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林阿真已返回了马车,盘腿坐于车板上,瞧看小嫂子热拢牵着姓童的前来,心里不太爽快,懒的去看那朝三暮四的娘皮,撇眼就往蹦回来的阿紫询问:“你把他杀了?”
阿紫打的淫贼四脚朝天,心情倍儿快活,刚刚返回听得少主询问,摇头讶异道:“没有,阿紫把淫徒双手打碎,淫徒就再也用不得武功害人了,少主要杀淫徒吗?”
“不用,不用。”阿真摆了摆手,这时小嫂子和童木木也走近了,吩咐道:“把小嫂子扶上车吧,咱们天黑前一定要出这个鬼山林。”
行近的龙嫣见小叔看也不看童小姐,知晓他心里气恼童木木三心二意,抿笑回瞧了把脸垂的极低的童小姐,略有责怪的笑声轻唤:“小叔……”
小嫂子不满的叫唤响起,阿真摸了摸鼻头,不甘愿地把双眼撇向低头的童木木,嘴巴一努,呵呵叫唤:“童姑娘快上车吧,天黑时可得出林子才行。”
童木木知晓佟天的夫人曾是丁府的奴婢,原本以为是佟天是瞧龙嫣稍有姿色才收纳怀中,现见佟二少爷如此的尊敬于她,心下就知龙嫣并非仅靠姿色而居主位,急忙施福相谢:“多谢佟二少爷及佟夫人出手搭救。”
“勿须这般。”龙嫣轻轻扶住她,微笑说道:“所幸路上有刘小姐相伴聊于解闷,现在又有童小姐,路途定然更短了。”
被扶上车板,童木木就见着车厢里的刘馨,诧讶喃问:“原来刘小姐也在呀?”
刘府和童府就在隔壁,两人自小就熟,刘馨见童木木,亦也开心不已,迎出车厢牵过她的手,感激无比瞧看上车的龙嫣道:“一路上多亏佟夫人及佟二少爷,总算有惊无险。”
让阿紫搀抱上车的龙嫣,再听得她们感激之语,微笑晃了晃脑袋,邀请道:“进车厢里再聊,莫让小叔久等了。”
“是。”两莺齐应,弯身一一钻入了车厢内,帘子落下,停顿的马车又策风继续向大理驶了去。
一会儿天色暗了下来,夏季的天空绮丽无匹,马车在明净的黄月下来到一处岔路,清榆车技熟练往西再奔行了十余里,明浩的夜里现出了远端隐隐青山及近前的溪流稻田。
清榆沿着土道再奔行一阵,见着点点火光在黑夜里清析现出了影形,她不由的开心唤道:“少主,有人家了。”
闭目养神的林阿真听得开心叫唤,就即张开了双眼,果见远端盏盏微火闪烁,哪里不知清榆这丫头在开心什么,呵呵点头道:“好吧,就到这个小村子问问有没有人要借宿,要是没有,你还得继续赶路。”
“是!”赶了一整天的路了,清榆累的够呛,开心扬鞭,大声驾喝,就即往远端的小村子赶去。
夏季夜里,村子还未歇息,许多老人孩童吃过晚饭就出来村外的凉石椅上纳凉,明澈月光下,只见许多孩童围成团,津津听得爷爷们讲故事。另外一些汉子们,三五成群围在石椅上,有些在喝茶,有些则掰着花生在喝酒。
这是一个彝族的村子,从穿着打扮,林阿真一眼就分辩得出,二百年前他南伐时,这些彝族人可没少让他花费脆细胞,那时的彝人整就是个未开化的野蛮人,缺什么就抢什么,跟土匪一模一样,也不知二百多年过去了,脱没脱去土匪的外衣。
冥想着,清榆抵达村口,吁声停驻下马蹄,蓦地在村口纳凉的所有人整齐站身,一些妇孺急忙搁下手中编打的竹娄,抱住自家孩子躲于汉子们背后,稍微大胆的汉子们,群结聚靠在一起,目光凶恶,如看仇人般恶瞪突然前来的宋室车马。
刚驻停马车,清榆就见这村子人如此凶恶,不由的也吓了一大跳,茫然扭看林阿真,却见他眼弯眉弯笑眯眯的,仿若未见前面数十道杀人目光,顿时愕然问道:“少主,这……是什么村庄呀,怎么这般凶恶?”
林阿真呵呵两声轻笑,一一打量了十数步前的恶目汉子们,正想告诉清榆别妄想在这个村子借宿时,车帘被掀了开来,见着小嫂子盛满担心的脸蛋,赶紧安抚道:“小嫂子别怕,咱们不借宿就是了。”
龙嫣数人自马车停下,就从侧窗见着恶凶的村民们,实也想不通这个村子怎地如此凶恶,不想生事的她听得此话,翟松了胸间一口气,柔声道:“荒夷之族不喜与人亲近,让小叔多有劳累了。”
“确实劳累,这个族群前前后后从来都没让我省心过,他们呀……”阿真手指那群恶目相对的彝人,摇头轻叹:“是一朝被蛇咬,百年怕井绳。不怪他们,要怪,只能怪我。”
叹毕,他抱拳对远端的彝民吆喊:“对不住你们,我们走就是了。”喊落,拍了拍清榆肩膀,轻叹道:“咱们走吧。”
龙嫣月眉微拧,瞧看小叔自责的脸庞,车咕噜转起时,不由自住再后眺了那个村子一眼,好奇询问:“小叔,为何至歉,这个是什么村庄呢?穿着打扮怎地如此怪异?”
“是彝族。”阿真微笑回答,见小嫂子走出车厢,急忙移出一大块位置,叹息道:“现在大理有多少彝人我不知道,不过二百年前有一万余口,群居在荒山野林里。他们原本是羌人种族,因为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