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是强行带不走额驸的,阿茵娜比谁都明白,在房里额驸说的话并非全然不管,她只不过心里沒底,再看了额驸一眼,对庄元点了点头,
接收到命令,庄元手掌一挥,左右静待的人群四散,极快间一辆马车从漆黑中冲了出來,
马车來了,林华安跨步走出篱笆,被扶上车板时,转对阿茵娜吩咐:“马上回去,闭门拒客,该出现的时候,我自然会出现,就这样了,”
“我听你的,你一定不能失信了,”阿茵娜急道,见他头也不回转身就钻入了车厢里,马车飞驰而去,她恨恨跺了一下脚,额驸总是这么的冷淡,不过看样子好像并沒丢下她不管,
阿真一直站于远端的茂树上守着,漆黑中观眺老大离开,眼是泛起一层粼粼的光芒,待着马车离开,金国公主返回了房中,烛火熄灭时,他轻轻往天宇一纵,身手快过马车,径直向佟府而去,
佟府大堂灯火通明,林阿真一离开,虞思泪便掐醒了昏倒的所有人,项定贵为太上皇,何曾让人迷昏,火冒三丈就要调來兵马,却听得亲王爷让众人不可妄动,气极之余,所有人返回佟府,连晚饭也吃不下,就坐着干瞪眼,
快过马车的林阿真踩水跃过柳河,自府墙一翻,快步闯出内门,只见大厅上下一干人板着脸,当即抿笑道:“这么生气干什么,放缓一些,”
魏贤征和陆展元错愕之极,实沒想到他会从内门进來,赶紧关心询问:“主上,您沒事吧,”
“当然沒事,要有事了还能翻墙进來呀,”林阿真笑摆了个手,抱拳对项定点了点,转对铁青脸的林帛纶安抚:“我以为是谁要害老大,就故做被迷昏想要揪住头头,一路跟着歹人前去,原來并不是谁要害老大,是金国公主完颜阿茵娜,”
“这丫头越來越放肆了,”林帛纶气掌桌案,怒问:“在哪里,”
林阿真沒有回答,摇了摇头,轻嘘道:“老大回來了,你们千万不能说我尾随他,想要问什么,亲自问他就成,”
在场众人诧讶,狐疑扭头朝前园看去,安静里果然听得马车声,噔时人人站了起來,齐身迎向厅门,
林华安快步而來,拐过弯就见大厅门口聚着无数人,额头隐隐发疼,笑容满面远朝项定抱唤:“让大家受累了,着实对不住,还请项老爷不要计较今晚之事,”
阿茵娜前來无非就是金国那一摊烂事,金亡已迫在眉睫了,项定非常乐见,现听得林华安说不要计较今晚之事,立马明白他是要赴金了,脸色顿时难看的很,沉声询问:“不知是哪里來的人,竟能让你这般的维护,”
“是金国的阿茵娜,她到现在还对我勾缠不放着,”林华安哈哈一笑,跨进大厅抱拳对项定点了点,轻轻摇头再道:“她说大金快完蛋了,要我回去助一助,我拒绝了,她自知在这里是劫不走我的,只好把我放了,”
项定以为他定会隐瞒,听得这般坦然的解释,不由的愣了,老目带着审慎,疑惑道:“大金快要完蛋了吗,”
“不会有假的,”林华安邀他落坐,來到上首转身落坐椅上,摆手道:“大金的贵族们压根就不管百姓,一心只为利益,其中之最以右相塞柱为首,其下就是太师、太傅、太保这些人了,虽然完颜泰有西南两庭和十万御林军,然而各地方的军政皆不在他手中,现在贵族们施行青苗法,把百姓唯一的骨血也啃了,内里已是动乱非常,外面听说西辽和古蒙又频繁调动,在这节骨眼上,就是神仙來了也救不得大金了,”
林帛纶诧讶,心想原來老大全知道呀,困惑非常起身询问:“老大,听说青苗法就是你传授的是吗,”
“对,”林华安坦承,手指林帛纶道:“当日我应邀前去大金,本來也致力想要为完颜泰效微溥之力,所以我一到大都就马不停蹄奔赶到户部操忙,那时我发布了三个诣令,一是提高关口征税,二是增加盐井,三是下调油米,沒想到此三令刚刚发出,完颜泰亲自前來,右相塞柱指着我的鼻子破骂我祸国殃民,完颜泰则要我马上把三令改回來,”
说到这里,他好笑的询问:“你们说说,我这户部尚书前一刻才刚施出诣令,后一刻就要改调回來,这官当的怎么样,”
众人见他满脸自嘲,皆彼此相觑,沒有作答,也无勿作答,
林帛纶皱了皱眉,询问:“那后來呢,”
“有什么后來,完颜泰都不管他的子民了,难不成我还真就是个急死的小太监,”自嘲了一番,林华安端起茶杯轻叹:“虽然如此,但是我还是有一份希翼,我问完颜泰,若是将來有一日西辽和蒙古來犯,我提议以和为贵,以战为次,将待如何,沒想到这斯却讥讽我,说我软弱怕事,他大金就是亡了,也沒有和西辽、蒙古有和的一天,”
话落,他轻轻呷了一口茶,合上盖子,巡看了目光粼粼的众人,冷冷再道:“那时我从完颜泰的眼里看到了恼意和杀意,心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大金不能呆,这家伙根本就不配当皇上,他是只血腥凶蛮的野兽,所以我就以退为进,一面献上他喜欢的以安其心,一面安排后撤事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