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公子小声抽泣了好一会,才对我说:“我把他托付给你了,你要对他好。”我很想提醒他,他根本所托非人,我不可能对唐丹伦好,我的影子在狞笑,举起的死神之镰必将落下。
这时的我已经入了死胡同,执意的孤身向前,为了胸中噼啪燃烧的复仇火焰,不惜毁天灭地,神魔尽诛,蒙上眼睛,堵上耳朵,势要仇人拿血来偿。
唐丹伦为什么会真的爱上我,其实我是有点迷茫的,我充分运作我那十万伏马达的大脑,凭着我小文艺的细胞,得出这样一个故事的雏形:唐丹伦从小和陆零公子一起长大,两人至为要好,陆公子喜欢他,作为情窦初开的少年,不可能没丝毫感觉。
但很显然唐丹伦同学是个直男,就算有点喜欢陆零公子估计也下不去手,直到遇上我,丹伦弟弟犹如久旱逢甘露,坚决要证明自己不是弯的,于是开始追我。
故事的精髓就在我失踪后,小唐同学和陆同学都喝了酒,然后上了床,要是唐丹伦对陆公子一点感觉都没有,我觉得不可能会天王盖地虎的就直接卡擦了,从唐丹伦后来一直躲陆公子就知道,他心虚啊。
忽然之间我又出现了,唐丹伦再一次站了起来,就像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一样,要是和我结婚,就可以向全世界证明:他唐大少爷不是弯的!
我这段妙想在陆零公子把头埋在我肩膀哭泣的时候,就如醍醐灌顶一般猛然醒悟过来,接着我又很不清白的追加了一个问题:他们两个在一起,唐丹伦是攻吧?
打住打住,做人不能这样猥琐,但也有可能我的猜测是错误的,唐丹伦始终无愧于天地,那一切都是我,一个腐女的臆想。
陆云舒终于哭好了,我也结束了我的奇思妙想,他跟我道别,连病房都不进了,忧伤的走了。
我进去看唐丹伦,他眨巴眨巴杏核眼特无辜的说:“我要去卫生间。”我这有名的老脸又差点红了,镇定的说:“我帮不了你。”他说:“你可以帮我拿瓶子。”
我冷静的说:“我怕看到不该看到的,。”我觉得自己的回答很不错,正在自我赞叹,唐丹伦说:“你都脱过我全身衣服看了,连内裤你都帮我换过。”我严肃的说:“谁说的?”他说:“学长说的。”
我差点怒了:“罗灿辉?”这个叛徒!唐丹伦说:“学姐你不要怪他,我是发现自己穿了一条奇怪的内裤,我才问的学长,学长为了表明他没碰过我,就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我就知道,这个腹黑的校草,看不得我过清净日子,平时一派稳重深沉,实际上满肚子都是坏心眼,鄢帅哥和他比起来好太多了,唐丹伦和他一比更是立马成了圣女贞德。
我只得高高举起输液瓶,陪着唐丹伦磕磕碰碰的去卫生间,幸而他这病房是配套的,隐秘性高,反正没旁人看到,我也就拿出我钢铁战士的脸皮,若无其事哼起了小曲。
可是为毛连洗手这种事也得我来帮忙?而且这只手刚才才抓过······我的脸又黑成了包龙图大人,但考虑到唐丹伦目前对我有极高的利用价值,我还是很细心的把他那只爪子抹上香液洗了洗,再冲冲干净,最后熨帖的用毛巾擦干。
估计我服侍鄢帅哥久了,做这些杂事那是熟练无比,一口气绝不拖泥带水,唐丹伦很高兴:“丹翼原来你这么温柔,以前真没看出来。”
人贵有自知之明,我受了表扬小心肝颤了一颤,我那混混老爸曾经说过,这辈子要想看到我温柔,估计是不可能的。
那时老爸坐在他惯常坐的那张小破椅上,和我探讨人生,手里还悠闲的端着茶,很有怎么就没把你培养成个千金呢那种遗憾,我振振有词的回敬他,说这根本就是遗传。
几年的时间过去了,老爸和老爸的小破椅都不在了,回想往事我就开始恨,恨那个人夺去我唯一剩下的一点亲情,混混老爸常常教导我,江湖上,讲的就是恩怨分明,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我的眸子变得黑暗冰冷,过了一会,我想起唐少爷穿帮这件事,便斟酌着告诉了他,他倒是爽朗的笑着说:“这事儿本来就瞒不久,我也累积了一些经验,我爸本来就叫我回总公司述职,催了我几次了。”
他走了我怎么办?一番心血岂不白费?我默默在心里转着我的心眼,他又握住了我的手,我觉得我的手今天已经被连抓带握的弄红肿了,正在无声的哀嚎,唐丹伦说:“丹翼,做我的秘书好不好?虽然职位低了有点对不起你,但是这样我就可以天天看到你了。”
我卑鄙的念头竟然被他自动提出,说句阳光的词就是:心有灵犀啊。说句阴暗的词就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说句励志的词是:这真是一个良好的开端。说句颓废的词就是:这是一个不幸的结局。
到底还是比较纯情的小男生,没认真谈过恋爱,此时他紧张的看着我,充满希翼,如果,他能得知我真实用意,我相信他会直接把我从医院十二层扔下去,没准儿还要狠狠踩上两脚。
我难得的良心挣扎了一下,艰难的说:“我觉得,我如果跟你去了,会给你们家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