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阳觉得自己的脑到想被一把大锤死命敲击着一般,从脑髓到头发丝尖都是内外牵扯着的剧痛。
用力的呼了口气,尝试着睁开眼睛,但眼部肌肉似乎不大听使唤一般就是纹丝不动,只好又试了试动一动身体,才尝试着抬起了小指头,就感觉整个手臂都是一道贯穿般的撕裂感散播了开来。
痛觉很快就扩散到胸口,邪阳不由得低呼了一声,微微翻动了下身体,还没等自己进一步做些什么,一个小型炸弹似的玩意立马就狠狠地砸到自己身上拼命地摇着自己的脑袋哇哇哭叫道:“啊啊啊!顶级超级究极混蛋无赖大白痴!你怎么样什么样咋子样感觉如何啊?”
“呜呜呜呜..”
“乌?乌什么?乌鸦乌巢乌漆嘛黑还是你想吃乌冬面了?”
“你.。你.。。”
“你?你怎么了?你醒了你睡了你半醒不睡还是你已经死了?”
“压.。。压..”
“啊啊啊啊!你怎么可以这样?鸭?你去做鸭子了?混蛋你怎么可以这么堕落?是谁把你打得跟个酱鸭似的?跟姐说!姐去找她们要双倍的钱,回头咱两平分!”
邪阳一股无奈的怒火压在胸口,鼓足了力气也不管周身快要被晃散架的痛楚,猛地一睁眼向前一扣脑袋撞在李梦露光润的额头大吼道:“你压住我命根子啦!”
“唔.。。”李梦露被一下子撞到床尾,一脸委屈的捂着发痛的脑袋,大眼睛水汪汪的无辜的注视着气的天灵盖都要翻出来的邪阳小声说道:“我又不是故意的.。。谁叫.。谁叫你那个恶心东西跟腿差不多粗,我哪分的出来嘛.。。”
“嗯!这话大爷我爱听!就宽恕你这一次了!下次知道怎么区分了没?”
“知道知道!那个和小拇指差不多长的那个就是!”
“.....。”
邪阳深深地呼了口气,这么一折腾,真个人好不容易养出的一点精气神又被打去了一大半,浓浓的倦意再次在脑中席卷而上,无力地“嘭”的一下倒在床上,伸手捂住脑门虚声说道:“我昏迷了多久了?”
李梦露小心的再度做到邪阳床头,神色复杂的看着一脸疲倦的邪阳,抿嘴说道:“快四天了,你被送到急救室的时候姐姐都已经急疯了,最好的医生全都请了一遍,姐姐她都没怎么休息,我刚刚强迫她去睡了。”
邪阳听到这儿,心头忽的涌起了一股奇特的酸暖来,眨了眨眼睛剥离出这种不合时宜的情绪,想了想才急忙对李梦露说道:“和我一起被送到医院的人里,有没有一个.。小护士?大概一米六,马尾辫,鹅蛋脸,护士服应该有不少血污,你见到了吗?”
李梦露立刻愤愤的推了把邪阳大叫道:“哎!我和姐姐这么关心你,你也不感激一下,怎么刚醒就去打听别的女人?”
邪阳心头挂念林玉儿安危,也不愿多做解释,急声对李梦露道:“哎呀行了别玩了!快说你看见了没有?”
李梦露嘴角用力一皱,气的一甩手就站起身头也不回的一边往门外走一边不耐烦的说道:“看到了!跟个傻子似的!刚醒过来就是什么皮皮啊救命啊什么的一通乱喊,都烦死了!”说罢打开门锁走出去用力一挥手臂“嘭”的一声大响就把门给关上了。
邪阳怔了怔,只得苦笑的摇摇头,不过林玉儿安然无恙,至少让自己略有些心安,但是没能救出皮皮.。。邪阳又不由得联想起那个就在自己眼皮子地下杀掉欧阳虹的男子,一股剧烈愤然的羞辱之意登时间就涌上胸口,恨恨的呼了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刚准备整理一下思路,门又被打开了。
小可晃着脑袋半倚在病房门框上,略带奚落的撇撇嘴打量着邪阳说道:“你们男人都那么喜欢吃里扒外?眼前的还没吞干净,就又去琢磨的隔壁的新食谱了?”
邪阳一挑眉毛看着一脸轻松地小可轻哼道:“你怎么还跟着傲蕾她们?”
小可潇洒的耸了耸肩膀对邪阳轻叹道:“姑娘家也要吃饭啊,你害得我丢了工作,我总得找一份新的吧?你的客户看起来不错,我也就在李老板那里毛遂自荐,混了个李氏庄园安保部副部长咯。”
邪阳不再说话,把脸侧了过去,自由保镖换东家是常有的事小可的行为并不稀奇,倒是小可一脸正经的凑上去晃着手指指着邪阳抑扬顿挫的说道:“我说邪阳主管,作为副主管我有权批评你的工作啊,未经通报擅离职守,私自与外界火力发生冲突,违反本地区法律,您就离开了那么短短一天,触犯的规定都够写一本安保反面教材了,很不专业啊。”
邪阳闷闷的看着苍白的天花板缓缓道:“你我都很清楚,这不是简单的安保工作。”
小可不由得一呆,眼神散乱飘忽了一下,随后悄悄地关上门,倚在门板上看着邪阳。
邪阳静静地凝视着天花板间晃动的光影说道:“我们都在不知情的前提下卷入了一个大局里,这个局为什么要我们进来,想让我们干点什么,会让我们干什么,我们通通都不知道,也统统都无法掌握,我不喜欢.。这种被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