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从男人的眼神中完全可以看出,他只剩下本能完全没有理智了,早知道真不该整他喝下那瓶酒。
气氛,僵持。
她一动都不敢动,生怕撩*拨了男人,她只是小心翼翼地提防着他。
南门尊的眸火窜动了几下自动熄灭,他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额头上,“好难受!”那样子,活像个生病的小孩。
心底的防线一松,安沁止不住多打量了男人几眼,暴戾与邪恶已经散去,露出最真实的那抹良善,心里偷偷地想,如果他一直是这个样子的,也还算个吸引人的男人吧!
她轻轻揉着他的太阳穴,嘴里忍不住嘀咕道:“谁让你平时那么恶劣,难受也活该!”
“我平时怎么了?”他睁着无辜的眼,狠狠瞪她。
安沁咬唇笑了,“你平时啊,就是个恶魔!是世界上最坏最坏的人。”
“胡说八道什么!”他冷然一喝,眉毛纠结在一起,“不可能!”
“你还不信?”低头,在男人纠结的眉上一按,安沁笑得极为诡异,“是你不了解自己,你禁锢别人的自由,妄图改变别人的命运,还不够坏吗?你这种人,就算头痛到爆炸,都不为过,其他书友正在看:!”
“你敢这样说我!”男人豁然坐起。
“少爷!”
南大几乎破门而入。
安沁抬眼,见他一脸紧张,似乎她能吃掉他家少爷一般,直接将南门尊往沙发上一放,“他喝醉了,那我今晚能自由安排吗?”
“你觉得呢?”南门尊狠戾了眼神。
分明,还是醉意十足的,南二无奈地耸耸肩,那意思是说,除非少爷晕了,否则你休想!当时,安沁恨不得给他再罐几瓶。
南大将桌上的红酒逐一检查,安沁冷声道:“你以为,是我刻意灌醉他的,或者我下了药?”
“少爷身份尊贵,我怕有人别有用心!”南大将酒瓶放下,有些不明白,少爷这是怎么了?明知道,一沾红酒容易醉……
南二将南门尊扶起,一出包厢门,已瞧不出任何异样,让安沁严重怀疑这个男人究竟是不是在装醉,碍于他并未趁机整她,她还是相信他醉了!
只是在人前,从小受惯了贵族教育,容不得他真正丧失理智!
而在人后,在她面前,他完全无需顾忌什么,因为她绝对不敢对他怎么样!
跟在簇拥着的人群后,安沁觉得自己有点像个多余的,偏偏连这个不做多余者的机会都没有,她低着头,匆忙越过人群,先他们一步上了那辆奢华的房车。
“人呢?”
她听见南门尊在车外问。
“已经上车了,少爷!”南二替他打开车门,他俯身瞄了眼里面乖乖坐着的女人才弯腰坐进去,手立马拽住她的。
南二偷偷笑了下,坐在了副驾驶位上,南大面无表情地开车,南门尊歪歪斜斜地倒在安沁身上,时不时蹭几下,弄得她浑身不自在,想要用力推开他,又怕明天他清醒了听人说起会动怒,忍耐再忍耐。
当他的唇,磨蹭到了她胸前,她终于忍无可忍,将他一把推开。
南门尊闪了闪醉眼朦胧,“你干嘛?”
“是你要干嘛!”她狠狠瞪他,车上还有人呢!
“不就是摸了你几把?激动什么!”他说得理所当然,安沁气得满脸通红。
他要靠近,安沁始终用双手抵在两人之间,一来二去南门尊恼了,他软*绵绵一压,安沁彻底崩溃,这是什么姿势!
“少爷,您别太饥渴了,我怕南大受不了啊!”南二阴阳怪气。
安沁使劲推搡着他,他纹丝不动,她低头一看,男人居然睡着了!有没有搞错,为什么他醉酒,就跟别人那么不同呢?
一下子这样,一下子那样,整她吗?
好不容易送他到床*上,他始终拽着她的手不放,安沁无语地坐在地上,“南二,帮我弄开他!”
“我可不敢,反正你们俩……不如,趁着月色,借着酒劲,哈!”他暧昧挤挤眼睛,直接将门给合上了,阔大的房间只余下床*上沉睡的男人,和地上一脸苦逼的女人。
手,被扯着,她哪儿都去不了。
干脆脱了鞋子上床,她扭头望着睡意越来越浓的男人,在彻底证明他真醉了以后,她眸光一闪,嘴角拉扯出意味深长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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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二!”
惊天动地的咆哮声,差点将整座尊厦掀翻。
南二匆匆跑上楼,伟岸的少爷围着浴袍站在安沁房门口,眸底火焰升天,“少爷……”
“人呢?”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走了!”
“什么!”
“安姑娘上班去了!”南二赶紧解释,有时候太言简意赅,容易出生命危险。
“谁允许的!”
他咬牙切齿,该死!
居然敢趁他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