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负乃兵家常事,一场比试的胜负,说明不了什么,齐宗主无须介怀,杨……。”
“假仁假义!”杨冷禅冰冷的截断了薄云天的话,也不理会齐月,转身拂袖而去。
云渐去,随着比试结束,广场上的修士也渐渐散去,夜又渐渐的沉了。
明月当空,柔和的月光轻洒在山岗,万籁俱寂,淡淡的月光下,倒映出一个倨傲而孤寂的身影。
月光下的人却不是明月宗的齐月,而是杨冷禅。
杨冷禅的目光有些落寞,思绪飘在遥远的岁月之前。
也不知是那遥远的哪年,那时,他正是风华正茂的少年,拜在飘渺岛最具盛名的禅云修士门下。
当时,禅云修士被称为飘渺道的顶峰人物,一生却并未开宗立派,只收了三个弟子,一个自然就是他杨冷禅,还有一个是他的师兄,和小师妹。
那时候,他杨冷禅天资虽称不上绝伦,但亦是上等之选,再加上勤奋刻苦,年纪轻轻,就已在飘渺道上颇有名声。
不过,无论他如何努力,却是永远比不上那天资绝伦的师兄,眼看就可赶上,到头来总是技逊一筹。
命运似乎很不公平,他杨冷禅拼命刻苦,而师兄永远都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每次师父考较之时,修为却都是胜过了他一丝。
就是这一丝,也许在师父眼里,他们俩就分出了高下。
这一切虽然看来并不公平,但在那时的他眼里,并不是特别的介怀,因为那时的杨冷禅,一生最大的目标,并不是成为飘渺岛最强大的修士,他杨冷禅最大的心愿,是与他心爱的小师妹共渡一生。
一个非常浪漫的心愿。
然而,这一切,却在他终于鼓起勇气,向心爱的小师妹表白之时,残酷的破灭了,
原来,小师妹一直心仪的对象,是潇洒飘逸的师兄。
为什么?为什么!?
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是师兄的?
师父的青睐,师妹的芳心,都是师兄的!
他,杨冷禅,又算是什么?
他一切一切日日夜夜的刻苦,禅精竭虑般的付出,得到了什么?
他想不通,他默默承受,终于成了他心中一个永远无法解开的结。
在师父禅云修士仙逝后,他杨冷禅,毅然选择与师兄分道扬镳,开创天流宗。
许多年后,他听说,小师妹与师兄终于喜结良缘,他只能自己默默心痛。
他的心愿破灭了,从今以后,他杨冷禅的目标就只有一个:
打败师兄,成为飘渺岛中凌顶的修士!
而那师兄的名字就是,薄、云、天!
杨冷禅望着天边的圆月,感觉世事无常,微微叹了一口气,他今天看了薄云天与齐月的比试,发现自己仍是没什么把握胜过他的师兄。
难道终其一生,永远只能活在薄云天的阴影下?
正在这时,杨冷禅忽然眼光一厉,冷声喝道:“谁,滚出来!”
他话音一落,便有脚步声在一旁树后传出,一人大笑着走了出来,热情的笑容堆在脸上,正是雷百涛。
“杨宗主,明月清风,你可真是好兴致,在此处赏景。”雷百涛笑着说道。
杨冷禅眉头微微一皱,“雷使者,哪阵风把你吹来了,不要告诉我,你是专门陪我来赏景的。”
“哈哈,我倒是想呢,能和杨宗主把酒赏景,当是人生一大快事。”雷百涛略过杨冷禅话语中讥讽之意,附和道。
“我不喝酒。”谁知,杨冷禅只是冷冷回道。
雷百涛碰了一个软钉子,也不着恼,话锋一转道:“明日修士大会的第三轮比试,想必有一场是天流宗对阵飘云宗吧?”
杨冷禅目光又望向天边,不发一言。
“不知杨宗主有几分胜薄云天的把握呢?”雷百涛不依不饶的问道。
杨冷禅淡淡说道:“不劳雷使者费心。”
雷百涛微微一笑,说道:“依雷某看我,论实力,杨宗主肯定胜过薄云天,或许在法器之上略有不足而已,我这里倒有一件法器,也许可以助杨宗主一臂之力。”
杨冷禅脸色不变,心中却是微微一动。
雷百涛察言观色,伸手在储物袋上一抹,取出一件笼罩着淡雾的事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