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在场所有人皆然无语。
林缘茵见这女子吓成如此。心有不忍轻叹:“已过二百多年。何不……”
横山寨和灵幻宫是生死劲敌。别人不知晓。鲁凌会不知道吗。眼见少主的后人心软。脸色大变急道:“千万别让她骗了。这些余孽厉害的很。对男人不仅会媚儿眼。对女人更善于博取同情。她看是娇弱。实则黑心之极。”话落。转对林缘茵冷笑询问:“你可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吗。”
林缘茵摇了摇头。瞧了可怜兮兮的那女子。既是心疼又是困惑道:“我今夜第一次遇着她。却是不知她是何人。”
“是辽国南院大王的宠妃。”罗湛拍开折扇。冷冷看着那手段凶残的女人。轻哼:“这婆娘可是心狠手辣的让人背背飕冷风。灵幻的传人原不是她。是她的姑姑王凤凰。她自小被其姑姑养大。可是长大后却比之王凤凰有过之而无不及。”
林缘茵诧讶。目看那怯生生落泪的女人。怎么看都不觉的心狠手辣到哪里去。极是好奇相询:“这个王凤凰如何的狠。她又是如何的辣。”
连同嘴里发出一阵耸然怪笑。道:“狠呐。这个王凤凰太狠了。十八年。前辽国之南的迭儿密出了个举世美人。此美就是王凤凰。后來她嫁给了迭儿密最有钱的人。谁知一年后这个有钱人家所有亲戚好友全都死于非命。如此巨大的家产尽让王凤凰所得。王凤凰携同侄孙从迭儿密來到了可息哈儿。转眼又害了一个普通人家的六口大人小孩子。”
连同说到这里。嘤嘤哭泣的女子身子打了个寒颤。
这么细微的动作林缘茵却瞧见了。瞠大双眼道:“她杀了这一家六口吗。”
“哪里有那么便宜。”鲁凌道:“这一家六口是一对兄弟。以卖烧饼和豆桨为生。两兄弟皆娶了妻。生了子女。心地极其善良。王凤凰从迭儿密來可息哈儿。一夜路过了此六口的家门。天色已经暗了。她就前去借宿。这六口人心肠很好。见王凤凰孤儿寡母。就收留了他们一夜。不料仅仅只是这一夜。就让一个幸福的家庭从此散尽死绝。”
林缘茵啊了一声。瞧看那女子的天颜。知道这个王凤凰一定极美。忙问:“这个王凤凰勾引这对兄弟吗。”
虞思泪有亡国绝貌。实想不通男人怎么会如此的无知。冷淡道:“这两兄弟各有家庭。哪里会对过路孤寡存什么非份之想。就因为他们沒有存在非份之想。便触惹了王凤凰。她住了一宿。假装身体不舒服又连赖了三天。这三天里穷极所有手段。先勾引了弟弟。然后再勾引了哥哥。所行肮脏事还光明正大的在人家妻子儿女面前。最后两兄弟为她杀妻宰子。半月余后。弟弟亲手杀了哥哥。六口死了五口。王凤凰觉的沒劲了。就对刚刚宰杀亲哥的弟弟痛下了杀手。”
鲁凌冷冷重哼。手指那假泣的毒妇追加道:“而她由始至终都站在旁边学习观摩。那时她五岁。亲手杀了一个和她同岁的女娃。难于置信的是这个女娃的父亲就在旁边观看。女儿被杀。这个父亲竟抱起她大加赞赏。这是什么鬼道理。”
“媚儿眼。”林缘茵恍然大悟。瞪大双眼道:“据传这是灵幻一种摄人魂魄的诡异之术。”
虞思泪抱起胸冷道:“若非此妖术。以她的颜色能进南院为妃。就算能让南院大王独宠。耶律信也不可能杀了十数年的结发妻子。很显然是妖姬在背后作怪。”
听得这话。神秘女子就不哭了。急忙道:“你们可冤了我了。十八年前杀那幼童是姑姑强迫的。姑姑说我和她只能活一个。我要不杀她。她就杀我。而且那个女娃娃双腿双手全断。喉咙咕噜冒着血。沒有死却非常的痛苦。我就害怕就作错了事。至于王后的死又与我有何干系。我进南院王府也是无奈。那一日姑姑突然失踪。我孤苦伶仃。你们还布下天罗地网要杀我。我无处可去。只好委身给南院大王寻求一个庇护之所。南院大王对我至情之深。是我愧欠他太多。却真不曾杀害王后娘娘。”
众人冷冷一哼。鲁凌捏了捏拳头道:“现在你当然不认。三年前你姑姑让我擒住。我沒有杀她的条件就是让她把所有的恶心事统统讲出。其中你是如何勾引男人。厌了就把人杀了。再另行去勾引别人。这些事难道我还会听错不成。你拆散了多少幸福家庭。让多少妻子儿女惨死。让多少人流血流泪。今日不论说什么。你必死。”
那神秘女子张了张嘴。绝颜上布满着浓浓痛楚。想要辩白什么最后却沒有说出口。苦笑摇了摇头。泪花之中生出一朵洁白的雪梅。幽声道:“那來吧。死敌英雄们。天下最恶毒女人就在你们眼前。还等什么呢。”
“但凭你这番话。给你留条全尸。”鲁凌一声大喝。哐当数声。左手持算盘。右手持着金笔。就即杀将了过去。
啪的一声。罗湛合起折扇。晃手人已入了战圈。
连同骨胳喀喇喇作响。缩成侏儒防不盛防也杀了进去。
虞思泪沒有动。手持着玉萧轻盈往旁游走。眼见余孽身影翩跹。轻盈滑溜之极。每每和人交招一沾即走。走时又被擒拿。一只蝴蝶面对三只狂蜂。羽翼已絮落纷飘。嘴角尽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