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守将于禁,面对十倍于己的东吴军队,率着手下万余人苦苦的坚守了三日,三日之后城池被太史慈,周泰引军攻破,无奈被俘,至此,南皮已然成为了孤城一座,管铮和周瑜这东吴的两大都督合兵一处,总计大军二十二万余众兵临南皮城下围而不攻,
“父王,他们为什么不攻城,”曹彰披甲执剑站在城头,对身边的曹操问道,
“叫我父亲吧,这样显得亲热些,我儿方才问孙吴为何对我们围而不攻,我來告诉你,他们是想等我们的粮草用尽,自己开门投降,如今,主动权掌握在他们手里,而且南皮也是为父手中最后一座城池,他们沒必要再让士兵们前來强攻送死了,再者,孙权新得河北不久,眼下正好利用这次机会來邀买人心,”曹操看着南皮城外那无边无岸的兵甲,笑着对曹彰解释道,
“孟德君,我给你送礼物來了,”曹操父子两个正在城头说这话,忽闻城下传來了管铮的声音,探头出去一看,正是管铮带了几个亲兵押解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人站在城下,
“正方小友,经年未见你给我曹孟德送什么礼物來了,哈哈哈,”四面被围,曹操的心态反而平和起來了,看着城下的管铮拈着须笑问道,
“曹公请细看,”管铮冲城头上的曹操一抱拳,随即将那押解之人向前推搡了几步道,
“哈哈哈哈,司马懿,哈哈哈哈,正方小友,此礼甚合谋意,承情了承情了,”曹操探出半个身子,细细的看了半晌,昂首大笑着冲管铮抱拳致意道,
被押解而來的,正是先前溜回了老家藏匿起來的司马懿,此时的司马懿哪里还有半点儒雅,那形象只怕是和叫花子差不多,
“曹公合意就好啊,不知是小子我给你送进城去,还是曹公你出城來拿呢,”管铮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须,冲城头的曹操贼笑道,
“你这小子,莫非到了最后,还想來阴我一把,哈哈哈,老夫偏不如你的愿,來人放箭,将司马懿射杀城下,以解某心头之恨,”曹操对管铮哈哈大笑了几声,猛然对左右弓弩手们下令道,
一听曹操要放箭,管铮左右亲兵们连忙竖起盾牌将他牢牢护卫在中间,生怕曹操一阵箭雨将管大老爷给射成了筛子,眼瞅着天下将定,就要论功行赏了,完了被人一箭射死在城下,到手的富贵也随之烟消云散,那可就冤了去了,
有弓弩手拿眼神询问了曹操一下,是不是要将城下的几个敌人一并射杀,曹操微微摇了摇了头,事已至此,就算射杀了管铮也于事无补,一阵箭雨过后,司马懿如同刺猬一般扑倒在地,
“受了小友如此厚礼,不知某该如何还礼才是,”看到司马懿已死,曹操随即笑问管铮道,
“曹公真是个讲究人,还准备给某回礼么,随意打发小子个把城池,也就算了,”管铮闻言在那里笑道,曹操眼下就剩个南皮了,这不就是要曹操投降么,
“曹公,眼界要放宽一些,世界远远不止眼前这么大点的地方,还有很多地方值得你去征伐,值得你去占领,例如:匈奴、鲜卑、羯、羌、氐 这些个异族盘踞的地方,再往外,还有更加广袤的土地在等着你,你又何必执着于眼下的一城一地呢,”管铮见曹操不语,接着在城下和他掰扯起來道,
“曹公不是一向想在自己的墓志铭上刻下,汉故征西将军曹操之墓么,眼下,就有这个机会,让世人传唱你曹孟德为华夏所做出的丰功伟绩,率着你的大军,将以上所说五个异族尽数歼灭,拿他们的人头,铸成你曹孟德功业的京观,”管铮手舞足蹈的站在城下,面露亢奋的对曹操吼道,
“若曹公有意向外扩张,你手下的兵还是你的,你打下來的地盘都是你的,长城之外,你打下來多少就得到多少,那里的土地,可远比眼下这片天地要宽阔,富饶得多啊,抛开政见不同,你我皆属华夏子孙,曹操,你敢不敢将华夏人的武勇,宣告于世界,敢不敢让那些异族,闻华夏之名便股如筛糠,敢不敢让你曹孟德的大名,传扬于世界之林,屹立于世界之巅,你若敢,从今天起你曹孟德就是我管正方最敬重的人,你死后,某必亲自在你墓前刻上,故华夏征虏将军曹公之幕,”不可否认,管铮多少有些愤青,可是这个世界需要他这样的愤青,他有些歇斯底里的在南皮城下,一句接一句的在那里嘶吼着,
“父亲,”曹彰的心有些热了,被管铮的这番话说得神往不已,武人是做什么的,就是行征伐,决杀戮之人,天下太平了,还要他们这些武人做什么,杀人杀得能名垂青史,何乐而不为,
“小友这番话,说得老夫亦是神往不已,可是小友,你就不怕某曹孟德日后东山再起之时,回头再來和那孙权抢地盘儿,”曹操轻轻拍了拍儿子曹彰的肩膀,探出头來对管铮说道,
“眼界呀曹公,当你看见外面的世界之后,我相信你必不会再來和吴王争夺眼下这区区之地了,因为,这个世界有多么广袤,是远远超出你的想象的,你只有不停的前进,前进,再前进,因为你前方的世界,会比你已经夺取的更加精彩,我來到,我看见,我征服,曹孟德,你的雄心尚在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