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刚刚跨入大厅的孔武大汉聆得这番话,极是诧讶转身往门外那个美丽妇人瞧去,似乎在哪里见过,却一时想不起来,虎地抱拳询问:“这位大妹子,我们似否曾在哪里见过面?”
龙杏本来就是龙门镖局的人,八年前夫君就是在司徒老爷所押的镖途中失了手臂,现听得司徒二爷询问,牵着童木木走入厅内,施福笑道:“不知不觉多年过去了,二哥自是认不出,奴婢龙杏,家夫就是龙鸩了.”
她这一声二哥犹如一柄钥匙,瞬间就打开了司徒风沉封的记忆,炯炯大目往龙杏瞧看了半晌,顿时惊喜万分奔上前,笑容满面指喝:“你……你是小杏儿,杏丫头。”
再见故知,龙杏亦万般的开心,笑吟吟点头,视看同样随着岁月而衰的司徒风,甜甜唤道:“二哥,这些年您好吗?”
“好,当然好。”司徒风实没想到这半夜三更前来敲门的竟是杏丫头,哈哈畅笑轻拍了她一下肩膀,突然扬眉一皱,目光左右瞧了一通,诧讶询问:“阿鸩呢?怎么没见着?”
龙杏摇摇头笑道:“夫君目前不在,若他来了定要来讨烦二哥了。”话毕,转身搂过童木木介绍。“二哥,这位小姐姓童,是临安商富独女,为何会单独在此地,说来我亦糊里糊涂的,不过我家少爷嘱咐了,由龙门镖局护送她回临安,不知二哥欲下如何?”
司徒风听得她要托的镖是活人,开心的脸慢慢缓下,细细把童木木打量了一番,便就转身往掌桌走近,拿起金两块金砖轻轻一敲,很是难择转身对一旁的镖师吩咐:“快把此事告诉大镖头。”吩咐完,搁下金砖,转身邀请众人道:“诸位且先坐,活镖极易出问题,恕在下不敢轻接。是接还是不接,全由我局大镖头作主,还请稍后。”
龙杏当然知道活镖易出问题,相谢了一声,牵着童木木便往上首下桌坐入,端起搁放于旁桌上的清茶,掀盖递道:“童小姐莫要再害怕了,这里是再安全也没有的了,您快饮一口茶,安安心吧。”
童木木身子瑟瑟打颤,战战兢兢瞟睇了一干不相认的大汉,怯生生伸出双手,即将够到茶杯,突见内门又走出一个影子,怯弱的双手受惊急往后缩,骇目恐惧朝那条影子瞧了过去。
但见走出内门之影是名老人,此老人约六七十岁,白发白须,穿着青布衣,后负一柄极长的红木剑,脚下穿的是一双白靴。
童木木见是个面善的老人家,恐惧微微消下,才微低眼睛,突听身边大嫂“啊”的一声叫,她受惊提起眸目,顿时错愕了,不知为什么这位才走出内门老人家怎么会在跟前,不知为什么他把手掌欺抓着自已的脖颈,却没有使力掐死自已。
“呵呵!”司徒冥轻轻一试,便知这活镖半武不懂,老目内布满浓浓笑意,掐脖的老掌松下,笑声询问:“两位老弟好快的身手,不知可否饶过无礼老头这条性命?”
司徒冥背后立着的是连江和罗宏,一人手掌盖在他天灵穴上,一人爪子则后对心脏,只要司徒冥手掌往童木木喉咙掐入,便瞬息毙了他的命。
听得这话,连江和罗宏急速缩掌,整齐抱拳鞠道:“还请大镖头勿罪。”
“是老头无礼在先了。”司徒冥笑道,转身视看他们,一双精明老目打量了片刻,抿起浓浓微笑询问:“两位老弟身手极佳,不消说一趟临安,即便护送这位小姑娘到天下转走,恐怕也出不了什么大意外,又何故花费如此大钱前来寻我龙门镖局呢?”
连江点头道:“大镖头所言甚是,奈何我们皆还有要事在身,离开不得。”说着,转目往吓躲在龙媳妇儿怀中的童木木瞧去,轻叹再道:“即便我们要送她去,恐怕她亦不会相信于我等。还请大镖头勿要推了我家少爷此求。”
司徒冥手掌捋须,老目往活镖瞟瞧,只见她似受到什么惊吓,把脸埋在一位媳妇儿怀中,身子抖的极其厉害。
“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略约瞟了一眼,他哈哈畅笑,跨步来到上首,点指桌上金砖道:“白送的还有不要的吗?老头就接下了。”
听得司徒老爷接下了,龙杏愣了一下,轻轻放开怀中的童小姐,诧讶前问:“司徒老爷这便接下了吗?您不问问原由吗?”
“不问。”司徒冥笑呵呵转身,如实道:“老头这一辈子都在走镖,不管是一两还是二两,总也是赚。可此次奉命前来大金立局,整整一年却只出不进,上面虽没有说话,但是老头就是过意不去。此镖老头既然保下了,纵然这位小姑娘是全境通缉的恶匪,我拼了这条命也要安全送她到临安。”
这番大气滂沱的话,连江忍不住喝采。“大镖头好气魄,但看江湖上能称得上人物的,大镖头就是一尾。”话毕,怀里掏出厚厚一叠银票往桌上再砸:“我家大少爷有嘱,一路上吃好喝好住好,这些就是童小姐和大镖头一路所用了。”
司徒冥锐目一扫,心头大震,若说那一箱金砖是跑腿费,那么这万两银票就是赏钱了。人家出手如此奢豪气派,他自也不能太过小家子气,转身就对司徒风嘱咐:“吩咐下去,此镖所有人都要出,马上去把媛媛、冉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