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哼出一声轻蔑。手指不见尽头的府墙道:“这种宅府我都不知翻过多少了。算不上什么本领。”
“好。”那三人齐声赞扬。恶汉翘竖母指道:“兄弟。只要你进去摸出金银。我一定和你插香拜了这个把子。从此以后你的事就是兄弟的事。大家有财一起发。”
瞧瞧这话说的多好。老子的事就是你的事。啧啧。还真就对了。林阿真嘿嘿拍了恶汉的肩膀。目光左右不断的在他脸上瞟來睇去。嗯嗯点了几个头。忽地又低下头观瞧他的下巴。像是不满地再啧啧又摇了摇头。
那恶汉被看的糊涂。粗眉皱了皱。黑眼珠子跟着他扭來转去的脸瞟看。不太爽快喝问:“怎么。我脸上有什么不对吗。”
观瞧够了。林阿真轻轻叹了一声。眼哀眉哀拍了他膀肩道:“兄弟。我曾学过看相。我这么一个瞧观。只见你的印堂发黑。可又发青。真的是凶祸齐來。很快你就会发生血光之灾了。要是能避着了这个血光之灾。可后面接踵而來又是牢狱之灾。神仙來了都救不得你了。”
那恶汉一愣。呆呆瞪了林阿真会儿。突然哈哈大笑。乐极指着他愉悦道:“敢情兄弟还懂看相。那你给我瞧瞧。是哪里來的血光之灾。又是哪里來的牢狱之灾。”
林阿真连神棍的莲花指都不用掐。直接算道:“是官差來擒拿你。你一旦反抗。这就是血光之灾了。要是不反抗。这牢恐怕得坐上一辈子了。”
这句话让那三个地痞哄堂大笑。恶汉是笑的眼泪都流下來了。乐不可支拍打林阿真肩膀道:“好呀。我到底是杀人还是放火。怎么就得坐上一辈子牢。你再给我算一算。”
“光天化日下入室抢劫沒有得手。此一罪。十五年;朗朗乾坤下入室强奸未遂。此一罪。二十年。”说着。嘿嘿拍了拍狂笑忽停的恶汉。开心道:“兄弟。我瞧你也四十左右了。这三十五年的牢坐了。恐怕是出不來了。”
那恶汉怔忡之际。骇见那人倏忽升空。半个眨眼都沒有。就这么轻巧的翻过了黄府的楼高围墙。猝一时他心头抖擞。猛地想起自已压根就沒干过什么入室抢劫。强奸未遂的事情。立马知道这兄弟是要和他开玩笑了。眼瞧此兄弟脚下功夫这搬好。直道金银财宝马上就到手了。
林阿真翻入黄府。是处葱繁的后花园。拐过了两座小水桥。远见有婢仆行色匆匆。立马点足跃出一道石墙。是处平坦阁楼子。显是高等奴才所居之所。沒有迟疑选择。跳到一间房门前。背身躺入房内中。双手一掩。转身就朝房中的那面镜子跨迈了过去。
“小样儿。三十五年整你不死啊。敢痞到老子身上。不知老子的名号叫什么吗。”怀里掏出害死人不偿命的玩意。如在做面条加水搓起泥粉。待着泥粉均匀了。手臂往梳妆台一扫。又如在做油饼地把泥粉磨了个细细的平。边忙嘴巴还不忘啧啧、嘿嘿、嘻嘻、哼哼、哈哈地笑的极度阴险。
大约半盏茶工夫。他脸贴着镜子左右瞧看。右手的小尾指忙不失迭的修正改进。一张俊脸已然恶霸霸。就是那恶汉的脸了。
“他娘的。长的是什么鬼下巴啊。”林阿真一声低咒。小尾指轻轻再搓了一搓。虽然还有点瑕疵。不过就算是好兄弟也不太能瞧得出來。更何况是陌生的人。
打理妥了。林阿真拿下头上的小银冠。脑袋晃了数晃。收回害死人的泥粉。嘿嘿跨步就往房门跨去。谁料他刚要拉开门。灵敏的耳朵听得一阵急步。极快就在门前了。紧急中。他步伐定住。吱呀一声房门就被推了开來。是一名穿着奴服的少年。门开后就喊:“阿荷。三夫人找你。已经把绿儿打的半死了……咦……”门一打开。嚷喊的少年就怔了。眨了眨眼惊疑询问:“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