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控灯并不灵敏,被她这么一叫都没能亮起来,倒是黑暗中一束灯光照射到景汐脸上,景汐慌忙抬手做好防御的姿势。
“单经理,您还没回啊?”
质朴的声音来自大楼新来的小保安,笑的時候几乎能露出十颗牙齿,洁白整齐。
景汐见是他,松了口气,刚要回答,就听见焦急的脚步声蹬蹬蹬跑上楼来,是顾昊钧。
顾昊钧已经辞职来到北城。依他现有的财力,控股这间医药公司并不是难事,但还有很多手续要办,所以他下周才会正式在佛慈上班。
这几天,他像在日本那一年一样,跟着景汐。从上班到下班,他都会像个刚出头的愣头青跟着自己喜欢的姑娘似的小心翼翼的跟着她。
她和以前一样馋,上班或者下班路上会突然停车去买路边的小吃;她也和以前一样迷迷糊糊,有几次她擦到别人的车或者闯了红灯,看得他心惊胆颤;她也和以前一样,忙起来忘记吃东西,闲下来却是嘴不停。
可是……她也不一样了。
不再是以前那个对着她就会慌张怯懦,他说一句话就会欢喜好半天,会为他煮菜煲汤的孩子了?
他看过她每天穿着高跟鞋走在路上精英一般的模样,也偷偷瞅到过她工作時雷厉风行的模样,甚至是对着下属恩威并施的模样。这些无時无刻不在提醒着他,她长大了。
在他不曾经历的年华里,她就悄悄长成了他不了解的样子。
心里更加不安忐忑,对着这样的她,他并没有把握让她回到他身边来。
他只好像个有跟踪癖好的人,每天跟着她,看着她。他觉得自己得了病,心理疾病,也就是变态?
这样胆小又矛盾的想了解她一切一切的古怪霸占**,并付之以跟踪的行径,这样的他不是变态是什么??
可是,他没办法控制自己,他只是想再靠近一点她?
大雨磅礴而下,她办公室的灯一直亮着。他捂着有些发疼的胃,想起不见她下来吃过东西,眉头皱了皱。看看時间,竟然已经10点多了,他终于忍不住,想上去看看这个小工作狂,别是把自己累垮了。
刚一出车门,一趔趄差点摔倒。从她下班時间等到现在,坐了太久,腿有些发麻。使劲揉了揉,才缓过劲来,却感觉到钻心的疼痛。这样的阴雨天,受过很多次伤的左腿就像被拿刀刮一般疼痛。这疼痛让他全身使不上力气,握着伞的手抖了抖,差点掉地。大滴的雨斜打在他的脸上,微微发疼,身上不过片刻就湿了。
前也有心。他忍着痛,重新支起伞,向佛慈大楼走去。大楼的保安已经经过培训知道他是未来的总裁,鞠躬问好,好看的小说:。他疼得牙关咬紧,只好不答,继续前进。眼睛瞥过保安努嘴的样子,唇角添了一抹苦笑。恐怕等他正式上班,他这高傲冷面的形象是已经定型了。
人说祸不单行,果然不错。腿疼的这样厉害,偏偏电梯还在今晚在维修。他看着电梯门上贴着的通告,突然觉得连头皮都开始痛了。
想起还不下来的景汐,叹口气,继续咬紧牙关。才7楼而已,不过是7楼?
人对疼痛的忍受极限,他不知道是多少。冷汗细细密密的渗出额头,他扶着扶梯的手越来越脱力。这次的疼痛好像来的前所未有的剧烈,他承受不住,终于停步,靠着墙壁喘息。
不过好在这疼痛并不长久,他还能站在这里。可是即便如此,方才的疼痛仍然让他脸色灰败,筋疲力尽。
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
裂唇苦笑,真是岁月催人老啊,不服老不行。
疼痛渐缓,上楼梯就没有那么费事。刚到七楼就听见景汐的大叫声,他一个箭步想冲上去,却被一注强光照射过来。
“谁??”小保安厉声喊道。
顾昊钧反射姓的伸手遮眼。
“顾总?”小保安也认得顾昊钧,挥着手里的手电有些不安地解释:“不好意思,顾总,因为这层楼的声控灯不太好,这么晚了,所以……”他头一次和这样的大人物说话,紧张的语无伦次,憨厚的脸上露出一丝囧笑。
景汐随着手电的光束看过去,脸色大变,又听见小保安叫他“顾总”,秀眉凝成了一股绳,可是马上她就被这个憨呼呼的小保安逗笑。
微弱的灯光里,那抹笑像缓缓盛开的白莲,看得顾昊钧嘴角不经意上扬。本来就不是什么事,他哪里会跟一个小保安计较。
“没关系,是我没注意到。你做的很好。”
他还在说话间就看到景汐回头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他赶忙跟上。
小保安不解的看着两个人,再看看黑通通的下面,吼道:“顾总,单经理,小心点。”
单景汐被小保安一打岔,才想起今晚电梯检修,再转头看看顾昊钧噙了笑意的脸,突然一阵恶寒。
她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
最近他们一种新药的重复阶段,任务繁杂艰巨,她根本没有時间去关心别的事,哪里知道公司高层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