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头越来越毒,冷汗却越流越多,眼看“赤炎令令主”带着剑宗至宝剑阵图谱逃入空乏阵,段震天焦急万分,却十分忌惮空乏阵的诡异莫测,摸着自己的“骨感脸”,感觉着袖管的空旷,段震天的脚踯躅在空乏阵的边缘,无论如何也是不敢迈进一步。Du00.coM
眼下,剑阵图谱必须夺回,而青都已乱,剑宗与皇室已经撕破脸,若不趁乱把宫中的皇帝擒下,何以挟天子以令诸侯?
青云山已然被皇室和“赤炎令令主”带来的人围剿,虽然不至于被灭门,可若能擒下皇帝,自己这番损失即便再惨重,也能手掐着皇帝的脖子翻盘,只要有皇帝在手,青周国都是他段震天的!
只是,剑宗若是失去了最能威慑天下的剑阵图谱,就算借此机会擒下皇帝攫取了政权,能坐得稳这江山吗?
若真让赤炎令令主得到剑阵图谱,千炎国必然会趁自己根基未稳江山飘摇之际攻自己个措手不及!
那时节,自己岂非一败涂地?!
段震天心里一团乱麻,站在空乏阵边上怎么也捋顺不出头绪,虽然没有表现出焦躁的神情,可是他这个真尊身边的气流却是乱作一团,气流彼此乱撞,发出细微的噼啪声,好似夏日的蝉噪,令他身边的下属心神不安,跟着焦躁。
直到阵印长老解决了皇家猎苑里所有皇帝派来的兵士,带着所剩不多的宗徒出现在段震天眼前时,段震天才稳住了心神。
“阵印长老。你给我摆个阵法围住这空乏阵,务必保证我回来前不能让赤炎令令主逃出此地!”段震天终于缕出一丝头绪。他决定先去皇宫里擒下皇帝,然后赶回来生擒赤炎令令主。拿回剑阵图谱,如此两不耽误。
“属下定当竭尽全力,死而后已!”阵印长老凝眉大喝,似是表决心,更似在壮胆,听得段震天冷笑。
“赤炎令令主虽然功力高深,可是进了空乏阵也是浑身解数无法使出一分一毫。”段震天宽慰阵印长老道,“你只要在空乏阵外筑下一道可以与空乏阵无缝对接的坚实壁垒,她便是有再大的力气也不好在空乏阵的边缘施展。如此便可确保她在我回来之前冲不出此地。”
“属下领命!”听了段震天的话,阵印长老像是吃了定心丸,不但没了先前的担忧,还多了几分志气,信心满满地拍着胸脯道,“请宗主放心,只要这空乏阵不失效,我布下的阵法定叫她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段震天知道阵印长老布阵的本事。对他办事很放心,于是捧着“骨感脸”的下巴笑了笑,这一笑,狰狞如魔鬼。恐怖如鬼怪,看得阵印长老眉头跳了跳,老脸皮抽了抽。这神情看在段震天的眼里,让他对那使他破相断臂的“白骨怪物”更是恨之入骨。他双眼往空乏阵里凝望了一阵。冷冷道:“里面还有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年轻怪物,看到他——杀!”
一个“杀”字。被段震天的牙齿咬的吱吱作响,听得阵印长老打了个大大的寒战——他跟随宗主近百年,从未见过他如此痛恨一个人,那眼神中的杀气浓郁的似能凝结成实质的剑尖,直接刺出眼眸,深入空乏阵中……
“属下定当不辱使命!”阵印长老屈膝抱拳,拳头握的咯咯作响,似是被段震天的杀气感染了一般,回首望向其他剑宗宗徒的刹那,面色也是阴沉如夜,杀气腾腾!
“包围空乏阵,集结五绝音壁阵!”
阵印长老一声大喝,所有剑宗宗徒如豆子一般散了出去,却极为有秩序地每隔十米站定一人,围着空乏阵的边缘,密密地站了一圈,手里的长剑往地上一插,体内真元鼓荡,指尖撩拨着剑刃,如弹琴一般,拨出铮铮金属之音,或急或缓地弥散开来,震荡着空乏阵中的一切,犹如润物细无声地春雨,簌簌钻入空乏阵中,激荡出微不可闻的隆隆之音,令人心神迷乱……
阵中奔跑的古钧突然一个踉跄,险些栽倒,他惊疑不定地四下里张望了一番,什么异常都没有,只觉说不清的烦躁突然从心底里涌出,身体里的真元似乎要挣脱开自己的压制,想要释放出来,尤其是体内的煞气,已然蒸腾在体表,浮现出一股黑韵,好像一块磁铁一般,在散发磁力,似乎在吸引着什么,或是被什么吸引……
南宫子颖追在古钧的身后,也突然感到身体里突然出现一股莫名冲动,似乎要把自己体内的血液喷涌出来,让她浑身打了一个大大的寒战——自己修炼的功法乃是熔炼能量于血液之中的奇异路数,怎地自己全身的血液会突然流速变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里有人识得自己的真身?不然何以用鬼蜮伎俩偏偏搅动自己的血液?!
自己潜藏在剑宗虽然日久,却从不曾暴露分毫,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被人识破身份,这是在逼我在空乏阵中动用真元?这是要逼死我的节奏啊!
难道是他?!
南宫子颖凝望前方转身回眸望着她的古钧,电光火石间,脑中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在剑宗潜藏时,只有在夜探武阁的时候遇到过一个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