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嘴角慢慢扬起笑。
真好,古老庞大的云氏,没有因为几句绯闻而受损失,反而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战!高兴之余,又不免想,那云越呢?
那,她呢?
是真的高兴吗?还是假装高兴?如果他好,她应该会是真的高兴,那他不好呢?她又该怎么办?
不好,不高兴,又能怎么样呢?订婚的消息都公布出来了,对方还是市长千金,这种事怎么容得玩笑!
云氏看着风光,安沁却知道云越的无奈与忙碌,一个大型财团就仿佛是一个王朝的缩影,盛久必衰,而云越碰上的正是云氏衰败的时刻,一不留神会满盘皆输,所以他活得很累很累!
这样一个摇摇欲坠的大王朝经不起折腾,他身上背负的不仅仅是单纯的一个贵族家族,有万千员工的饭碗,有一起拼搏奋斗战友的未来,只能成,不可败,那样的重担也不允许他折腾。
所以,尘埃落定,真好!
她吸了口气,按掉了电视,坐上餐桌,埋头吃着那些可口的饭菜,南门尊远远坐着,将她收在眼底,最后起身,一把掀了整张桌子,“你要撑死你自己吗?”
她抬头,泪水湿了整张脸。
她在哭,为另一个男人而哭,南门尊狠狠扬手,恨不得一掌落下,打醒她糊涂的头脑,让她看清楚,站在她面前看着她的男人是谁!
触到她脆弱到极点的目光,他软了手掌,轻轻放在她苍白消瘦的脸上,这才几日功夫,她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了?
又黑又瘦又黯淡,仿佛一个没有任何光泽照耀的破布娃娃,可怜得不得了!
她下意识地一躲,他掌心的炙热温度依旧执着地贴近了她,没想到落下的不是耳光,她怔愣地看着她,眼泪汪汪,楚楚可怜,看得男人心头一热,弯腰将她抱起。
故意抱得很松,她一不小心就会跌落到地上,伸手攀住他的脖颈,心里虽然别扭,可那动作显得那么熟悉,那么自然。
“你带我去哪?”
“明知故问!”
一触到床褥的柔软,她就跳了起来,南门尊已靠近过去,“不喜欢床上?那……我们去阳台!”
“不要!”
一想到在那种地方被他……她就吓得尖叫,。
南门尊霸道抱起她,放在了阳台的围栏上,她孤零零地坐着,他站在她身后,手掌搁在她后背上,仿佛只要他轻轻一推,她便会从坠落万劫不复,一想就惊了一身的冷汗。
她绷着身体,等待着那些疼痛袭来,他却只是站着,什么动作都没有,她诧异回头,他戏谑一笑,“你这么紧张,是在等待什么?”
她不语。
“那,我不得不做点什么,否则怎么对得起你的期待!”他笑得很坏,有时候出口的话,比流氓还流氓。
“别!”她急急拒绝,后面那句话,让南门尊停止了动作,“这样,挺好!”
搂住她的腰,他站在她身侧,头轻轻靠在她手臂上,“我也觉得挺好!”又觉得不够,双手握住她的手,手指交叉,执拗地要十指相扣。
今天,太多磨人的事情,她精疲力竭,没有力量去反抗他,任由他一寸寸玩弄她的手指,只听他叹气道:“皇甫翊的药怎么不好,还有疤痕!”
她才想起,一直忘记擦了。
南门尊料到了什么,放开她去拿药,他的徒然松手,使她一人摇曳在风中无依无靠,那一秒的瞬间,觉得他站在后面由她靠着也那么实在舒心!
扬唇,她苦涩笑了,他怎么能!
由他上好药,安沁问他,“有酒吗?”
“怎么?”他邪笑地笑,“不怕酒后乱性?”
乱不乱,从来由不得她,他们都知道,何苦说出来挖苦她呢?心情烦闷,她嚷道:“不敢喝吗?”
“当然敢!”他转身,从酒吧台里拿出来一瓶69年的法国高档红酒,“典藏版的,怕你不舍得喝!”
“多少钱?”她讽刺一笑,她再也不是以前的她,对他的钱她再也不会心疼,因为他不值得,而拿他的钱来铺垫退路,是他活该受的!
“怕吓到你!”他拿了酒杯给她。
安沁抢过,“这么贵的东西,当然要喝个够本,否则我被你困在这,我多亏啊!”仰头,就是一口,原本香醇的酒品尝不出任何味道,只是酸涩。
“照你这么喝,白白浪费了好酒!”
虽然她赌气的话有些气人,他却乐意她这样,扶住她的腰,任她一口口地灌自己,很快一瓶酒见底了!
她继续向他讨要,南门尊不动了,“你在我面前为了另一个男人灌酒,喝的还是我最贵的那瓶,我一口捞不到就算了,你还好意思向我要,你以为我有那么大方吗?”
红酒灌得太急,她有些上头,软趴趴地倒在他身上,“你不仅变态,还是个小气鬼!”
他将拳头捏得森森作响,安沁还在笑,“我已经疼够了,不怕疼了,所以吓我也没有用!我头好晕啊,抱我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