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前的中洲还是四国鼎立的时代。北有民风彪悍的玄岩国,南有民风开放的千炎国,东有文礼昌达的青州国,西有隔绝神秘的白皓国。四国文化不同,资源各异,接壤之处纷争不断,时战时和。而中洲大陆的中部却有一处不大不小的盆地因同时接壤四国而混乱的独具特色。
此处四面临山,整体成菱形,且每一个角都是一条细细的谷道,深深插入四国腹地,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易守难攻,且无论是哪国夺得此地,一来可扩疆土,二来可得屏障,三来可借地利直捣其他三国腹地都城。
所以,这块地方无疑是四国的眼中宝,但却又是肉中刺,四国都想要却又都难以独占,大大小小的战役打了无数次,谁也没讨到便宜,却留下了大量的逃兵做了山贼占了这里大大小小的山头称王称霸,从此自成一体,既不为任何一国所有,也不为任何一国所控,却是南来北往,东西相通的要道,因此繁荣了当地的特殊经济,富庶了这里的不良居民。故而过往客商称这里为方外黑域,简称方域。
“俗话说得好,得方域得天下,过方域过条命。管你是巨商富贾,还是皇权贵胄,有人人过扒层皮,有货货留留满车。若要爷动手,一车金银也难走,若要爷不动手,留下一车放你走!”一个虬髯大汉手持巨斧立于一处矮山山头,声若洪钟,身壮如牛,典型的悍匪。
一声婴儿的啼哭自矮山下的宝马香车中传出,似是被这虬髯大汉的吼声震醒了旅途中难得的香梦,这婴儿哭的惊天动地,颇有王者之风。
“惊扰世子清梦,杀无赦!”立于香车前头马上的中年男子,浓眉黑目,一脸杀气,手中长剑蓦地飞出,直直扎向那虬髯大汉。
只听咣的一声,又是刚啷一声,虬髯大汉挥斧去格挡那飞来之剑,未想飞剑重似千斤,他的巨斧竟然被生生劈出裂缝,而他的虎口也立时被震得鲜血直流,再难握住手中的残斧,斧头掉落,竟然砸了自己的脚,痛的嗷嗷乱叫!
都说剑走轻灵,这世上竟然有把剑当做重兵刃用的,当真少见!还是给扔出来用,破空飞行,本已是受了些阻力,竟然还能把巨斧劈裂,更是少见!
而少见中又少见的是这扔剑的中年男子竟然凭空击出双拳,整个空间立时一震,巨大的拳劲劈的那矮山山头上的虬髯大汉胸中一窒,一口鲜血喷出,呲目欲裂地骂道:“尼玛,还以为是个使剑的,原来是个用拳的!出招真不厚道!”随即倒地身亡。其身后的虾兵蟹将见此纷纷窜逃,均都隐于矮山之后,不再敢出来冒头。
剑指一收,重剑收回。这中年男子两招杀敌于百米之外竟都不曾下马,看得其他护卫都纷纷目露崇拜的光芒。
“古严,这一路辛苦你了!”香车中传来娇音,却是听来高贵威严,“若不是我急着赶回去给王爷祝寿,也不会冒险从这方域经过。回府之后,本宫定当重赏。”
“此乃分内之事,古严受赏有愧。”这中年男子相貌堂堂,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此处虽然凶险,却也都是些沿路打劫的匪盗,总好过原定路线上的既定埋伏,那才是硬仗。娘娘能选择通过方域直接回青周国,实是英勇明智之举。”
“唉,怕只怕那贱人会不遗余力地阻本宫回府,毕竟我抢了她的王妃之位,毕竟我这刚满月的儿子抢了她儿子的世子之位,她若不趁这次我孩儿满月回千炎国省亲之际除掉我和我儿,怕是以后再难有机会下手了。”香车中的妇人一声叹息过后,便是冷冷清音,“所以后面的路也未必顺畅,我们还是加快点赶路的速度吧,我估摸着那贱人若是在原来的路上没有截住我,便会猜到我从这方域回青州国。若是能在日落之前赶回青州国自然是好,若是不能,在方域与青周国接壤处一定要小心那贱人的埋伏。”
“古严遵命!”中年男子随即清了清喉咙,策马边行,一声虎吼,“全体加快步速,天黑前回国内驿站休息!”
“是!”整齐划一的声音震的矮山后的那群虾兵蟹将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跟着老大冲出去送死,虽然他们接到的命令就只是延缓这队人马东去的脚步,可是毕竟死了一个头目,不管拖延了几分几秒也算是拖延了,怎么也得让雇主多拿出些钱财犒劳受惊的兄弟,好看的小说:。
车是好车,马是好马,路也是好路,沿路解决了三五个蟊贼,都没有减缓他们东去的速度,但也未能如预想那般加速行进。太阳下山的那一刻,他们终于一只脚跨进了青周国的国境,可是另一只脚却被阻在方域的边缘。
太阳下山后的方域更具黑域的特色,行走在整队车马后方的人马悄无声息地被人黑掉了,而行走在整队车马前方的人却还在行进,包括古严。
驿站的灯火如希望之光一般闪现在眼前,这让走在前面的人心情大好,不曾注意后方细碎的响动,直到宝马香车中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古严才大惊失色地调转马头狂奔后顾,却见那香车顶上罩下来一张巨网,网中寒光闪动,似刀片利刃之物,这若是罩住香车,立时便会把车体四分五裂!
说时迟那时快,古严剑指一扫,背后的重剑横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