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说法,“我不是舍不得放弃,只是在那个位置上能做很多让人心安的事,就像刚才这件。还是要谢谢你,再给我这个机会。”
胖子不置可否的笑笑,“我不过是随口一说,利用利用你皇妃身份的剩余价值。别把我想太好,这个家伙明知道肝脏不行了还喝这么多酒,自己找死的人一般我没兴趣救。”
见向宇又拎起酒瓶灌了一大口,师草淮莞尔,“你要喝就喝,哪这么多理由,好像喝别人酒也是在救人性命似的。明明有大善之处却藏着掖着,反而拿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反复捣腾,你是不是有双重人格?”
明知道对方不过是随口说笑,可向宇却还是心头微震,半晌后看着师草淮说道,“是是是,我是刀子嘴,你是菩萨心,不过我告诉你,我刚才可是真的做好了准备用这个来当报酬,要不是那个家伙认出你主动放下枪的话。”
向宇的拳头示威般挥了挥。
师草淮丝毫不让,轻笑着反问,“以你的身手这很简单,可如果真是这样,你干嘛唠唠叨叨那么多话,非得像个神探似的头回见面就把人家戳得底儿掉?”
胖子顿时语塞,恼怒的又灌了一口酒。这小娘们实在太聪明了……
“书里面太聪明的妞一般没人爱,还死得快,你不知道?”
说出心里话似乎放开了许多的师草淮好像突然记起了一个流传了不知多少年的老段子,笑嘻嘻的朝胖子比划出一个手枪的手势,纤细白嫩的手指在微黄灯光下闪着玉质光泽。
“啪,你知道得太多了。”
见娇俏玉人还兴致十足的把食指放到娇嫩红唇间吹了吹,胖子只觉得腹下一热,心头一酥,赶紧按捺心猿意马的妖娆心思,默念道,酒劲上来了,一定是。
……
与此同时,。
帝都星还有个一个人在独斟独饮。一百多米高的雄阔宫殿外,击风台上,没有人敢打扰他。
嘲风星的深夜,翌石星的黄昏,铁庆遥凭栏俯瞰青城风景,身后帐幕帷幔在夜风中猎猎作响,良久之后,那枚衔日玉龙杯在指间发出一声碎裂的轻响。
“烛印。”
随着铁庆遥嘴里轻轻吐出一个人名,一名身着皂衣的近侍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侧旁,全身尽墨,唯独袖口处泼染出一大片暗红,像是落日余晖被刀裁下一块点缀其中。
帝国重臣都知道内宫里有个武道高手,扶都烛印,青城原住民却能蒙宠圣眷,统领一众神秘的血衣卫日夜拱卫于皇帝身侧,不得不说是天恩浩荡。烛印此刻就像鬼魅一般出现在空旷的击风台上,站定后却笔挺如枪不跪不拜,光是这一点就能让很多人艳羡无比。当今皇帝性格深沉内敛到了极致,虽然帝国大部分政务都交给了三皇子铁云治打理,可明白人都清楚,皇帝陛下并非真正不管事的人,两年前角隅星系总督尚方形一族九十六口人因密谋篡乱的罪名被杀得一个不留,可不是铁云治的手段。
老三铁云治至今都记得,他的处理建议上明明写的是革职徙边,毕竟尚方形与他关系不错,茶桑双绝于帝国的角隅星系正如其名,不过是专于耕作的农业星,就算乱,能乱到哪里去?可偏偏铁庆遥批了抄斩二字,动用的还是远在数十光年外的浮岩军区兵力,不过半天时间便让角隅星系乃至整个帝国都噤若寒蝉。浮岩军区四星上将罗德海是出了名的疯将,连尚方形总督私领的两千亩山林都烧得一干二净,别说人,连尚家的老鼠兔子都没能幸免。
烛印和十八名血衣卫在十公里高空悬停的督军星舰上,遥遥看着两千亩山林烧出的那团绯红之色,眼皮都没眨一下。
他崇拜铁庆遥,没有死角。
如今皇帝召唤,看铁庆遥年方四十八岁的鬓角早已染霜,被击风台上的劲风拂动出几丝乱发,又让落日余晖一染,倒好像两缕金红龙须在风中飞舞,“陛下有何吩咐。”
“我有多久没上朝了?”铁庆遥的话飘渺得想另一个空间传来的天音。
“十一个月零八天。”
“你倒是记得清楚,”铁庆遥又问,“你有多久没见过师妃了?”
烛印微微顿了一下,似乎想了想才回答,“十六天吧,师妃娘娘自打前段时间去三殿下领地亲自赈灾济民,就一直没回来。”
铁庆遥眉头微微拧起,“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十六天刚好是四十八年,你知不知道草淮现在在哪?”
烛印轻轻摇头。
铁庆遥嘴角扯动了一下,视线重新投向即将吞没那枚落日的泼天晚霞处,像是自问自答一般说道,“这就是了,帝国上下能管到她的也就我一个,我要是不管,谁又能管?”
当青城终于被夜幕笼罩,有数条机密谕旨从乾天殿发出。
一条传往司礼监,一条传往三角星系嘲风星的龙骑总部,而最后一条却是铁庆遥口述给扶都烛印的。有了跨星系通迅系统的高效传递,即便是最远的龙骑师团总部里的通迅机要员脸上泛出的惊讶与错愕也不过比司礼监主管脸上那道同样的表情晚了十几秒而已。
唯一没有动容的