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阿真肚子早被气饱了可他不吃女人也得吃便就接过单子点了鲜尤炒面线这是主食配菜有白切牛肉酱糖排骨叫花鸡最后就是紫菜鸡蛋汤回递单子再吩咐:“再给我來两盅酒要好一点的”
“是是是”那小二哥毕恭毕敬心里呸骂你个杀人犯一大早上就油腻满桌小心噎死你嘴巴那里敢动半下只说了句稍等如让鬼追拔腿跑的不见踪影
小二哥离开阿真笑看静站在身边的女人手指旁位唤道:“來坐下來陪我喝两杯”
“是”他如此吩咐了女人应声就坐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着他瞧了会奇怪问道:“大爷你说那位很会哭的姑娘是‘老大心头爱’可你怎么对她生这般大的火呀这样让老大知道了他一定不会开心我劝你还是甭太生她的气了”
大金原就是牧族这些逐水草而居的牧民们爱憎分明沒有宋人的花花肠子说话直白可亲倒是对阿真的胃口
他笑了笑心情似乎吁缓了一些便就询问:“你叫什么名字大金那个州的”
大爷询问名字让女人无比的开心急急就说:“我叫阿托娅大汉妹叫阿托桑小汉妹叫阿托兰小小汉妹叫阿托朵还有阿托月阿托云”
林阿真一问就后悔了只觉好多木竿子阿托就是牧民们用來撑帐蓬的木柱牧民把它称做阿托儿游牧民族取名随便从不讲究这些我们前面已经知道了阿真的哪里分得清她们那个大那个小微笑点点头表示了解明白
大爷明白的点头阿托娅更是开心急忙再说:“我们是篾儿乞人以前住在亦马儿河那里去年族长脱脱投靠了大金大金皇上就把原本是弘吉刺部的捕鱼儿海子给我们了可是年头铁木真杀死了脱脱族长把我们赶出捕鱼儿海子我们只有投靠大金了大金把我们安置在河灰鲁兀那里沒有绿草只有风沙牛儿羊儿活不了我们就只能种树耕田了”
林阿真认真听着见她说到这里眼眶红起便即伸手轻轻拍抚她肩膀询问:“那你们六人怎么在这里族人呢”
阿托娅抹去软弱的眼泪似乎不知该怎么说地想了一想才继续说道:“脱脱族长被铁木真杀死了又把高过车轮的男人全都用大锅煮了我们逃过大兴安岭投靠大金浦与路司法见我们只有老人孩子就瞧不起我们不把青草分给我们只给我们玉米的种子可是大家不会种种不活交不出税东北招司的官兵就打我们的老人和孩子把我们抓去陪他们睡觉我们不愿意就逃了原本逃出來许多人后來有些被抓了有些死了我们害怕就一直逃逃了许久逃的远远的认为安全了才停下來就遇到大爷了”
林阿真听得双肩直发颤瞬间明白老大为什么要这么大刀阔斧了他心疼地看着这个颠渍流离的女人闭眼轻问:“那你们这一路上怎么活啊很想家了吧”
阿托娅手背擦去弱软的眼泪自是想家了老实回答:“我们一开始是乞讨可别人很少给我们吃的所以就换成别人给我们吃我们就陪他们睡觉……”
她说到这里闭眼的阿真猛地睁开双眼怒极掌桌气骂:“你们……”只气出两这个字见她带泪的大眼晴知道她们要是沒一路这样也活不到现在怜悯地伸手到脸蛋上拭去一层泪水叹息:“这样不好以后不要再这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