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藏,这次总算肯出来正大光明的与我战一场。”
在飘渺岛宗门排名上,风易宗列于武宗之前,殷正一直都很不服气,一有机会,忍不住都要奚落风易宗一番。
翟扬也不动怒,淡淡说道:“我们就算再躲躲藏藏也不敢学你们武宗的。”他说‘武宗’两字的时候故意变了语调,听起来就像是在说‘无种’一样。
殷正一怔,听到擂台下的哄笑声,随即领悟过来,面上一阵通红,恼羞成怒,蓦然间大喝一声,“翟扬,见招!”双手在储物袋上一抹,已是高举起一柄宽达五寸的阔剑,对着翟扬,猛的一劈而下。
剑风沉如重岩,在前方劈出一道翻滚的气浪,凝成霸道无比的剑芒,要将面前弱不禁风般的翟扬一劈而二。
翟扬冷哼一声,一拍储物袋,黑芒闪烁中,飞出一只巨大的雕纹毛笔,通体漆黑,笔毛柔顺,随着微风浮动,浮出极富韵律的波浪。
雕纹毛笔在翟扬身前一停,前端的笔毛陡然贲张开来,像一只巨大的章鱼张展开了它的触角一般,将迎面而来的剑芒倏地吞没,又是猛的一卷,顿时,本来还是气势汹汹的剑芒,消散无影。
“殷正,看刀!”
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大喝,不知何时,翟扬已出现在殷正的上方,双手连挥间,纷纷扬扬的飞刀出手,如暴雨倾倒一般,向殷正袭去。
殷正方才正注意着前方的雕纹毛笔,笔毛铺张而开之时,阻挡了他的视线,刹那间却未想到这亦是翟扬的障眼法,在他微微一怔的工夫,翟扬已从上空杀至。
虽有些猝不及防,殷正闯荡出的名声却也不是虚的,他抡起阔剑,就势一圈,叮叮当当响声中,火星四溅,一柄柄飞刀被击飞了出去。
正在殷正以为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蓦地眼前一暗,那雕纹毛笔已是攻至面前,笔毛铺张而开,犹如一只巨掌,向着他面门笼罩而来。
而空中的翟扬身形一幻,竟是出现在了殷正身后,当真是形如鬼魅。
殷正大喝一声,储物袋上光芒涌现,三柄长剑飞出,在他身边组成三才剑阵,竭力抵抗。
然而他与翟扬修为本在伯仲之间,被翟扬抢占了先机,败势已成,再难挽回局势。
两人在台上斗得激烈无比,看似难解难分,而台下的赵羽早已敏锐的看出,殷正必输无疑,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果不其然,在斗了将近一个时辰后,翟扬抓住殷正的一个破绽,以鬼魅般的身法欺近其身侧,一掌拍在他的腹部,将殷正打落了擂台。
蓬的一声,殷正摔在地上,扬起烟尘滚滚,噗的吐了一口鲜血,眼中满是不服气,却又是无可奈何,将浮在空中的长剑一收,恨恨的离场而去。
翟扬微微一笑,也是转身下台,赢了这一战后,在他脸上看不出丝毫喜色。
这场比试结束后,稍事片刻,便是第二轮比试的最后一场,飘云宗对阵明月宗,作为与杨冷禅齐名的飘渺岛巅峰人物,薄云天的出场,自然是受人瞩目。
风渐起,由先前的微风慢慢演变成了大风,在空中飞起数个风旋,将擂台面上的碎石吹起。
天涯明月照人眠。
明月宗宗主齐月静立台上,清风在他月白色的长发间飞过,吹起他身上同样月白色的衣袍,飘动间,透出无限的柔和,真如天上的明月一般,恬静温和。
“薄宗主,有礼了。”齐月施礼道,态度温和,就好像站在他面前的是多年的老友一般。
齐月修为法境五阶中期,在飘渺道也算是一位风华绝代的人物。
“呵呵,齐宗主还是这般彬彬君子,若论风度,飘渺岛无出其右,薄某自惭不如。”薄云天微微一笑,手中蒲扇轻摇,云淡风轻般的说道。
齐月谦虚一笑,“不敢。”
“薄某是在不愿与齐宗主争锋,不过看情势,好像是势在必行了。”薄云天说道,眼中露出一丝精芒。
齐月气势一放,衣袍飘舞而起,“正是!”他说话之间,战意已在眸中徐徐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