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尊,你干嘛?”她怒气冲冲,抬手就准备将手机夺过来,“这是医院,别闹!”
“你也知道是医院,专点心行吗?”他举高手臂。
“好好好,我不打电话,把手机给我,总行吧?”安沁彻底妥协,这真是个祖宗!
拿回手机,她坐在了长椅上,翻看着黄萍萍准备的东西,不够齐全,很多女性需要的生活用品都没有,再看薛桧拿来的单子,不是住院单,而是缴费清单。
“你在这里等等,我去买点东西,顺便给段姐办住院手续,薛总监没办好,估计没住院经历,所以不太懂!”
南门尊劈手拉住她,“我去吧!”
“呃?”
她愣了愣,南门尊拿着病历本已经走了,收回神色也没有时间想其他的,只一心祈祷段姐千万不能有事,她的孩子千万不能有事。
手术室的门开了,身着绿色手术服的护士出来,问谁是段姐的家属,她忙走过去道:“我是,好看的小说:!”
“病人的孩子保不住了,马上要行引产手术,否则对病人危害非常大,我们需要一个人给我们签字,你是她的什么人?”
安沁脑袋一懵,强撑着冷静,“我是她的同事,但是她唯一的在场的朋友,我可以签字,只是那孩子当真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
护士叹了口气,“很抱歉,送过来时已经大量出血,流产迹象非常明显,我们经过仔细检查,才确认是无法挽留了!”
拿笔的手在颤抖,安沁重重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就那么想起了,去年签母亲病危通知单的时候,停了笔递给护士,“请你们一定尽力保住母亲的平安,千万不能有事了!”
“病人现在情况非常不好,出血量很大,我们会尽全力进行清宫止血手术,不排除有切除###的危险!”护士拍了拍她的肩膀,进了手术室,手术十分紧急。
安沁脚一软,跌坐在长椅上,眼神空洞一片。
是她,都这么痛这么难接受,如果是段姐呢?
她该怎么办?她跟老公拼搏小半辈子,所有的青春年华付尽,为的就是在这个城市站稳脚跟,迎接属于他们的孩子,如今物质条件有了,等待已久的小孩有了,忽然间失去,该是多痛?
若是,一同失去的是再度拥有的希望,又该是多痛?
安沁全身一阵阵发凉,她摸到了手机,还是打了云越的电话,她好想听一听他的声音,跟他说说此刻的疼惜与难过。
电话一遍遍响,以为就要宣告无人接听时,机械的声音骤然转道:“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赫然,是被掐断的。
她不信,顽固的再度拨过去,再度被掐断。
她凌乱的心更乱了,快速发了个信息过去,“在忙吗?我现在很难过,想跟你说说话,可以吗?”
许久,没有回复。
她硬了硬心肠,又一次打过去,抱着极大的希望等待,还是被忽然掐断。
提起的心重重落下,安沁咬了咬嘴角,才忍住汹涌而来的落寞,也许他在忙吧,也许他不方便呢,过一会他就会打过来,他看到信息就一定会回复的。
一遍遍安慰自己,也一遍遍嘲笑自己,她不是黏人又脆弱的人,放在平时一个电话不接,她不会一而再的打,那样只会让自己很卑微,很讨人厌。
她笑笑,将手机放回包里。
“怎么样了?”
南门尊回来,手里拿着齐全的入院手续,安沁看了看还是vip病房,想想段姐的难处,没说什么,反正他有钱,就当收刮了员工多年,一次性回馈吧!
“孩子,保不住了!”
以为,说出来时不会那么难受,谁知道最先哑了的是嗓音,她快速扭头,不让他看见眼角的泪。
身后,他没出声,或许也是被这样忧伤的消息感染吧!
转念一想,那样的男人,又怎么会?
“生命无常,你别想那么多!”
他僵硬的安慰,很是生硬霉涩,说的人不自在,听的人一样不自在,两人面面相觑,都转过头去,其他书友正在看:。
沉默了会,走廊上渐渐无人。
安沁有些累,靠在长椅上叹道:“段姐,挺不容易的!我都知道,她老公的家乡很封建,对于传宗接代的事看得很重,这么些年他们压力不小,现在段姐年纪大了……”
安沁已不忍再说,抹布女的故事,听得还少吗?
很多,都是已悲凉结局。
她哭了?
南门尊侧头一看,见她红着眼睛瞪着天花板,在忍耐着什么,看得心烦干脆伸手,将她揽在了怀中。
本能地挣扎,他抱得很紧,“别动,你在我面前逞什么能?”
一句话,止了她的反抗。
她吸了吸鼻子,干脆靠在他身上,“南门尊,别对孕妇要求那么苛刻了好吗?她们真的不容易,如果每一个女人在怀孕的时候,能够多一点假期,你说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