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前几场的消耗,阿卡莎的父亲已经很是疲惫,而他的对手莫斯宁完整以瑕地站在他的面前,双手互插至肘下。
“战场上也算是兄弟一场,和前几人火拼,你现在已经战差不多,本来实力就不如我,还要再和我斗么?希望你想清楚,我可不敢保证,等下发生什么意外的事,如果你不小心倒下了,考虑一下家人哦。要知道,很多人可是很惦记着你女儿的。我给你的最好建议是主动弃权,我立刻与那外来的小妞过过招,我会让他知道战斗可不是娘们应该做的事。”
“闭嘴,族里的风气全是被你们这伙人败坏的,哪怕我还有一口气,我也会坚守到信念的最后一刻”阿凡迪怒目瞪着莫斯宁,有如一只咆哮的猛虎。
“好吧,这是你自找的。”
比赛开始,莫斯宁摆好阵式,手持一个钢背大砍刀,不住地挥动。
这是莫斯宁为之骄傲的武器,在这把由特殊金属制成,重达两百多斤的大刀,饮过无数兽人强者的鲜血,这是他祖辈们一直流传下来的武器,直至到他的手中,彻底沦落为一把真正的凶兵。那暗红的刀身,散发着洗之不去的血腥气息。
阿凡迪所用的是一把斩马刀,同样沉重的武器,刀身也散发着雪亮的光泽。两人看着虽然好像势均力敌的样子。
只是希娜不由得一声轻叹,但实质的气上,莫斯宁那家伙就稳稳地占了一头,阿凡迪,这场挺不了多久。
事实上,当随后的两人动手中,也正如希娜所预料的一般,莫斯宁采取了凶猛的攻势,刀气一道接着一道,越战越猛,而阿凡迪则瞬间陷入了被动,只是靠着经验不住地格挡着莫斯宁的攻势。
若非阿凡迪不是在之前与两名不弱于他们多少的对手火拼,以他的实力绝计不会陷入这样的被动,既使能力不济,也绝对能撑上半个时辰的比赛时间。
不知什么时候,浊安老族长忽然停在了希娜身边,悄然对其说道:“希娜小姐,你认真注意莫斯宁每一个动作,掌握他的习惯,阿凡迪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希娜恍然大悟,这名长者,原来一直在尽量激发莫斯宁的战技供自己参考。
表面看来,莫斯宁虽然很强,但以希娜原本的实力而言真的不算什么。类似的参考,她给的定位是比曾经遇到的那名兽人强些,但若以不久前与圣阶的死灵术师布拉索姆对战,其实比之圣战士巅峰的那名黑暗领主还要弱上一截。但因为此时的自己无法释放超魔化状态,使得下场战斗变得更加扑朔迷离。更何况,当时自己还在至清的觉醒状态,而那状态又不是想进就能进的,希娜不禁怀念那放在提娅身边的血精石了,若有那东西的话估计就很有把握了。
至于现在的情况,抹把脸认真一分,到时只能以平常最强的状态来迎接了,接下来,认真找出莫斯宁潜在了一些习惯,就能更针对地应对。
莫斯宁越打气势越旺,一刀比之一刀凶猛,阿凡迪连连被逼退至巨大的战台边缘,趁着偶尔的蓄力反击重新退回通中,而此时不住有人为莫斯宁呐喊,以“战神”之名称乎其身,谁都能看出,阿凡迪败势已定,但他依旧在苦苦支撑。
能看出,莫斯宁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本身阿凡迪也不是他所喜欢的人物,常与浊安那个老头子与他唱反调,既然这家伙执意还要坚持拖延,莫斯宁眼中泛过一丝狠意,终是暗下下了一个决定。
当阿凡迪再度勉力挡住莫斯宁的一刀时,突然间,莫斯宁发难,那一束束的小辫子狂舞起来,以一阵不可思议的加速欺身上前,整个人跃起,一只膝盖重重顶至阿凡迪的小腹间,这一冲击相当猛烈,以至于击中阿凡迪的瞬间让他喷出一股酸臭的胃水。
这一瞬间,希娜突然发现莫斯宁眼中的那丝古怪,心中一凛,顾不得别的便以自己最快速度冲进场中……
在承受了那一猛烈的膝顶之后莫斯宁同时高高地举起手中的大刀,以恶鬼斩首之势自上往下竖斩而来,这一击气势十足,而阿凡迪尚未从那一顶中回过神来,很多妇女不禁惊叫地捂上眼睛……
“当——”
一阵震天的交鸣声,正当所有人以为某些事情要不可避免地发生之时,一把圆**剑挡下了莫斯宁那无可匹敌的一击。
希娜在挡住那一击的时候只觉一股大力扑面压来,将其整个身子重重压向地面,为了缓解冲势,她的膝盖撞在了地面,强自咬牙挡下了这一击。
“他已经输了,同是族人,没必要再下这样的狠手。”
莫斯宁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身下的希娜,收回了大刀,蔑笑道:“我们勇士间的对决,你个女人上来凑什么热闹,两兵相接,自当全力以赴才是对勇者的尊敬,偶尔收不住手也很正常,轮得到你这个女人上来多嘴,别以为你是我最后的对手我就高看你几分,小妞”
希娜没有回来,擅自上台已经坏了规矩,是她理亏。而从伤痛中回过神来的阿凡迪自然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那满身虚汗的脸庞终是对着希娜点了点头。
阿凡迪举起了手,沉声道:“我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