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示来了兴趣,罗灿辉对这些小女人的东西向来嗤之以鼻,从来不和我探讨,我俯身仔细观察,这些叶在短茎上形成紧密的莲花丛,比较偏向深绿色,“它的花语是什么?”
鄢帅哥一瞬间有些惘然,脸上露出淡淡的忧伤;“为爱付出一切。”我小小的震撼,他说:“龙舌兰几十年才开一次花,它代表的是牺牲自己,延续真爱,薰衣草和龙舌兰,都是我喜欢的。”
我打消了问他薰衣草花语的念头,他肯定觉得我就是一个花的白痴,完全有因此不再和我谈论这些花语的可能,我决定为自己找个台阶下:“鄢先生,你以后经常教教我啊,其实我挺喜欢这些的,就是以前没机会。”
他说:“罗小姐以前做什么的?”我被问到了要害,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我哪儿晓得我以前做什么的啊?按罗灿辉的说法,我以前就是他的跟班,为爱痴狂的女人,我敢打赌罗灿辉的那些话完全靠不住。
鄢帅哥静静的说:“如果不方便说,罗小姐就不用勉强自己了,没有关系的。”我一咬牙,决定自爆:“不是不方便说,鄢先生,其实我四年前出了场大车祸,九死一生,失去了记忆。”
他不动声色,没有我想象中的惊讶和诧异,只是很淡然的说:“怎么回事?”我觉得我的事太难讲述了,因为自己都已经记不得了,于是就从我在医院恢复意识讲起,想到那个时候的悲惨情景,差点声泪俱下。
我说顺了口,又见他听得很专心,多年来他是唯一听我述说我那破破破烂烂的人生传奇的人,所以我觉得没必要隐瞒什么。把我脸都破了全身整容的事也一并说了。
鄢帅哥打量我一下,说:“整得很漂亮,不用介意。”我默默望天,乌鸦群欢快的嘎嘎飞过,留下一大片黑羽毛乱飘,“这么说,以前的事你全部没印象了?”他问:“包括你是谁,从哪里来,那天我听到你和罗灿辉谈话,那个老情人又是怎么回事?”
我特无辜的说:“您也听到了。罗灿辉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我连自己以前什么样子都不知道。”鄢帅哥端详我一会,说:“你以前肯定也很漂亮。”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看我的眼神柔和了许多。
最后他说:“那场车祸毁了你全身,却留住了双翼,真是个奇迹。”我说:“是啊,我那时虔诚感谢上帝啊,所以我从来没绝望过。”我整个晚上最高兴的是。他说我以前肯定很漂亮。
所以我躺到床上后,为这句话华丽丽的失眠了两个小时,鄢帅哥的人生正如他钟爱的龙舌兰花语:为爱付出一切,其他书友正在看:。他果然为爱付出了一切,换来的却是伤心失落。我忍不住帮他打抱不平:上帝真是不公平那。
第二天我决定立马就去林丹翼墓地,能被那样的男人爱到如此地步,我觉得可以当作我的表率。我没告诉任何人,免得有炒作的嫌疑,自己在市区打了个的士。粉团有福如带着我很放心。墓地比较远我没考虑带着粉团。
的士出了市区,直奔北郊外的莲花公墓,我带了一束白百合,一束50朵的红色玫瑰花,我特意咨询了花店老板。50朵玫瑰代表的是无悔的爱,当然。我这是代鄢帅哥送的,其实我挺为他们的爱情遗憾和惋惜。
莲花公墓是本市最昂贵最优美的公墓,实现全园电脑监控,大门做成白色的莲花形状,一排整洁的阶梯通向亡者的安憩地,两旁是郁郁苍苍的松树和柏树,鄢帅哥把最爱的人的雕像放置在市区最热闹的广场,供万人仰望,却把她的身体安置在如此静谧美丽的地方。
我抱着花束缓缓走向E区的11区,这是刚才查询到的,那是林丹翼最后安息的眠床,林丹翼的墓很特别,周围绕了一圈花坛,种满玫瑰,那是鄢帅哥到死也要对她说的话吧?除了爱情,再无其他。
一个穿白衬衫的男人默默坐在林丹翼墓的花坛边缘,看样子已经来了很久,脚下放置着快喝空的矿泉水瓶,墓碑旁摆着一大束黄菊。
我站定了,一时有些踌躇,那男人回过头来,脸上架了副宽大的黑色墨镜,挡住了大半边的脸孔,那露出的肤色苍白细腻。
他看到我抱着的花束,就问:“你是她的朋友?”他说话吐字不是很清楚,我赶紧上前点头招呼:“您好,我……嗯,我来看看林小姐。”摸不准这位和林丹翼是什么关系,也就不敢乱说话。
他轻轻说:“真快,一转眼,四年了。”我把手中的花束一一摆上去,墓碑上林丹翼的照片笑容灵动顽皮,有一双杏核形状的大眼睛,因为是黑白色的,透出隐隐的岁月沧桑,我这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到她的照片,脱口说:“这么年轻。”
白衬衫男人微微似乎在苦笑:“是啊,她走的时候,才25岁。”我终于忍不住问;“您是?”他取下脸上的墨镜,说:“我是她……前夫。”
福如输入的信息立刻提醒我,这位就是林丹翼的前夫没有错,我以前在韩国的时候,见过有关他的广告,也听过他弹奏的钢琴曲,里昂,中文名周菩提,他和林丹翼有过半年的短暂婚姻。
周菩提在国际很有名气,我忙在我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