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才觉察话说的有点多了,讪讪结尾。
灌丛外,凌锋一挺,大吼一声:“好痒!”,那乞丐一脸凝重地看了一眼凌锋,几步抢到跟前,啪啪打开凌锋扬起的爪子,右手一下子按在了中脘穴,喝道:“凝固!”
宁枫听到凌锋大吼,随后又听到那乞丐厉喝,身子一哆嗦,想走出去瞧个究竟,又实在不敢,稍一迟疑,对凌锋的关心之情胜过羞耻之心,探出半边身子看去,不过仍双臂交叉抱在胸前。
只见,那乞丐蹲在凌锋身前,仔细地看着他脸上的毒疙瘩,手托下巴,皱眉思索,而凌锋已不像刚才那般难以忍受,躺在那一动不动,宁枫轻轻舒了一口气……
突然,“蹭蹭蹭”宁枫身上满了冷汗!因为她想到了那个骑马捕快的一句话,脸色变得惨白!
“两位还是快快离去,有可能楚少主的人马马上就能追上。”
眼见那乞丐蹲在凌锋身旁已经开始一个一个地结印了……宁枫银牙紧咬,再无其他顾忌,也没有时间有其他顾忌了,动如脱兔,朝那乞丐扑了过去,身子尚未着地,手印已经结成,双手腾起小小的墨绿色火焰手刀,一下拍在了那乞丐正在结印的手上!
那乞丐“哎呦”一声叫,手一缩,一托,宁枫感到腰肢一热,已被那乞丐拿住,接着整个身体被推了出去。
宁枫落地,如狸猫般扭身,横到两人之间,摆个架势,手刀如火焰腾腾,脸上闪过一丝决然,眼睛竟从未有过的明亮!
喝道:“你这坏蛋要对我主人做什么!”
“小枫……”忽听背后凌锋虚弱地说道,宁枫半转身,仍一脸戒备的瞥着老乞丐,刚要发问。
“小枫,不要误会,老前辈不是坏人,他刚才在为我瞧病呢,现在……毒气已经凝固住,不再进心攻肺了……”
宁枫一下尴尬住,转过身,刚刚退却的红潮忽的一下以迅雷之势重占俏脸,手刀火焰熄灭,两只手反而不知该往哪放了,扭扭捏捏,立在当场,不知所措。
老乞丐苦笑,“你这精灵女娃儿,虽然你长的很可爱,我老叫花儿为了养养这两双昏花的老眼,多看了几下,但也没必要这么拼命的揍我老人家吧?我老人家可不比你们小青年,骨头架子软的很,要一下子揍散了,可不像电脑一样,说组装就能组装起来的。
再说了,我知道你这小娃想什么,你看老叫化这样会是那‘尊贵的’三环都少主的武士么?你也太抬举老叫化儿了。而且,向这边追来的武士已被老叫花打发了,所以大可放心。”
说着,还盯着宁枫猛看,咕咚咕咚咽了两口口水。
凌锋笑笑,“老前辈说笑了,就您刚才展现的功夫,别说一个她了,就是百十个她也未必能奈何得了您。多谢老前辈了。小枫退下吧,让老前辈继续给我瞧病。”
宁枫“哦哦”地应着,脸红红地退到凌锋另一边,蹲下身,将盛药的背囊垫到凌锋颈下。
自己仍穿的如此“性感”,但刚才经过那一阵闹腾,再加上人家还要替自己给主人治病:所有事情都因自己而起,现在如再次回避,就显得过于矫揉造作和不信任人家。所以,虽然宁枫还是那么难堪害羞,倒也得在那贵在坚持了。
凌锋刚要开口,被老叫化抢断:“你小子,不用说些假大空的客套话,要不是看到你旁边这位这么可爱的精灵少女刚才为你担心的大哭,甚至还要……我也懒得出手救你,所以你小子也不必说些‘救命之恩、铭记在心’的屁话,老叫化才不那么虚假……
还有,你小子一定还要问我老人家尊姓大名,我老人家虽然在江湖上资格是老点辈分是高点,但姓也不尊,名也不大,俗名‘卫理’,哎,爹生妈养——哦,说反了——妈生爹养,起这么个破名字!
我老叫化这辈子最不爱的就是‘保卫世俗之理’,我都觉得别扭,时常叫自己‘理卫’,非给它掉个个不行,呃,这样貌似和那个推销炒股软件的家伙重名了,不管啦。你小子可以叫我理花子的,可千万莫叫我卫什么。”
凌锋、宁枫听这名叫卫理的叫花子嘚啵嘚啵了这一大通,彻底傻住了!
凌锋:“……,理……前辈,您,还真有趣。我叫凌锋,本国人;她叫宁枫,北流贯森林人士。虽然您义薄云天,不用小子记下大恩,但小子又怎敢视活命大恩于无物?所以小子还要说句,救命之恩,铭记在心!”
宁枫:“……”
“……”,卫理竖起大拇指,赞道:“你小子行,老叫化说了这么大篇废话,倒不如你这一句,四两拨千斤,妙极!”
凌锋苦笑,这老前辈叛逆心还不是一般的强,倒似个顽童,连爹妈起的名字都要掉个个。
那卫理又仔细的瞧起凌锋脸上的疙瘩,说道:“你这小娃翻墙的时候,我就在你身边,知道你进去要遭,果然不出我老人家所料,被那小子拳术所化毒蛇咬着了吧?这小子果然去练那禁忌之术,小小年纪就这般狠毒,唉。要不是他以为在自己的地盘上,太过托大,真正的高手都不在身边,你这小娃是不会得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