说,他是良心发现,忏悔过错了,那样才不至于太乱太难受!可,真的就不乱了吗?
晚上的时候,古云来了,她像是刚刚哭过,眼睛还很红,只是简单关心了下她的情况,便问,“这次车祸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伯母!”她难过地垂下脑袋,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其中的过程,若不是她伸手去抢手机,也许车祸不会酿造吧?
“这事不能怪你!”古云拍了拍她的手,“凡事,一个巴掌拍不响呢!你今后,怎么打算?”
“什么?”尽管,在心里试着接受南门尊不在的事实,可没得到确切的肯定她还是不敢相信,“他,他真的已经……真的吗?”
古云许久才叹出口气,沉重的点了点头。
安沁彻底傻在那儿。
好久好久,她才从床上跳起来,“我不相信,除非我亲眼看到!”
“安沁!我知道你很难过……”
“不,我不是难过,我就是不相信,坚决不相信他那种人会发生这种事,就算是地球毁灭了,他还应该活着去祸害另一个星球的!他怎么可能死呢?”她激动不已地往门外跑,非要看南门尊一眼不可。
她毫不留情的评价让古云的眼角抽了下,她无奈叹息,“走吧,去隔壁看看他!”
“隔壁?”这么久搅乱她心的人就静静躺在她隔壁吗?她竟然都不曾走出去看他一眼,扶着墙壁,她踉跄地朝外跑,能有多快就跑多快,她恨不得立马见到他,看看他到底死没死!
病房。
与她一模一样的布置,只是床边放置了很多台机器,安沁认识那是病情极重的人才会配置的心电监护,呼吸机之类的抢救设施,。
她站在门口,被病房里透出来的沉重气味缠住,她迈不开步子,不敢置信地问古云,“里面是他吗?”
古云沉默点头,走到角落背对着众人,肩膀控制不住的耸动。
安沁迈进去的脚几乎软了,她走了很久才走到他床前,男人俊脸上有几道伤痕,她认得那是昨晚上被她抓伤的,还有一些擦伤想必是车祸留下的,她在床边站了很久,他一直闭着眼睛,模样安详。
“这不可能!”
她瞬间濒临崩溃边缘,伸手捧住他的脸,入手是那么冰凉,她掀开被子,他颀长的身体直直躺着,露在外面的皮肤如那件白色的病号服一样苍白。
她满怀期待地望向搁在边上的心电监护,呼吸心跳以及血氧饱和度都不再有幅度,直直的一条直线,只因为偶尔的信息干扰,有轻微的起伏。
“不!我不信!”
她抓住南门尊的手,狠狠地摇晃他,“南门尊,你玩什么花样呢?给我起来,起来!你装死对我一点用都没有,快起来!”
然而,除了身体随着她的动作而有僵硬的移动,他毫无反应。
南门尊就这么死了?
安沁呆呆在他床边坐了半个小时也没法接受这个事实。
“别难过了?”南门睿走至床边,拍了拍她的肩膀,此时屋内所有人都出去了。
她吸了吸鼻子,苦笑道:“我有什么好难过的,一个祸害死了,我正巧解脱了,只是叫我怎么去相信他死亡的事实?”
南门睿满脸痛苦,忍着万千话语只能选择沉默不语。
安沁回过头看着床上的人,“我真没想到我们之间会是以这个方式结束,如果可以选择,我宁可你将我的照片发给全世界也不会为了阻止我根本阻止不了的事情让你丢掉性命,对不起!”
她深深垂下脑袋,尽管恨他怨他,有时候巴不得他死了,可他真的死了,她却无法开心起来,毕竟那是一条人命,她说服不了自己去漠视。
“他这么对你,你还这么……值得吗?”南门睿怜惜地看着她。
安沁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对他这种人付出任何东西都不值得,但他罪不至死!如果可以我会换,但我不情愿!”
换是出于她本能的善良,不情愿是心在最无法选择情况下最真实的想法。
忽然,安静的病房里多出一串呼吸声,渐渐有变得粗重和难以控制的架势,安沁错愕低头——
床上原本已经“死”了的南门尊,正半眯着危险的双眸紧紧盯着她,像极了死不瞑目诈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